最后韩国队又被罚了一个球。
韩国队这边,暴鸢那个暴脾气啊,当即跑过去抓着裁判员的衣领争执起来,裁判员也不是好惹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球场上的局势一片混乱,负责拉架的蹴鞠健将们又是苦大仇深,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反正无论是替补席上的球员还是首发球员都扑了上去,加入了战团。
“踢黑球!宋人踢黑球!”
“害老子输了那么多钱!打,给我狠狠地打!”
一场球赛就这样成了全武行。在观众席上的都是热血男儿,他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所以当球场上发生了混战之后,他们亦是暴动起来,就在观众席上大打出手!
宋王偃瞪着眼睛喝道:“给寡人阻止他们!”
球场之内亦是重兵把守,许多在那里负责维持秩序的宋卒都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将正在打架的人全部分割开来。至于球场上也冲进去好多衣甲鲜亮的士卒,球员们虽然自恃武艺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故而都抱着头蹲下了。
白起特别的爽,他在混战的时候,拉上了子昂和孙烈,冲着之前踢伤了自己老弟的申差一顿毒打,打击报复。
好在这些武夫手下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将申差打死,只是让他尝尝苦头,没有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宋王偃可气坏了,实在是目无王法,怎么能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打架斗殴呢?还是上万人的群架!
这一届的圣王杯,让宋国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不说门票,光是人们下注的赌资就已经高达五亿刀币,抵得上宋国差不多两年的财政收入了!
经过一个多月,历时四十五日的激烈角逐,最后夺冠的球队是作为东道主的宋国队。亚军是赵国队,季军是齐国队。
这一届的圣王杯绝对是阵容最为强大的!
毫无疑问!
现在的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宋王偃作为穿越者却很清楚。齐楚秦燕赵魏韩各国出动的都是军中的一些年轻的将领,后起之秀。
他们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他们都属于下个时代最耀眼的将星!
秦国的有嬴壮、嬴击、都尉墨。魏国的有赵懿、公孙喜、翟章。宋国的有白起、孙烈、子昂。赵国的有乐毅、廉颇、赵奢。韩国的有申差、暴鸢、鱼叟。燕国的有秦开、姬平、苏厉。楚国的有景阳、庄乔、黄歇。齐国的有蒙骜、田文、黔夫。
至于中山国,呃,似乎存在感很薄弱……
不管怎么说,这一届的圣王杯绝对是阵容最为强大的,乃是空前绝后的!
没办法,谁让国家没有专门的蹴鞠队伍呢?
……
西元前317年,即宋王偃四年末,宋国的五条直道全部竣工,比预计的提前了近乎一年。
这五条直道,以商丘为中心,阳晋道连通朝歌、濮阳、阳晋等地,泗水道连通仪台、睢阳、新野等地,江东道连通下邳、钟离、姑苏等地,江左道连通钟离、会稽、诸暨等地,彭城道连通山阳、方与、彭城等地。
五条直道绵延万余里,一片坦途,进一步地促进了宋国的商业的发展。此后,各国的商旅纷纷入宋,畅通无阻,宋国还设了关卡,收取了不少的关卡税。
秦国,咸阳宫。
在中原大地平息了数年之久的战火之时,秦国与韩国之间的战事却从未停歇。这不,韩国又兴兵伐秦,攻克三川郡的几座城池,来势汹汹。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巴蜀发生了战乱,秦王驷想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兴兵伐蜀,可是又顾忌到正在进犯三川,意欲收复失地的韩军,故而举棋不定,召集司马错、张仪和嬴疾等人入宫议事。
“大王,臣以为应当伐蜀!”司马错站出来道。
“不如伐韩!”相国张仪站出来说道。
群臣的意见不一致,这是秦王驷想要看到的,因为这样可以通过二人的分析,据理力争,让他更为了解当前的形势,作为一个上位者,他要做的不是筹谋,而是决断。
“都说说你们的看法吧。”秦王驷摆了摆手道。
张仪回答道:“大王,我们应先与魏、楚两国表示亲善,然后出兵三川,堵塞辕、缑氏两个隘口,挡住通向屯留的路,让魏国出兵切断南阳的通路,楚国派兵逼近南郑,而秦国的军队则攻击新城和宜阳,兵临二周的近郊,声讨周君的罪行,(随后)乘机侵占楚、魏两国的土地。”
“周王室知道已经不能拯救自身,一定会交出九鼎和宝器。我们秦国占有了九鼎,掌握地图和户籍,挟持周天子,用他的名义来号令天下,天下没有敢于违抗的,此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就能建立王业了!”
“如今,蜀国是西边偏僻(落后)的国家,戎狄为首领。攻打蜀国,会使士兵疲惫,使百姓劳苦,却不能以此来建立名望!即使夺取了那里的土地,也算不得什么利益。”
“臣听闻:‘争名的要在朝廷上争,争利的要在市场上争。’现在的三川地区和周王室,正是整个天下的大市场和朝廷,大王不去争夺,反而与那些野蛮的人争夺名利,这就是在悖离帝王之业了。”
秦王驷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司马错反驳地道:“不对。”
“大王,臣听到过这样的话:‘想使国家富庶的一定要扩大他的领地,想使军队强大的一定让他的百姓富足,想建立王业的一定要广布他的恩德。这三个条件具备了,那么,王业就会随之实现了。’”
“现在大王的土地少,百姓贫困,所以臣希望大王先从容易办的事做起。蜀国是西边偏僻的国家,以戎狄为首领,而且有像桀、纣一样的祸乱。用秦国的军队前往攻打,就如同用豺狼驱赶羊群一样。得到它的土地,能够扩大我们秦国的疆域,得到它的财富,能够使百姓富足,整治军队又不伤害百姓,蜀国已经归服了。”
“因此,夺取了蜀国,但天下人不认为我们暴虐;取尽了蜀国的财富,诸侯国也不认为我们贪婪。这就是说,我们用兵一次,就能名利双收,还能得到除暴、平乱的好名声。如果现在去攻打韩国,胁迫周天子,胁迫周天子必然招致坏名声,而且不一定有利,又有不义的名声。去进攻天下人都不希望进攻的地方,这是很危险的!”
“请允许我讲明这个缘故:周王室,现在还是天下的宗室;韩国,是周国的友好邻邦。如果周天子自己知道要失去九鼎,韩王自己知道要丧失三川。”
“那么,两国一定会联合起来,共同采取对策,依靠齐国和赵国和宋国,并且向楚、魏两国求援,以解除危难。把九鼎送给楚国,把土地送给魏国,大王是不能阻止的。这就是我所说的危险,不如攻打蜀国那样万无一失。”
“善。”
秦王嬴驷当即一槌定音地道:“张仪、司马错听命!”
“臣在!”
“寡人命你二人起大军十五万,张仪统兵,司马错为副将,攻灭巴蜀!”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