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大闹探事司(一更)
那人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愣了一下神这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探事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而后伸手直奔吴晨脖颈。
原本他双手什么都没有,在挥动的那一瞬间掌心中竟是多了一把短刀。
说时迟那时快,高二和许大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的利刃已到吴晨脖颈处,当他以为得逞了,脸上闪过得意进而张狂的表情时,眼前的脖子不见了,紧接着他便感到无法抵抗的劲力将他掀翻在地。
……
吴晨一只脚踩在那人身上,看着灰尘慢慢落下去后密室中的一切。
密室并不大,里面的画面吴晨好像是在上一世的电视里见过,像是屠宰场中的一个角落……暗红的血,几根白骨,冒着寒光的剔骨刀,带血槽的案板,还有带着肉沫的铁链……
高二和许大捂着口鼻,强忍着一股股的血腥与恶臭。
“你们严刑逼供的方法,便是一点点去除人身上的肉和骨?”吴晨轻轻的问完,脚下慢慢加了力道。
那人还想挣扎一下,奈何一动不能动,只能艰难的说道:“司尊,必定,要了,你们,的命。”
吴晨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人,冷声道:“还真有跟陈忠臭味相投的人!”说罢拎起脚下这人,走到下一个密室门前,问:“你开我开?”
那人刚喘了一口气,忙说:“你可想清楚了……”
吴晨另一只手按住铁门,再次用力,铁门砸向地面,那人不得不闭上了眼,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吴晨仔细打量着这间密室,与刚才那间不同,这间暗室没有浓重的血腥味,只有简单的几套刑具,铁链,刑凳,带血的长鞭,若是这么简单,陈忠不会弄成密室。
吴晨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和墙面上的飞溅的血痕。
“你们会让他们自己人用刑具伤害自己人,对吗?”吴晨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那人挣扎了一下,吼道:“等一下我便让你坐在此处常常滋味!”
“你们将你们认为的犯人折磨得疯掉,目的是什么?”
吴晨像是自言自语,但脑子里却呈现出血腥的场面……陈忠的手下先是让被抓来的人在隔壁看看削骨去肉的惨状,再带到这间密室,逼迫他们相互用刑,听着同伴的惨叫,看着同伴的伤情,不疯等什么?然后呢?
吴晨拎着那人走到第三处密室门前,这次吴晨问都没问,直接用力一推,铁门应声倒地,让吴晨没想到的是,里面只有书案与圈椅,若不是知道这里是牢房,吴晨还以为自己进了谁的书房。
吴晨挑了挑眉,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就在这时,逻卒来报:司尊到了。
那人呵呵一笑说:“赶紧将我放了,一会儿我可让你少遭些罪。”
吴晨没有理他,他问帮他带路的逻卒:“关押袁天师和苏常的牢房,离此处远吗?”
逻卒有些吓傻了,但还是回答道:“不,不远。”
“带路!”
不仅逻卒吓傻了,高二和许大的内心也忐忑不已,这几间密室早就在了,他们私下议论过,但身边的人却没有见过的,今日吴晨见了,后面……
袁书淳与苏常是分别关押的,吴晨先见了袁书淳,问了问狱卒这几日袁书淳的情况,又去看了眼苏常,问了问情况,便转身往外走。
高二纳闷,跟在吴晨身后低声问:“怎不见你审问几句?他们二人看着虽说奄奄一息,那也是饿的,喝两口粥便能回话……”
“原本是想问的,但现在我只想知道他们二人可有进过那几间密室。”吴晨答。
许大说:“狱卒不是说了,自打来了便一直关在牢中,哪都没去。”
“是啊,这等案子,早日审清楚便是妥妥的功劳,也省的我动脑子推断,陈忠身体抱恙,可这东西不是在吗?”吴晨将那人拎了起来,晃了晃:“官家也可派人跟着审,但是陈忠没有这么做。”
那人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打鼓了,皇城司的人不论在哪里任职,谁不是听到司尊便腿颤,谁敢直呼其名?且,听到司尊来了,竟是不紧不慢的……这人怎地不怕司尊?
走出牢房,刺目的阳光照得吴晨眯起了眼睛。
院中,陈忠坐在一把圈椅上,旁边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
“找到住的地方了吗?”吴晨笑咪咪的问。
陈忠阴沉着脸看向吴晨身后的高二和许大,说:“过来!”
二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吴晨哼了一声说:
“说你身体有缺失,心性扭曲你还不认!你叫他俩过去做什么?先不说他俩已经是我的属下了,即便还在你手下,我就站在这儿,你能将他二人如何?治不了我便从我身边人下手,你就这一招?我很纳闷你是如何做到司尊这个位置的!”
“你今日必死!”陈忠白皙的面皮抖了抖,双目射出狠厉的光。
吴晨哈哈一笑说:
“过过嘴瘾爽不爽?但凡你已经准备妥当了,都不会在这跟我浪费一个字,可见你想杀我的心是真挚的,但能耐还差一些,调集的人手还没能全到吧?准备趴在屋顶上一圈,举着弓弩射死我?你坐的这个圈椅下面有轮子吧?现在收起来了,等需要的时候,你双腿一蹬便可远离我,哎呀,为了杀我竟要司尊亲自做诱饵,真是吴晨的荣幸。”
吴晨说罢将手中拎着的那人带着几分劲力扔到陈忠身上,陈忠坐着的椅子直接朝后一仰,将二人带倒,那人重重压在陈忠身上。
即刻有逻卒想要上前搀扶,吴晨挥了挥衣袖,上前的几人便都倒地不起了。
吴晨走过去,踩在那人背上,用了两分力,那人一口鲜血直接喷在陈忠脸上。
陈忠也不好过,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换了多少名大夫,可拉肚子这事儿却一直止不住,吃几顿拉几顿已经算是好的了,哪怕他之前身上有些功夫,这段时间也给消磨没了,眼下一人压在身上,让他喘气都费劲,怎能躲过那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