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前面必定有更大的陷阱。”高二严肃的说。
“他们不知道这几日我在忙什么,但是他们从我去山坳的次数可能会猜想到什么,只是,怎会这么巧,不早不晚,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来杀我?今晚我若是死了,山坳出口若是在子时能够冲开,山坳早晚能干净,谁先知道山坳干净了,谁便能先见到那批宝藏,而后呢?”
“对呀,若是让他们先找到宝藏又如何?他们没办法运出去……”
“他们可以走地下!”吴晨双目放光打断高二说。
“你将山坳复位后,他们地下的通道不是就毁了吗?”许大问。
吴晨说:“毁的只是一小段,他们若是有经验,几日便可恢复,但是山坳中的鬼魂是可以到地下的,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入地下藏宝之处。”
高二认真思考了一下,问:“我不太能想得通,若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鬼魈帮已经在地下挖出通道,那之前困在山坳中的鬼魂是否便不受阵法所困,能顺着地道去了北蛮?”
吴晨皱眉问:“你猜我能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你……”
“是,我能见到,但也仅是见到,阵法什么的我真的不懂,要是懂我还用冒着被吓死的危险去找别的鬼魂?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阵法肯定有用,不然用不着我费劲,那些鬼魂便都从地下跑了。”
“会不会是地底下还有别的阵法?”许大问。
“有没有的跟咱们都没关系,防鬼的防不了人,防人的放不了鬼……我听着有人来了。”
吴晨说完紧张的四处张望。
高二和许大也赶忙张望,许大还说:“咱们的人能来的这般快吗?”
“没有马蹄声,应该是鬼魈帮的人。”吴晨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嘟囔道:“他们等不及了……今日怎会如此大的阵仗?”
吴晨话音刚落,高二和许大便看到四个方向都有鬼脸黑衣人朝他们飞奔而来,人数之多让他们二人没工夫想吴晨怎会比他们耳力还好,只知紧紧握住长剑,两人背面而立,将吴晨夹在中间,准备迎敌。
鬼脸黑衣人来的速度很快,转眼便至三人身前,高二喊了一句:“我家人就托付给吴兄弟了!”便开始挥剑抵挡三面来敌。
许大也喊了一声:“有劳吴兄弟了!”便再无精力出声。
吴晨听得心里发酸,只看鬼魈帮今夜派来这么多的人,高二和许大怕是知道难以活着脱身,想着拼死拖到援军到,能保住吴晨的平安便可。
吴晨握紧双拳,耳边全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听得他很烦躁,他知道自己现在力气很大,还没来得及问问老黑,用处是什么?可老黑说过他不会死!
吴晨想了想,看了眼四周,他们三人被很多鬼脸黑衣人围在中间,鬼脸黑衣人多到只内圈的人在跟高二和许大过招,外围的鬼脸黑衣人在等着补上去,吴晨看了一眼心里很气,突然爆喝一声:“你俩蹲下!”随即学着仙侠剧中那些神仙,举起双拳空中画了个圈,然后朝前狠狠一送,口中还喊道:“走你!”
高二和许大下意识的蹲下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要蹲下,尤其是看到吴晨滑稽的挥动双拳,没有兴起任何波澜后,二人迅速起身重新战斗,只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高二和许大无比庆幸鬼脸黑衣人比他们俩还信任吴晨,竟是有人做出了抱头捂脸的动作,这才使得二人蹲下也没有影响战况。
吴晨皱眉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日在陈忠面前只是挥动了一下,即刻便有劲风,今日怎会什么都没有?
吴晨不甘心,可他被高二和许大夹在中间,不得施展,他想了想索性迈出舒适圈,然后再次挥动拳头,这次倒是有了点风,至少站在前面准备刺向他的鬼脸黑衣人举着剑倒退了一步。
这一小步,在吴晨心里却是迈向自保的一大步。
眼见吴晨出列,黑衣人内圈的数柄长剑立时刺向吴晨。
高二和许大看得目眦欲裂,二人想飞身挡剑都挡不全面,更何况还有敌人牵制,怎能不心急!
吴晨倒是不怕,伸出双臂将刺过来的长剑挡开,然后继续画圆再出拳,说着慢,吴晨的动作可是相当利落,一气呵成。
被他挡开的剑虽没有断裂,却是变了形,且持剑之人纷纷倒地。
高二和许大都看傻了,攻击高二和许大的鬼脸黑衣人也蒙了,竟是默契的停战了片刻。
再看吴晨,等他利落出拳后,以为能形成个冲击波的时候,余光看到了自己双臂上的条条血痕,吴晨后知后觉的‘哎呀’了一声,疼得他赶紧入列。
高二和许大又忙乎上了,但明显比之前生猛,好像刚刚吴晨的亮相给了他们力量,他们二人心里都觉得不用时刻担心吴晨的安危,可以放手一搏了,二人手腕轻轻旋转,剑身带着寒光如闪电般忽远忽近。
而鬼脸黑衣人却恰恰相反,他们被吴晨伟大的冒险精神震慑住了,他们想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正因为分散了注意力,他们对高二和许大的剑难免有躲避不及时的时候。
于是高二和许大杀得风生水起!
吴晨站在高二和许大中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痕,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有想想正常的刀伤剑伤应该是个什么模样。
他不敢再大意,时刻关注着高二和许大的动向,尽量不离开二人的保护范围,偶有漏网之鱼刺向吴晨,高二和许大倒是不担心了,可吴晨不敢再硬挡,侧身躲过剑尖之后便是一拳,即便不挨身,也足以让对方飞出去砸倒一片。
吴晨看着自己的拳头连连摇头,他想不明白为何一会儿有用,一会儿又没用呢?难道还要加上一些咒语?可刚才这一下,他脑子里什么都想。
鬼魈帮的人可不知道吴晨的拳头一会儿有用一会儿没用,他们只觉得今晚想杀掉吴晨恐怕是很难。
不是难,是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