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看,王将军这回应该是来接应我们来了!”
时间不长,就在马谡还在因为王平的不肯接应而大发雷霆之际,一众被围山上的汉军却是发现,在夺回了街亭城后,‘王平’却是再次率军出城了。
“哼,夺那破城有什么用,白白分散了兵力,直接接应吾下山岂不……嗯?那是……那是?”
眼看‘王平’终于想起了自己,冷哼不已的马谡倒也停止了发怒,再次准备下令全军突围。
只不过还没等他突围的命令下达,随着山下重新出城的‘王平’的再次停下,马谡的突围命令却是随即又一次被卡在了喉咙之中。
只不过,不同于前一次,这一次他却是不敢再有丝毫怨言,反而是开始浑身颤抖了起来。
原来,借着山下‘王平’军中那燃起的火把,他却是发现了与王平汇合的那支扛着大刀的陌生军队和那醒目的‘刘’字大旗。
很显然,到了此时,马谡也是想起了传闻中世子刘禅于荆州操练的那支‘陌刀军’来。
“将军,这是……这是大王来救援我们了?”
就在马谡‘激动’得浑身颤抖之际,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其它军将也是激动不已的向马谡望了过来。
“这应该,应该是……是世子的援军!”
想起之前刘禅以天网渠道传来的严令,马谡却是‘激动’得更加厉害了。
……
“杜袭,老子给了你四千精骑,刘禅小儿带了多少援军,就把你给打成这样了?”
就在马谡因为发现了刘禅的到来而‘激动不已’之时,山脚另一边的东侧,看着眼前丢盔弃甲,只带了不到五百人马逃回的杜袭,张颌此时却是连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他这先头大军总共也就不过两万人而已。这杜袭一下就给他败出去了五分之一的兵马,他能不怒?
“将军,刘禅所带人马虽然不多,只有两千余人,但,但那陌刀军实在太厉害了。我军根本就无法挡其锋芒……”
面对张颌那择人欲噬的凶狠目光,愧疚不已的同时,杜袭也是详细将自己与陌刀军对战的情况说了出来。
“嘶!你们……你们居然没能斩杀对方一人?”
片刻之后,从杜袭和一众溃军口中得知了这一战详细情况的张颌,顿时也是忍不住直吸凉气。
要知道,杜袭所率领的几千骑兵虽然不如虎豹骑强悍,但那也是骑兵啊!骑兵对战步兵,即便其速度没能全部提起来,不能充分发挥其冲击力,但这自损数千,杀敌为零的战绩还是狠狠的震惊了张颌一把。
“将军,这陌刀军俱是全身精钢重甲,只露双眼在外。我军刀枪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且那什么‘陌刀’更是锋利无比。一刀下去,我军往往是连人带甲人马俱碎,根本就无力抵挡啊。若非其盔甲太过沉重,速度不及我等,末将此刻想必早已全军覆灭矣!”
说到陌刀军那如同单方面屠杀一般的恐怖战力,一脸苦笑的杜袭也是不禁再次打了个冷战。
“将军,眼下刘禅援军已到,街亭城又被其重夺,我等该如何是好?”
在介绍完自己打败仗的详细经过后,杜袭随即却是一脸担忧的望向了张颌。
……
“世子,眼下街亭已经夺回,我等现在是否接应马谡与一众将士突围?”
就在杜袭询问张颌接下来的打算之际,另一边,率白毦兵顺利接应到了‘裸奔’陌刀军的陈到,在看了看被张颌围困于山上的马谡军后,也是不禁转头望向了正以‘罗圈腿’小心挪动的刘禅。
要知道,这人要是没饭吃还能多挺个几天。但若是没水喝,可是坚持不了多久。
“呵呵,我倒是希望张颌再将马谡围上一段时间。只可惜张颌不是马谡,没那么好大喜功,也不会那么蠢。所以即便本世子不去接应,张颌也不会继续围下去了,除非他想把自己陷在陇右……”
看到陈到那担心的眼神,刘禅却是摇了摇头,并未急着去给马谡这个大坑货解围。
事实上,若不是张颌为了迎接曹真的后续大军,牢牢控制了陇山道在街亭这边的山口,单凭刘禅与王平现在的兵力就足以把他困死在这里了。
而现在刘禅虽然暂时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夺回这陇山道的山口,但张颌又岂会为了一个马谡来冒这个险。
所以,在刘禅后续缓军到达前,退守陇山道在街亭的出口,从而等候曹真后续大军的到来,便成了张颌唯一的选择,没有之一。
当然了,若是他有能力在围住马谡的同时,再一口将陌刀军和白毦兵给吞掉,那自然另当别说。
但很显然,在经历了杜袭差点儿被陌刀军全歼的事情后,别说吞掉陌刀军了,恐怕张颌还会极力避免跟陌刀军硬碰硬。
……
“传本将军令,立马撤去包围,全军即刻退回陇山道山口大营,确保陇山道不失!”
果然,就在刘禅跟陈到解释为何不立马接应马谡之时,眼见全歼汉军,夺取街亭的目的是达不成了,张颌也是退而求其次,果断的下达了放弃围困马谡,收缩力量回军固守陇山道口的命令。
“将军,若是放了马谡,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千里迢迢的白跑一趟了?”
眼见山上的马谡军已乱,说不定只要再坚持几个时辰就能让对方投降了,现在张颌却是下令撤去包围,一众军将是有些不甘了起来。
“呵呵,马谡算个什么东西,不过草包一个罢了,即便放了又有何可惜之处。只要我等守住了陇山道山口,这一趟就算没白跑。届时等咱们的后续援军一到……”
……
“哈哈哈哈,张颌撤军了!”
看着山下那打着火把,全部撤往了陇山道山口的魏军,被断水困在山上一整天,已经渴得不行的汉军将士纷纷大笑着往山下跑去。
“将军,我们也下山吧,世子还在等着呢!”
看到仍望着山下呆立当场的马谡,几名同样早已口渴难耐的马谡亲卫全都眼巴巴的朝他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