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又回到了客厅一角地地藏王神台上,这样,它可以及时地调整恢复自己。
叶铭见自己的分身已经回到了神台上,于是眼睛一眯,悄悄释放出了寒冰剑携带的彻骨寒气。
寒气顺着锁魂链蔓延到了阴阳鬼手掌,然后在它全身蔓延开来。
阴阳鬼见是寒气自掌心蔓延,于是从口中吐出一口烈焰,蹿向锁魂链。
锁魂链遇到烈焰,逐渐烧得通红,禅杖也慢慢地跟着变热,但是阴阳鬼似乎不怕那滚烫的锁链。
叶铭见状,心生一计,单掌一挥,红莲变成了地狱火焰,往那股燃烧着的烈焰蹿去。
以地狱圣火制鬼魅的邪火,很快就一分高下。
只见鬼魅的烈焰陡然往后回缩,差点把阴阳鬼自己都烧了起来,幸好它及时收住了火焰,并放开锁魂链往后退了几步。
叶铭收回了锁魂链,阴阳鬼却趁机转身从后窗逃走了。
叶铭扶起章香苑,见她只是吓晕过去,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瓶胃药。
他赶紧把掌心按在她的额头,为她输入了一些灵气。
章香苑逐渐清醒过来,看到叶铭,竟然怔怔地看了他很久。
叶铭很想叫她一声妈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还是忍住了,任由章香苑抚摸着他的脸庞,并低声念叨着:“太像了,你长得真的太像我半年前去世的儿子了。”
叶铭听她叨了好几遍,然后提醒她说:“我看你手里有一瓶胃药,是不是要拿给谁吃的?”
叶铭当然知道,这药是要拿给他的父亲沈志勇吃的。
“对对对,你看我老糊涂了,一下子忘了。”
章香苑想起身,但是有些吃力,叶铭救把她扶了起来。
左手边一间房内,传出若有似无的闷哼声。
章香苑赶紧推开了这间房门,房内有一张双人床,床上躺着一个国字脸的大叔,大叔长得高挺高但是有些清瘦,颧骨都露出来了、眼眶也熬了下去。
叶铭忍不住一阵揪心地疼,没想到半年不见,父亲衰老、憔悴啊那么多。
也许是因为老年丧子之痛吧,两个老人家都沧桑、枯槁了很多。
叶铭看章香苑熟练地喂沈志勇吃下胃药,于是吐出金珠,来到沈志勇身旁。
两个老人家抬头看着叶铭。
沈志勇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叶铭老半天,然后也叨叨着说:“太像了,娃他娘,你说这个小师父是不是很像阿天。”
章香苑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说:“像是像,不过我知道他不是我们那懂事的儿子。
我们的阿天,我们是亲眼看着他进了焚尸炉火化的,不可能是他。”
叶铭却说:“不管我是不是你们的儿子阿天,你们都可以当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以后,我也会像亲儿子一样地侍奉你们终老。”
沈志勇点了点头,忍住了泪水,说:“小师父,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你我非亲非故,怎么能让你来侍奉我们终老。
你有心了,我们十分感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我们知道,知道。”
叶铭说:“我这里有颗佛门圣珠,可以医治很多疾病,现在我用这颗圣珠帮你治好你的胃病。”
章香苑却一把拦住叶铭,说:“小师父,不必了,我老伴这老胃病啊,已经很多年了,什么大大小小的秘方、神药都用过了,没用的。
你要是不嫌弃,这里有点钱,当是我们捐给庙里行善积德的吧。”
章香苑说完,从床头柜摸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叶铭。
叶铭瞬间明白了,章香苑把他当成了是借行医之名上门来化缘的和尚了。
他哑然失笑。
“我这是义诊,帮佛门积累功德的,不是为了赚钱。
既然我们有缘,那就帮你们试试也无妨。”
叶铭说着,已经把金珠放在了沈志勇胃部。
渐渐地,一股暖流自金珠涌进了沈志勇的胃部,并且不断地涌过去。
沈志勇感觉胃部的灼痛渐渐消失,继而变得心胸舒畅,脸颊也开始有了血色。
“就你们两个在家吗?”叶铭关切地问他们,他们点点头。
“我们还有个儿子,他去上班了。”
叶铭点了点头,
叶铭前世还有个弟弟沈凯,今年才刚毕业出来实习,在金秋省的天市实习,现在半年过去了,应该是转正了吧。
叶铭和他们絮叨了几句后,就准备告辞离去。
“小师父在哪座庙挂单呢?”
章香苑问他。
“上和市东郊地藏禅院。”
“有机会去那座庙里拜会拜会你,师父的法号是?”
“悟天。”
“连名字都差不多……”
叶铭离开了熟悉的家后,差点就掉了眼泪,他手里还拿着两人老人硬塞给他的番薯干、萝卜丝、干腐竹。
这些农产品都是两个老人家自己做的,叶铭以前也特别喜欢吃。
他现在暂时没有心思抓鬼了,便独自一人来到河边,看着河面开始发呆。
这时,一组阴兵从对面河岸变经过。
它们的锁魂链上串满了鬼魂。
在夜色下,微浓的白雾笼罩着整组阴兵,让人看不清它们的脸孔。
锁魂链拖到了地上,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叶铭看着阴兵路过,开始回顾自己自重生以来,从抓鬼升级一路走来,有喜有悲、有乐有忧。
蓦然,叶铭口鼻间飘来一股烟香味,还是来自某个熟悉的地方。
“弟子章香苑,罪业深重,导致晚年丧子。
今求菩萨,让我苦命的儿子叶铭,不管在哪里,都开心快乐。
弟子还恳请菩萨,不管叶铭是人是鬼,都让我见他一面。”
一阵祈愿声飘入叶铭耳边,并且他眼前浮现出章香苑上香、向地藏王祈愿的场景。
叶铭心中百味杂陈。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叶铭回到地藏禅院汲取了一些香火后,又回去了新地藏庙的施工现场。
李复早已经来到了工地,但是没有才三四个工人在干活。
“怎么这么少人干活?”
叶铭问李复。
“工地死了人,工人都不肯来干了,这几个我还是临时弄过来的工人。”
李复一脸的难为之色。
叶铭想想也有道理,没想到新庙的建设进展这么不顺利,又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