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言蹊受伤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弗问。
马六点头,“当然。”其实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他当时若不是用白弗的名义在那间酒吧订了包间,言蹊也不会因为听到白弗在那里,而心存顾虑,从而受伤,所以……总之各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那他伤的到底严不严重?”白弗问。
马六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他的胸口处挨了一枪。”
“什么?胸口处,那……那一定很严重,不行,我得去看看。”白弗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马六抓住她的胳膊,皱眉说:“这件事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事情了,言蹊现在说不定都好了,你去干什么?更何况就算你去了,你以什么名义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白家和言家现在有很大的仇恨么!你现在去看言蹊,如何对兄弟们交代?”
“我……”白弗这时候才恍然,是啊!她白家和言家早就不共戴天了,她现在如果去看言蹊,手下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服她?一时间她怔在了原地。
马六松开她的胳膊,坐到沙发上,抬头看着她说:“如果你真的想去,我也不拦着你,但你要想好了,到底是要和言蹊在一起,还是要守护你爷爷和叔叔拼命保下来的白家……”
“我……”白弗咬唇,表情看着很是纠结。
马六也不再和她多说,再次品起茶来。
就在这时,二楼楼梯口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白弗猛然回神,转身就跑上楼。
楼梯口佣人抱着孩子,一脸苦色的看着白弗,“大小姐,小少爷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啼哭不止,我怎么哄都哄不好,没办法就只能来找你了。”
白弗点头,从她怀中接过孩子,转身回了卧室。
楼下马六长叹声气,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啊!
-
等白弗哄孩子睡着,再次来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马六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她没忍心打扰他,而是找了块儿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原本她以为动作很轻了,可没成想还是吵醒了马六。
马六抬手揉了揉眼睛,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弗看了眼时间说:“快五点了。”
马六蹙眉,“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白弗笑笑,“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不辛苦。”马六说,他问:“孩子睡着了?”
白弗点头,“嗯!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哭,好不容易才哄好。”
马六点头,张嘴刚要说什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看眼来电显示,犹豫了下,接通,“喂?什么……?”他挂断电话,看着白弗沉声说:“几分钟前何蓓去世了。”
“什么?”白弗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怎么会……先前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难产。”马六说。
白弗的心沉到了底部,她问:“那孩子呢?”
马六叹气,摇头说:“没生下来。”
“什么?”
“听手下说,何蓓回到家没多久肚子就疼了起来,随后言蹊把她送到医院,在生产过程中,何蓓突然没了呼吸,孩子也因为一直生不下来,等剖出来的时候,发现也没了呼吸。”马六说,其实他是觉得有些惋惜的。
一旁白弗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眶也跟着变红,许久,她才吐出一句话:“这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