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培杰没空理她,他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反复在镜子面前调整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慎重又拘谨。
杨莎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虽然脑子笨,但她身为女人,第一直觉就是——这个男人要去见的人,一定很重要!
对凌培杰这样纨绔不羁的大少爷来说,工作绝不可能是第一重要的,所以他要见的,一定是个女人!
杨莎莎一瞬间就紧张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她有种感觉,自己就快要失去他了!
凌培杰收拾好自己,提步就向门外走去。
杨莎莎几步追上去,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背影,“凌少爷……”
凌培杰回头看她一眼。
杨莎莎已经红了眼睛,“求求你,不要走……”
他叹口气,“莎莎。”
杨莎莎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伏在他身后哭,“不要丢下我……”
如果这屋子没了他,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她一直想要抓牢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放手?
凌培杰掰开她十指相交的手指,“莎莎,听话。”
杨莎莎重新交握住不松手,她哭,“我不!凌少爷,她是谁?”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你明白了吗?莎莎,放手。”
“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告诉阿姨去!”
凌培杰转身,扶住她的肩,“唯有这件事,她管不了的。”
说完,没有再管哭个不停的杨莎莎,独自一个人走了。
那辆改装过的跑车正安静沉睡在车库里,上面被一层银色外衣包裹着。
凌培杰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把扯下覆盖在上面的外衣,露出闪耀在灯光下令人惊艳的蓝色保时捷。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优雅猎豹,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发动攻击。
凌培杰像是兄弟一般的拍拍它,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倾身,将副驾处的抽屉拉开——里面静静躺着的盒子里装着一双白色女式运动鞋。
保存得很好,连一点脏污也没有。
他盯着这双鞋看了很久,才将抽屉合上。
凌培杰无力的倒在椅背上。脑子里面是十年前的片断。
十六岁的少女成长得亭亭玉立,清爽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格外干练。她站在那里叉腰咧嘴霸道宣言。
[喂,你输了,该由我来驾车!]
[爷飙车从来没输过,你猜拳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管,你坐副驾!]
[坐就坐。乔乔,先说好,你要是比赛输了,以后和你绝交!]
少女自信的脸上一抹从容的笑,[哼,怎么可能!系好安全带了?]
[不用你提醒,看清楚赛道,注意号令啊!]
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几辆车齐驱并进驶了出去。
[喂——这里你他妈踩刹车干嘛?落后了啊!]
少女满脸不屑,[废话少说,你开车还是我开车啊?]
[危险!收油收油啊!你不要命了?]
[呵呵,杰。你话很多哎,不是你不让减速的吗?]
[你回头干嘛?别看我啊,看前面!要、要撞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