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现在的状态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明前不久才在酒楼里一起聚过,这会见着人依旧难舍难分,林落觉得腻歪了,推了推人:“你赶紧出宫去,回府正好赶上饭点儿。”
江复哭笑不得:“公主这就赶我走了?”
林落皱眉:“本公主要用早饭了。”
江复笑道:“原来赶的是公主的饭点儿,我还当公主体恤我。”
“本公主自然是关心你,你可别无理取闹。”
江复捏了捏手里的香囊,“公主给我戴上我就走。”
林落点点头,接过了香囊,低着头在江复腰间一不留神系了个死结。
林落抽了抽嘴角,快速松了手:“好了,快走吧。”
江复道:“公主是当我没看见吗?你系成死结,我回头怎么拆下来?”
林落道:“本公主系上的东西你还想拆下来?”
江复道:“总得换衣服的,公主送我的,自然是要日日戴着的。”
林落无话可说了,强词夺理道:“能系上就能解开,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就行了。”
说完林落也不管江复人了,径直回了朝华殿,江复站在原地摸了摸香囊,笑了:“傻公主,是你自己系成死扣的,这辈子注定要跟我绑在一起了。”
林落可能不知道有个民间习俗,女子送心仪的男子香囊,并亲自为他戴上,是再好不过的寓意。
江复心满意足地出了宫,碰上了一个人。那人提着酒,对江复笑道:“子重兄,喝酒去啊?”
江复点了点头:“还没恭喜云义兄升官之喜呢。”
张云义摇头道:“嗳,我这算什么升官之喜,要说还是子重兄你厉害,只要娶了公主,什么王侯将相也不及你驸马爷风光啊。”
江复笑道:“你可别乱说,我又不是冲着这个去的。”
“是是是,你是冲着人去的嘛,我明白我明白,那这回就当我恭喜子重兄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张云义朗声笑道。
若非事情实在发生在他眼前,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数月前还在借酒浇愁为情所困的江复如今就和公主两情相悦了。
张云义给江复倒了酒:“兄弟,说实在的,我没想到你能跟着人跳下去,我都以为你死了。”
江复挺平静,“算是死里逃生。”
“也是你命大,公主能看上你,我也不意外。你这可算是因祸得福。”张云义觉得真心不亏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有时候还真灵。
江复喝了口酒:“何止,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呦呦呦,你可真是…”张云义看着江复提起林落眉眼间的温柔,只觉得不可思议。
“哎?这是什么?”张云义眼尖看到了江复腰间的香囊,“解下来解下来,让我看看。”
江复摇头:“这个可不能给你看。”
“这么金贵?”张云义挺好奇。
江复笑道:“公主给我的。”
张云义了然,难怪江复看的跟宝贝一样。
“这也不是鸳鸯啊?”
江复想起林落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笑了:“她比较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