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想了想也对,也是自己一时没有绕过来。
“负责开采的人是李承谦?”江复问道。
张云义笑了,“来来来,你接着猜,我倒要看看,你能猜到什么地步。”
江复道:“让我猜,李承谦若是将这事上报了,定然是会加官进爵,却也不会有太高的官阶。所以金矿之事,是被人捅了出来,李承谦不得已担下来将功抵过。”
张云义惊讶地点点头,佩服了,真不愧是从小活在别人口中的骄子啊。他道:“你猜的一点儿没错。过了几天,这事就被其他人得了消息,告诉了明王爷,并告了李承谦一个知情不报的罪。”
这或许是李承谦在廉政公署办事儿时得罪了谁,所以招来了报复,毕竟李承谦一介寒门子弟在朝中没有根基,最好下手。
“然后呢?”江复问道。
张云义道:“然后明王爷就秘密召见了李承谦。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许是看在他与公主的交情上给了他一个将功抵罪的机会。”
后面江复大概也猜的到,许是事先没想到金矿会这么大,李承谦负责着人把金矿开出来后,功劳大到足以掩盖他的小罪过尚有余,这就是李承谦升官的理由。
只是…
“这似乎与为何要提防他没有关系?”江复如此道。
张云义摇摇头,哪怕是在自己的书房,声音也压的更低了:“这只是表面,背地里却又另一种说法。”
“什么?”
“李承谦在开采的时候私藏了最好的一批金子,拿着这笔金子跟明王爷谈条件,卖官鬻爵!”张云义语气里带着郑重。
江复问:“那依你所言,那批金子现在在哪儿。”
张云义道:“我猜,在李承谦手里还有一部分,明王爷手里也有一部分,明面上的,就进了国库。”
江复一时听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有些反应过来:“李承谦不像是…”
张云义不赞同道:“穷人乍富,谁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欲望?何况明王爷对于李承谦的赏识,的确有些过了。”
江复喝了一口茶,“这事儿,我回头与公主商量商量。”
张云义道:“你怎么还没入赘就这么顾家了,真拿自己当皇家人了?这是也没凭没据,我告诉你也是出于兄弟情义,你身边的人,有不臣之心啊!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查查再告诉公主为好。”
江复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瞒林落的,没把张云义的话放心上。张云义跟江复也算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一见江复这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不让你跟公主说,只是劝你别这么不明不白的说,明王爷可是公主的幺叔,公主与他向来亲厚的。”张云义劝道。
江复想了想也是,这事儿确实和市井流言差不多,没谱儿的事儿还是等查明白了好。何况一边是明王爷,一边儿是他们的朋友,如此贸然确实不好。
江复谢过了张云义,从张府里告辞,回到江府的路上还在想这个事,这个,可真不算小事儿了,任是江复,一时也是无从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