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大婚,普天同庆。
宫内张灯结彩,宫外十里红妆。
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的上方为一草书的大“寿”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洞房外东侧过道里各竖立一座大红镶金色木影壁,乃取帝后合卺和“开门见喜”之意。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
林落想挑了盖头去看,对古代的婚礼颇为好奇。然而葱白的手指刚捏住了火红的帕子,就被喜婆喝止了。苏夏也跟着道:“陛下,您再等等。”
林落道:“你都叫我陛下,这儿是我的皇宫,怎么还要我盖着盖头。”
苏夏笑道:“公主净说胡话,难不成让江公子盖着盖头等您来娶不成?”
林落认真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苏夏道:“别说胡话了,一会儿让江公子听见,晚上遭罪的还是您。”
林落老实了,什么叫晚上遭罪?这丫鬟,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开车的?
说话间,江复走了进来,喜婆赶紧捧上喜秤让江复挑盖头,嘴里还说着:“新郎挑盖头,往后生活称心称意。”
红盖头滑落,林落如玉的面庞在烛火的映照下美的恍惚不真实。
“陛下,请饮合卺酒。”
林落点点头,把酒接过来,与江复挽上胳膊,仰头饮下,雪白的脖颈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江复看了一眼,觉得心里发痒,太勾人了。
“请喜婆下去吧,这里由我来就好了。”江复道。
喜婆纠结道:“可是陛下的凤冠…”
那凤冠沉重不堪,又极其复杂,需要有人从旁协助才能卸下来。
苏夏一把把喜婆出来了:“行了,江公子都会的。”
论起给林落梳发绾发,洗漱更衣,这些可没有人比江复做的驾轻就熟。
洞房内,林落等江复把自己的凤冠卸了下来,略显疲惫地晃了晃脖子。
江复在床边坐下来,心疼道:“公主累了吧?”
林落道:“还好。”
为了给心爱的人一场完美的婚礼,累点儿也是值得的。
“辛苦公主了。”江复弯腰,把林落的鞋袜脱了,一双白皙的玉足就露了出来。
江复夸赞:“公主的脚真好看。”
林落大言不惭:“我哪里都是好看的。”
江复受不得激,脱口便是:“那等会儿我可要好好看看。”
本来这句话是口直心快,但是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儿,显得格外…
林落蓦然转过头,无边的暧昧里脸上红云遍布。
江复凑头,用唇贴上林落的额头,林落身子一颤,下意识想退,抬起推他的手又转为环上江复的脖颈。
红烛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夜色漫漫,窗外月华如水,静谧的夜晚更加静谧,帘幕无重数里,无边的暧昧被挡的严严实实。
隐约,听见男子带着浓浓的气音:“公主,可否叫我一声夫君?”
没人答他。
过了很久,女子又娇恼又嗔怒的声音传来:“才不…”
转言第二日清晨,林落还在安安静静地躺着,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江复已经醒了,支颐半躺着,含笑看着沉睡中的林落,目光好似胶着了一半,怎么也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