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白娆对玉儿说。
玉儿在这种情况总是不会亲自去做什么的,只要一个眼神,彩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谁呀?”
“璆鸣。”
“他来干嘛?”
“聊聊而已。”白娆又恢复了她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样的你,真让人摸不透。”
靳珈满不在意的表情也是白娆看惯了的,只要她不开心便是这样怪怪的神态。
璆鸣由人领进来了,见到白娆和靳珈他先行了礼。
“参见娆主,参见公主。”
白娆还没说话,靳珈便已经抢在前面。
“免礼了,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璆鸣抬起头,不是白娆叫他来的吗,怎么……
“赐座。”
白娆方才分明看见了璆鸣眼中的疑惑,可她并没有任何表示。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璆鸣跟着师傅多少年了?本宫当时在凌空山的时候,你还没来呢。”
璆鸣进山的时候大概十一万岁。
“我跟着师父已经五万年了!”
白娆听着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想必已经可以出山了?”
“师父带我恩重如山,是师父给了我家,况且我也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白娆将手伸到火炉跟前,想暖一暖手。
“师弟说笑了,若是天资不高,师傅怎会收了带回凌空山呢。五万年了,你也是上仙阶,已经超出旁人许多了!”
白娆一边说还一边搓着手。
“这天气可真是冷,我们龙族倒是还好,你可真是受罪了。”靳珈一边抱怨着一边让玉儿去关上窗子。
白娆叫回了玉儿“这屋子里闷得慌,还是开着吧。”
玉儿又折返回来。
“你还是尽早帮点忙吧,白娆姐姐近来身子也不大好。”
璆鸣点点头“师姐交代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
“你有什么好法子能化去冰雪的,可否与我们说一说。”
“当然可以了!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这一片区域有些太大了,我的灵力可能会有些跟不上来。”
白娆认真听着他话语中的信息。
“你说灵力跟不上?”
“是的,所以需要三天的时间。”
“所以你困扰的问题只是灵力上的。”
璆鸣点点头。
不知道白娆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白娆和靳珈都面带笑容,他有些好奇。
“不知娆主可否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好坏与否。”
白娆手中幻化出一个珠子交给了璆鸣,璆鸣拿在手里端详了很久。
“娆主的东西可不一般。”
“此物配在身上可以很快的补充灵气,你看看可否能用?”
“那是自然,若是有此物,我便可放开手脚去做。”
这东西能派上用场,白娆并不吝啬将它暂借给璆鸣使用。
毕竟是信得过的人。
“那需要多久?”
“一日即可完成。”
“如此甚好!”白娆这些些天来总算是听到了一句令她满意的话了。
“这东西还真好用,靳珵这件事情做的还是十分和我的心意的。”
靳珈没想到白娆竟然能讲出靳珵的名字出来,痴痴的看着她。
白娆话说得很快,脱口而出没注意别的,看到靳珈的表情,她才意识到方才的失言。
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他来了,总是他不安好心,即便是走了还要留了这么多念想在身边。
白娆不免在心里暗暗地责怪他。
靳珈和白娆尴尬的对视立刻就被白娆毫无痕迹的化解了。
“先把营区的雪给停了吧,这天气怪让人难受的。”
白娆把聚灵珠交到璆鸣的手中。
璆鸣将聚灵珠盛在掌心,悬于手心之上。
以聚灵珠的灵力将自己的灵气催化,白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使用方法。
但是这样出来的灵气似乎更加的强大,这是白娆没有想到的。
看他用的也不过是师傅亲传的一套内家心法而已。
看来每个人对这个聚灵珠的领悟都不一样,难怪人们都说,一个法器不同的人使用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璆鸣是冰系法术的修炼者,靳珈作为龙族,自然身上还带着水系的天赋。
水和冰本就是一家的,万变不离其宗。
璆鸣施法的时候,靳珈看的很仔细,多看看不同的修炼功法对她是有好处的。
突然有点明白现在这个状况存在的意义了。
白娆一起身,她是肯定会跟上的。
璆鸣随后而来,必定也不是巧合。
她有些惊讶的瞟了一眼白娆,她还在看璆鸣的施法,并没有注意靳珈的动静。
就在璆鸣施法的过程中,外面的雪眼看着就变小了。
彩蝶好奇的站在窗边,不断地发出惊讶的声音。
璆鸣不仅仅将这一片的雪停了,还给营区这一块施加了一点其他的法术。
在营区的周围,眼看着结起了一层半透明的罩子,将整个营区都笼在里面。
看着窗外发生的事情,白娆有些纳闷“这是何意?”
“光是停了雪,是没有什么改变的。我瞧着您怕冷,便加了这样一道防护罩。您放心,不会影响大家正常的进出,这层冰膜可以将外面的风雪隔开,吸收外面的寒气。”
白娆表示很满意,她吩咐的事情,璆鸣懂得往更好的方向去做,倒是十分省心。
“只是我有一点私心,不知师姐允不允许。”
璆鸣很聪明,他很清楚在白娆面前耍的把戏都是儿戏一般,所以这件事与其让白娆发现了来问他,还不如他先说出来。
这样反而显得他更加坦率。
“这个冰膜所吸收的冰寒之气对于我的修炼是十分有利的东西,不知师姐可否原谅我擅自做的决定。”
白娆听他说着话,仿佛在思考什么。
璆鸣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本来他以为这样的事情白娆是不会计较的。
白娆越是不说话,他的心就跳的越厉害。
“这件事……”
璆鸣一直盯着白娆看着。
白娆也发现了。
“甚好!”
璆鸣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靳珈在一旁看的直笑。
她很清楚,白娆又在捉弄人了。
璆鸣不了解眼前这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人的心思,只觉得这样的情况十分奇怪。
分明是他很紧张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怎么这个公主,一开始就没有好态度,现在反而在一旁……
难道是在取消他没见过世面吗?
靳珈从小都是想怎样便怎样,别人怎么想都不是她考虑的。
只不过从璆鸣那里学来的法术倒是够她研究一阵子了。
白娆这个人不知道胳膊肘往哪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