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拍卖完美结束,不仅仅是白娆二人大赚了一笔,陈夫人光拿那两成都收获不少。
拿到银子之后,陈夫人当即寻了从前几个相识的做买卖的人,几番查探之下,以比较低的价格拿下了一处十分不错的房产。
西海城的银子是拿在手上每天都在减少的,怎么说呢,就是物价一天比一天高。
就之前他们娘俩栖身的那套小房子,出卖的时候竟然还赚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陈夫人竟然花一千五百万两捡了个漏。
那宅子原先是很不错的一户人家,只因遭人迫害,现在正打算举家逃离西海城。
只因事情不敢张扬,所以只求个路费,并不在乎其他。
第二次拍卖陈夫人从中抽的钱,竟然还富余了一百六十万两。
再加上第一次赚的,好家伙,陈夫人前些天已经看尽了世间的绝望,谁能想到几天之后她手中又有了现银,数量有一千万两不止。
她那嫁给王家的小妹欢欢喜喜的张罗着派人帮着陈夫人置办家宅,并挑选了一些比较可靠的下人送过去。
这期间陈夫人也帮着白娆二人找了一处好归置,直接搬进了西海城的核心区域——安意坊。
安意坊位于西海城外城的地理位置的中心,是整个外城灵气最佳,水土最好的地界,他们搬家之后还恰巧就住在秦三爷他们家隔壁。
陈夫人就这么忙活着,儿子的身子也渐渐好了,甚至还去拜访了墨文修一次,感谢他的救命大恩。
时间也一下子就过去了半个月。
白娆那边没动静,她也不多问。
倒是急坏了西海城的这一帮守着的人。
路老板只怕是最着急的人,像是日后药品盛泉会一直供应,这样的话便是他亲自放出去的。
他催着王成,可王成也没办法呀,陈夫人那边一直说没消息。
自从上次的拍卖以来,盛泉出售上灵品丹药的事情在西海城已经是人尽皆知,包括内城的人。
不说别的,城主西昊首什么没见过的人,都对这件事感兴趣了,可见墨文修的厉害。
盛泉那边一直没有货,但却有一些有心人发现了一些线索。
“可打听清楚了吗?确定是个中年妇人?”
“应该是没错的。盛泉第一次拍卖之后路老板就直接将王成叫了去,这段时间也是频繁的找王成,所以肯定是王成那边找的货。而最精出去王成家的也就只有他夫人娘家的姐姐了,那位陈夫人。”
男子疑惑的看着说话之人。
那人又说道“这位陈夫人,我们调查了一下,她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儿子病重,一月之内散尽家财,可不止为何,前些日子儿子突然好转起来,那可是药师公会的人都说没得救的,接着便连着两次搬家,如今已经重新住上了大宅子,您说,如果不是丹药赚的钱,她怎么能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有钱。”
“再观察吧!”
“是!”
那人知道男子是信了自己,这差事如果真的办成了,想来应该是有大赏的,届时提个一两级的应该也不是问题。
要说这件事还多亏了那位路老板,这其中的原委还是路老板提醒他的。
回去的路上他随即打发了人再去盯着陈夫人家里,而且是严加监视的那种。
陈夫人虽说修为并不是特别高,但也不是傻子,几天之后她自己也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背后又双眼睛似的。
好在这几天都没有到白娆那里去,但眼下家里安排的差不多了,还是要到白娆那边去问候问候,或者帮帮忙值班值班铺子田产什么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夫人可不是被这些个人吃的死的人。
她便天天出门,出去之后便到处乱转,各家拜访,从前的朋友的家几乎都走遍了。
见识他们家的人也是被累得够呛。
终于在三天之后,陈夫人在一间铺子里和家里的嬷嬷换了身份,让嬷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坐着马车回了家。
她自己则是等到安静之后才一个人去了白娆家里。
从西边进了安意坊,转过一个弯,秦家的旁边便是文家,文修的文。
这段时间安意坊都知道搬来了一个新贵,但是这文家神神秘秘的一直在进进出出搬东西,各家即便是好奇也不好意思在人家落定之前打扰。
陈夫人扮作下人的样子进了府也是没人注意的。
要说白娆虽然吃得苦,但骨子里还是对生活的品质要求非常高的。
在兴城的时候就置办了很多东西,再加上孟家准备的,现在这么大哥院子正好用。
如今这院子,要比在兴城那个气派很多,但也不是很大就是了,安意坊的大院子基本上都是在西海城有比较深的根基的,没那么轻易出手宅子。
这秦家的妇人便开始议论起来。
“这文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从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家人呐!”
“可不是嘛!只怕是有些人飞来横财也是守不住的!”
高氏眼珠一转便开始奉承起来“果然姐姐是见过世面的,就是有眼界,哪里像我们这个深宅妇人没见识呢!”
夫人童氏一向是瞧不起院子里这几个妾的,面对她们总是一副不冷不淡的。
“倒不是我看的清楚,而是这些乍富的人都是一样的做派,叫人隔了老远都能闻见那股子铜臭味儿!”
说罢童夫人还用手帕掩了掩鼻子,仿佛她真能隔着院墙闻到什么味道似的。
“叫我说,那文家就是个不懂事的,好歹搬来了这么多天了,也没个人往各家拜访拜访什么的,当真是小门小户出身,非要挤进这高强大院之间,只怕是应付不来!”
说完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大概都觉得高氏说的有理。
就是不常打理她们的王氏,对童夫人唯命是从的袁氏都跟着应和着。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
一屋子的女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之后都各自变了脸。
尤其是高氏,回去之后将屋子里的东西乱摔乱砸。
“姨娘息怒!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岂不是又拿了咱们的把柄!”
高氏气得拿花瓶的手瑟瑟发抖“她今天那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嘲笑我是青楼出身嘛!”
“夫人一向是嘴上不饶人的,您何必和她置气!”
高氏最终还是砸了那花瓶“我进府也这么多年了,那天不是小心讨好着,她怎么这么欺负人,想当初在楼子里的时候,也是卖艺不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