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思索了一下，觉得可以先扬后抑，“厉害，这么看来，这张配方给你用，说不定确实是宝剑配英雄……”
“你少来灌迷魂汤。”
“诶，你这就错了，我刚才讲的是‘说不定’，宝剑再利、也得是武林泰斗用才能名传千古，同样的，英雄再猛、却终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想要流传下一段佳话，两方面都是不能拖后腿的，现在的情况呢，我这张配方确实不会拖后腿，兄弟你这边……当然兄弟你不要误会，我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能力值再强、想做出好东西也得看机缘啊。”
“你什么意思？”
“就比如说兄弟你刚才发那棋盘，研究到地步，花了不少心思吧？”
孤雁那边，发出了一声很是轻微的“嗯”，但随后他也是嘴硬了起来，“换了你，花再多心思怕是也弄不出来。”
“这个不见得吧？”
“那你非要这么讲，这游戏终归是人做出来的，上亿万家，玩个一年半载，即使是误打误撞、背后的机制大家也都撞出来的，到时候你非要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我难道能证伪吗？”
“兄弟你这就是太小看我了，我需要抄别人作业吗？或者说，别人作业做得再好、我稀罕去抄吗？”
说完，陆明也发了一张截图；
仓库，配方+素材。
“兄弟看见这一大堆东西了吗？需要我一个一个点开来告诉你是什么效果吗？”
孤雁没有回话；
他就是想回陆明肯定也是要抢的，“这么说吧，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做出来的一块20%加速棋盘，我这边不需要研究，有的是办法做到。”
“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直接做肥料，20%加速的多的是，对吗？但我问你，你肥料做出来，是不是一次性的？是不是有时限的？能像我这棋盘一样丢进去永久生效？”
具体机制陆明不清楚，但孤雁会这么讲，陆明估计确实有这么回事。
“肥料效果确实会衰减，这点我承认，但也没差，你是永久20%，那我做一个峰值40%的，按照平均衰减跟你的也差不多吧？当然我知道一般肥料效果是曲线变化的、那我做60%嘛，也不难啊；
“你做这个棋盘要多少成本？我做一袋肥料要多少成本？你的棋盘可以批量复制吗？我的肥料直接读条10秒一包，单从实用性的角度上来讲，你挖空心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捣鼓出来的东西，效果跟我这边动一动手指分分钟做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创造了价值吗？”
“你这个人，”孤雁有些不屑，“那就是仗着自己拿到一个5级觉醒的破火苗，做出了一个好炉子，离了那炉子你现在有底气跟我讲这种话？”
不屑归不屑，但他这话，陆明听着倒是确实没多少底气。
那就好办的很。
“我刚才发那截图，难道是假的？里面那些配方，有几个是需要炉子才能发挥效果的？”
“这恶业不能说明问题，你之所以能收到这么多，纯粹是昨天晚上玩家们什么都不懂，让你平白捡了漏，现在再去收，你看看有谁愿意卖给你。”
“是吗？”陆明随手又发过了一张截图。
无道让人送来的那100多张垃圾配方。
孤雁有些奇怪，“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昨天大家都不懂，你错了，他们懂的很，我昨天喊收觉醒过桥配方是10文一张，确实很多人愿意卖、但他们并不愿意单卖，都是打包强行绑着这类东西，你觉得，像这些个配方，能值回10文票价吗？你认为我一个仓库格子要值多少钱？”
稍微有点李代桃僵，昨天晚上收配方，人家要求打包的那些垃圾实际上早就已经处理掉了，现在陆明手上只能拿出刚才无道给的那些。
但他实际上没有说谎，他刚才讲的是“这类”，不是“这些”。
不能因为东西没了就否定之前那段历史嘛，这种话术当然不是编造。
“懂行的人很多，但懂行不一定代表他不肯卖，恰恰是因为他懂行、所以他知道多少人不懂行，也知道有多少人不愿意花时间去研究，觉醒链这种东西，你觉得生活工作室会认真去做吗？他们都是走量、要求的是绝对的效率，能读条解决的问题有谁愿意多走一道工序认真拼面板去过桥呢？特别值钱的装备也就算了，但现在能弄到的素材真的能支撑那么多好装备的产出吗？”
孤雁南飞的回答此时已经是越来越没有底气，“好，昨天的事情我承认，但这不代表你以后也能收到这么多。”
“这点我不否认，没有错，像昨天那样一下子收一仓库绝对没有可能，但我就问你，如果现在，你我同时发区域喇叭喊着要收一样东西，价钱都一样、都是市价，你认为是谁先收到？”
孤雁开始硬撑了，“反正做加工要在城里读条，慢慢喊、总会有人卖。”
“收一件100文的东西，我1个区域就可以收到，成本3文；你，慢慢喊，15个区域，45文，你觉得值当吗？或者你就是不认同我的观点，你说城里收不到我就去帮里喊，那么我问你，你现在在的这个帮会，有多少人？”
这个陆明还是有底气的，聊天的时候毕竟还是能看到对方的所在帮会，孤雁待着的，是一个很小的生活帮，排行榜上、各职业前1000影子都看不见，等级榜都找不到几个。
“觉得自己能力不足，现在要拿帮会压我吗？”
“没有错，我就是拿帮会压你，不光要用帮会，我还要用我的排名、我的人脉来压你，垃圾素材我收货速度绝对在你10倍以上，顶级素材的收货速度我甚至可以碾压你100倍，凭什么呢？
“就凭我是千星城第一剑客，就凭我认识那么多的人；
“你自己也说了，现在纷争和圣都的人都知道有我，他们有几个人知道有你呢？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着来找我做卓越、打装备，他们有求于我、他们不敢得罪我。
“我有需求，他们的玩家解决不了我可以去找他们的帮会领导，我可以找墨倾城、我可以找无道，我甚至可以直接去找无妄和以朕，甚至怜星阿姨，你找的到吗？你密过去他们会理吗？甚至说，你连密都密不进去，因为他们平时根本不会开陌生人聊天。
“你说这个社会是不是就这么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