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急速地滚动了一下,他哑着嗓子唤她,试着想让她清醒过来。
唤了好几声,她似乎才有了一点反应,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一线眼睛,循着他的声音看过来。
篝火跳动下,水眸半张半阖,眸光潋滟,那一刻,苏墨逸只想到勾魂夺魄这样的形容。
见她眯着眼睛,眸光迷离地看着自己,一瞬不瞬,苏墨逸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膀子、赤裸着上身,顿时脸一红,准备起身,方芳却是猛地伸手将他的手臂一拉,他原本就是半蹲着,又打算站起,被她猛地一用力,他骤不及防,就直直扑倒在她的身上。
对,扑倒汊!
胸膛下的身子火热滚烫,沁香柔软,苏墨逸身子一僵,忘了动弹。
两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鼻息交错。
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似乎就要跳出胸腔,苏墨逸凝着与自己几乎鼻翼相抵的小脸,好半响,才猛地一惊,连忙准备起身,却是被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上了颈脖朕。
他心跳骤停,还没做出反应,唇上一热,方芳竟是微微仰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
苏墨逸听到自己心里天崩地裂的声音。
他僵着身子,没有动,就任由她滚烫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唇揉捻、吸吮。
凌乱、激动、恐慌、矛盾……所有的词语都无法来形容他此刻心情的纠结和复杂。
三日朱砂,又名三日诛杀,因每个毒发的症状之间都是间隔三日而得名。
中毒者前三日没有任何症状,三日后朱砂显现,开始嗜睡,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三日后就会意乱情迷,如同身中媚毒,如果再不服用解药,或者通过男女交配来给其解毒,再一个三日后,中毒者就会经脉尽断、全身腐烂,直至死亡。
她已经进入了第二个阶段。
他们没有解药,只有通过男女交配。
可是,男女交配,男女交配……
且不说男女交配以后,他会……,单说,她心中想给付的良人就不是他。
从来就不是他!
他要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女子意乱情迷地吮吸着他的唇瓣,哼哼唧唧地呜咽着,似乎对他的不动不反应,甚是不满,一边丁香小舌使劲往他嘴里面钻,一边更紧的攀上他的脖子,小手怨念地拍打着他的后颈。
苏墨逸只听到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坚持都坍塌掉,全身的血液都翻腾起来,他再也无法克制地低吼一声,托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住了她。
一旦放纵,场面就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静谧的山洞,只能听到柴火烧得毕剥毕剥的声音和两人唇舌交缠的声音,是那样清晰暧昧。
女人攀着他的背,微微阖着眸子,将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向他,动情地与他唇舌相厮,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芬芳和呼吸一并奉上。
苏墨逸有些颤抖,呼吸加重,吻,愈发狂野。
他从不知道,只是一个吻而已,原来世间男女之事,竟能销魂至此。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山洞里的温度急速攀升起来。
苏墨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蓄势待发。
脑中再无其他,他伸出大手,摸索着她腰间的罗带,解开,一边吻着她,一边褪着她的衣衫。
当两人一丝不挂地赤诚相对的时候,或者说,当女人凝脂一般的肌肤毫无遮拦地呈现在苏墨逸面前的时候,原本就心跳踉跄的他,只差没闭过气。
又惊又惧,又慌又乱,狼狈不堪,就是他此刻的形容。
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脚无措起来。
特别是女人眯着勾魂的眸子迷醉地看着他,看得他心中那个又虚又毛。
他不知道她此刻有没有清醒,有没有意识,认不认识他是谁?
“方芳……”
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微微抬高身子,他轻轻唤她。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睁着迷蒙的眸子看他,秀眉痛苦地蹙着,伸出玉藕一般的手臂缠上他的颈脖,颤抖地仰起身子,贴向他,胸前高耸的柔软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苏墨逸只觉得热血直直往脑门一窜,心中最后一份纠结也被动摇,他不再犹豫地倾身而下,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雪白的颈脖和胸前。
曾经苏墨沉说他心里有人了,他还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可笑。
他觉得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没有一点女人味儿,一个执迷不悟、不知好歹、不可理喻,整天跟他横眉冷对、恶语相向的女人。
直到最近,看书,书中浮现的是她的眉眼,睡觉,梦中出现的是她的眉眼,就连吃饭做事,她或嗔或怒的容颜也直往他脑子里窜,他才终于觉得,她不知几时已被刻进了心里。
她在边国的这些时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拼命地学缩骨、学口技,只为了能将自己七尺男儿的身子缩骨成一个娇小玲珑的身材,能张嘴说一口流利软糯的女音。
他只想救她!
就像现在,他也只想救她!
她心中的那人不是他,他不想去管;醒来后她会怪他怨他,甚至恨他,他也不想去管;他只想救她,带着自己满满的一颗心和她一起沉沦。
心中对她有多渴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分一毫的美好,都不愿放过。
直到在他火热的攻势下,女人的身子化成了一滩春水,颤抖着、娇喘着,直往他的怀里钻,他才轻轻打开她的双腿,温柔缓慢地沉入。
温湿的甬道紧窒柔软,让他的巨大一进去就差点崩溃,然而,随着他缓慢地顶进,却没有遇到预期的障碍,他微微一愣,心中像被蛰了一下。
她叫了一声,抱住他的脖子,似乎有些承受不了他的巨大,身子颤抖着绷成了一张满弓的弦,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似是啜泣,似是哽咽,喘息着喃喃。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他听错了,他似乎听到她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苏墨……逸……”
对,是苏墨逸!
是苏墨逸吗?
或许是苏墨风吧?
他将她压躺下去,双手捧起她的脸,逼问,“方芳,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难受地呜咽,在他身下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原本他的炙热被她的紧窒包裹着,就已经让他几乎无法自持,如今被她一扭,他哪里还受得了,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地摄住她纤细的腰肢,重重地顶进起来。
不远处的篝火彻底燃烧了起来,红彤彤的火苗摇曳舞蹈,火光投在边上紧紧交缠的两具身子上面,旖旎妖娆。
深秋的寒凉完全被隔绝在了洞外,一洞春光!
方芳再有意识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清晨。
洞中篝火已熄,有阳光斜铺进来,暖暖的,她睁着惺忪的眸子,怔怔地望着长满青苔的洞顶半天,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身边没有人,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就像散了架一般,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撩开自己的衣襟,莹白的肌肤上,朵朵暗紫的吻痕,她蓦地睁大眸子,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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