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会破例上传了一份整合音频文件——
【怪兽是必要的:所以她们还真就第二天就急着动手了啊?
哎呀,输了输了,我还以为速子酱她们能冷静点】
【诗短梦长:虽说这世界的风气倒像我那儿早些年的样子,但那些姑娘女孩们还是受不了的吧】
【怪兽是必要的:既然都在有女友的前提下仍然盯着小蛇的话,这点觉悟还是该有的吧,一想到大家都是日本那儿的就觉得应该会蛮有天分】
【要学会破例:感觉你这一句话就把日本打成什么感情普遍水深火热的地界了啊】
【怪兽是必要的:越往后越糟糕啦,现实就是这样哦
乱七八糟,无疾而终,勾心斗角,歇斯底里……换成小蛇这种应该早就该经历些小刀劫难了呢】
【连绵阵雨:那也得是既没能力,也选错太多】
【一丘之貉:还好,感觉隐约能理解一些】
【大群之声:疑惑.jpg】
【要学会破例:总而言之,三杯米诺斯之雾可不准逃哦,小茜,大家都喝过的,令尤其喝了九杯】
【诗短梦长:倒也不能拿我的标准来衡量大家吧,不过也得夸一下你啊,这处理也算安然落幕,真不愧是能自告奋勇的人啊】
【要学会破例:其实这结果倒比我一开始打算的要更偏向大局一些,本来我都做好直接讽刺挑衅的打算了】
【怪兽是必要的:结果看小蛇那样子还是收手了?】
【要学会破例:微笑.jpg】
【怪兽是必要的:嘛,总之初步防线建立起来啦
接下来也要麻烦三位咯?】
【诗短梦长:还是两位吧,我也不是老能往奥默那儿跑的,也要考虑他的压力吧】
【怪兽是必要的:诶?令姐姐这样的美人找他能有什么压力嘛!】
【要学会破例:等等,你该不会是在偷吃吧?】
【诗短梦长:喝酒.jpg】
【我可不会什么都请:等等等等!什么什么!?
什么偷吃!
我可是一大早还忍着腿脚不舒服,身体不方便都去上班了!你们又在干什么!】
【要学会破例:@一丘之貉,看一下私聊】
【怪兽是必要的:哈,这防线内还真是任重道远啊,不过还是蛮好奇她们之后会怎样】
【要学会破例:等他下班之后直接问呗,赶在你要挑战的三杯之前】
——
这又是在那之后的几天呢?
爱丽速子那自诩天才的大脑在这些天来分外滞涩,只觉那日复一日的健身、游泳、奔跑的环节也如在梦中,没有丝毫的实感。
在一开始时,她变得有些沉默。
只是那时的大家倒也不约而同,让这份变化显得有些无足轻重。
可在那之后呢?
茶座、波旁、爱织,然后是成田白仁、天狼星象征、千明代表、鲁道夫象征她们……她们与训练员的相处模样逐渐回到往日,从咖啡的冲泡到游戏的探讨再到奔跑的步距,那些人都能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好似在那真机伶与丸善斯基的造访与一众的致歉后,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
或许的确是那样吧……爱丽速子想,除了没少被真机伶讽刺自己等人没带她还搞砸得这么彻底外,她自己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上课、训练、睡觉、实验,一切的一切都与过去变化不大。
这样的生活大抵也正是自己往日最是习惯的,不论是实验,还是训练,都有序按照既定的规程进行,可谓是与美浦波旁的风格也最是同步的一次。
但……
“真的没关系吗?速子?”
那总是能以所谓御宅族的古怪称呼与夸张举止来面对自己的室友,也开始拿出这副真实又普通的担忧目光,趴在自己床畔问。
主动拉近至这般的距离可不容易,换做往日,她大抵已经惊讶又愉快地感叹对方胆子大了不少。
大抵还能收获对方几分后知后觉的慌乱。
但在此刻,那目光里唯有担心与忧虑。
“不愧是数码君啊,在某些地方的洞察力真是远超马娘呢。”爱丽速子从被子里探出手臂来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在这还未到训练时间的大清早,一位仅仅是睡得稍微久了些的赛马娘,大抵是任谁看了都不会太在意。
但她这位室友却不一样。
她那样的关切与忧虑,倒像自己不是单纯的一时阴郁,而是某种更加深刻的,更加沉重的生理性病变。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上周的那件事吗?你说犯个错的事?”
还真是自然又勇敢啊,现在的数码君。
以前那大概会缩回手去,结结巴巴地问自己是不是有些冒犯的模样也不知去了哪里。
是因为对自己太过关心呢?还是单纯被最近的一些事所改变?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自信去推测了。
现在的自己不愿在实验与运动外的地方动脑子,哪怕是要强行催促着思考,也只觉得一切滞涩无比。
回想起来,认识豚鼠君之前的自己,也的确都是这样。
甚至连运动的热情也不高。
在除却实验外的一切都很懒散,以至于在吃穿用度上一塌糊涂,除了一堆昂贵的实验用品与器材外,堪称生活无法自理的典范。
可那时的自己,从来不觉得浑噩。
从来不会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便连那度过愚人节时所见的那各自花里胡哨,似乎还有人将愚人节干脆视作万圣节来理解而穿上的鬼怪服装,也宛若是在梦境体验里的增色。
可那样喧嚣的梦境过去是很快的。
在那热闹跳脱的梦境之后,便又是那日复一日,除了关心自己训练状况的同学、校友越来越多外,其他仍如过去那般循环反复的梦。
这样循环的梦境尽头,会是什么呢?
会是那金色的皋月吗?
会是那灿然绽放的嵯峨菊吗?
还是说是那自过去便一直纠缠不清的噩梦那般,直指那被腿疾阻断,无疾而终的终点?
她不知道。
她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却又隐隐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因那便能终结那随倒计时而日渐加深的不安,更能隐约让她放肆追逐那碍于当下而不可触及之物。
可是……
——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缺乏实感的梦境再度推移,不知何时便从那像是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前进的数码君,变作了眼前那端着一叠纸质档案的豚鼠君。
他正扭头看着自己,放下了手里的档案,也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露出那猩红如血,狭隙如渊的双眸。
那双眸子无疑不是蛇瞳,可那双眸子又太像蛇的瞳孔,任谁都会下意识地那样将其称呼,并在那对本质非人的双眼下颤栗。
不知是对那眼中锐利无匹的视野,还是单单出于一种被异常结构的眼球注视着的生物本能里的恐惧。
“你认为?只要退役,只要半途而废,就能尽情实验?”
“…不,不是那样……”
“是‘不单是那样’,对吧?”
打断了自己的话语,那双眼睛随那人的步伐而迫近,让她得以远比往日更加清晰地感受那在当初不曾有过的压迫感。
这让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的他还不是这样的眼睛。
大家都变化了许多,可大家都会回头看么?
“你还认为,若你不再是学生,我就不会再强调彼此的距离。”
“……”
“可你若真变作那副乏味的模样,便连被观测的价值都没有了啊,爱丽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