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转眼过了三个月,这是秦川在古月轩住下第三个月了。
每天他依旧是喝闷酒,一个人,一碟花生米,足够他喝上好几壶胭脂牡丹酿。以他的年纪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酒鬼,可是他却是这般喝个不停。
没有人敢上前多问一句,就连古氏爷孙俩都不好多问,似乎每一天,秦川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喝酒。
这一天,古月轩依旧如故,营业到了晌午时分。这时,从店门口走进了三五名坦胸露乳的彪形大汉,各自手里提着一把虎头大刀,昂首挺胸,阔步走了进来。
看着那五名粗犷的大汉,却是凶神恶煞,每一个身高八尺,手臂粗得好像大海碗还要粗一些,一走进门来,为首的一名圆脸胖汉便是虎吼一声:“掌柜的,把你店里最好的酒菜给爷爷上来。”
来往的客人看到这五名粗犷的大汉,都避之唯恐不及,好像见到瘟神似的。
古通见势,知是这五名大汉不是善茬,于是,亲自迎上前去,拱手道:“各位爷,是歇脚,还是打尖住店?”
圆脸胖汉瞥了一眼古通,张嘴便是唾沫横飞地吼道:“你就是这里的掌柜?”
古通不露声色,镇定自若地回道:“正是,几位夜有什么吩咐,老朽这就去准备。”
“把你店里最好的酒菜给大爷送上来。”
“好勒!”古通将五名大汉引到一边桌子坐下,然后自是去张罗酒菜了。
不多时,便将煮熟的牛肉以及一坛子的胭脂牡丹酿送到了五名大汉的桌子上,道一声:“各位爷,请慢用!”
五名大汉看到桌子上的酒菜,狼吞虎咽起来。
“爷爷,怎么这么吵?”一声甜美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一张俏美的脸庞映入众人的眼帘,古月的倩影从楼上款款走了下来。
坐在角落自顾喝着闷酒的秦川微微触动了一下眉头,将目光稍许看向了古月,但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继续喝着桌子面前的酒。
五名大汉看到了古月,吞咽了一口水,其中一名手臂上一道五寸长刀疤的大汉惊喜地道:“都说江南是盛产美女的地方,如此看来,果真不假!”
“可不是,要是有这样的美女陪着我们五虎喝上一杯,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另外一名亦是色眯眯的看向了古月,灌了一口酒。
圆脸大汉脸色一沉,低声道:“你们几个没出息的,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喝完酒,还要赶路呢!”
这一切被角落里喝酒的秦川听得真真切切,他缓缓地将手摸向了兜里。
可是,古月却是缓步走到了五名大汉的酒桌旁,哈哈一笑,“几位爷,我听见你们说少一个陪酒的姑娘。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们喝几杯,怎么样?”
那位刀疤大汉刚欲开口,圆脸大汉紧皱眉头,“姑娘,我们不用姑娘。”
另外几名大汉见势,“大哥,怕什么,不就跟一个姑娘喝几杯嘛!”
说完,早有其中的汉子一把拽过古月,然后就是要灌酒。
古月抬手将那酒杯推开,“本姑娘喝酒,从来都不用杯子的,今天咱们就用坛子喝。”
五名大汉一听,乐开了花,要是将这俏美的姑娘用酒灌醉了,岂不是有戏了?
于是,不等圆脸大汉发话,那位刀疤大汉早已喊道:“掌柜的,给本大爷上几坛子酒。”
古月一摆手,“哎,几位爷远道而来,小女子这就去给几位爷取酒。”
说着,她快步走到了古月轩柜台后,搬来了几坛子酒。
古通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觉。
但是,他知道古月的性子,也就没有阻止,任由古月将那两坛子酒抱过去,摆放在了酒桌子上。
她将两坛子酒推到了五名大汉的面前,一副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怎么样?敢和本姑娘比试喝酒么?”
“有何不敢!”刀疤大汉,抓过一坛子酒,拧开了酒坛子的封盖。
古月也毫不迟疑地将先前放在桌子上的酒坛子抓起来,仰头将酒灌进嘴里。
刀疤大汉当然不敢怠慢,亦是抓起酒坛子,将那一坛子酒就是倾倒进嘴里。
可是,他立即“呸呸……”一连狂吐了几口,一边哇哇叫着:“妈的,这不是酒!”
“不是酒?”其余四名大汉看向刀疤大汉,有点难以置信。
刀疤大汉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怎么有一股马尿的味道?”
古月将手中的酒坛子“砰”地砸在了桌子上,目光如剑,厉声喝道:“没错,你喝的就是马尿!”
五名大汉顿时站立起身,纷纷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虎头大刀,略微向后退了一步,“哐当”虎头大刀对着古月,圆脸大汉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姑娘,为何捉弄我兄弟?”
古月“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一声:“你们算什么东西,进入古月轩,大吼大叫,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
圆脸大汉嘴角抽动了几下,但是他仍旧很是平静地说道:“姑娘,想必你是不知道我五虎的名号……”
刀疤大汉“呸呸……”吐了几口马尿,早将虎头大刀抡起来,准备砍向古月了。
圆脸大汉一把拧住了刀疤大汉,喝阻道:“老四,莫冲动,今天我兄弟几人栽了,但是,栽我认,起码让我栽得明明白白,姑娘,你给个理由。”
古月轻蔑地瞟了一眼五名大汉,不屑地说:“本姑娘我高兴,就是想要捉弄你们。”
“你……”圆脸大汉被古月一句话给塞住了,终于忍不住了,暴怒一声:“你是阎王爷面前上吊,嫌命长!”
话音未落,手中的虎头大刀抡起,朝着古月就是迅猛地斫来。
古月侧身躲开,双掌凝聚真气,她的血影神掌初成,正想找一个人来练练手,瞧准那一刀劈下来,她一掌拍出。
圆脸大汉虽然看上去三大五粗的,但是动作却是极为灵活,眼看古月的出掌极为犀利,倒也不敢迎接,回抽虎头大刀,翻身躲开。而刀疤大汉也早已经冲了过来,不等古月回过神,亦是一刀斫砍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