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走在下山的路上,边走边聊着。
乔锦看见前面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乔诺也看到了,他拉着姐姐的衣袖。
“姐姐,那里有一个死人。”
“小诺别怕,姐姐过去看看。”
乔锦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那人一袭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罩,乔锦小心的探了探这人的脉搏,发现人还活着,这人只是受了剑伤,失血过多昏迷了。
“小诺,把你摘的草药拿过来。”
乔锦在乔诺摘的草药里找到了止血草,将草捣碎后,小心的敷在了这人的伤口上,然后从这人身上撕下一块布,将敷了草药的伤口包扎起来。
乔锦摸了这人衣服的料子,质感不错,看起来此人至少也不是个身无分文的人,若是自己将他救了,等这人醒了,再敲诈一番。
于是乔锦和乔诺我这人偷偷的抬下山,正巧那时候天色暗了下来,人们都差不多休息了,所以没有人看到乔锦还抬了个人下山。
乔锦将人安置在灶火旁,给他灌了几口水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这人开始发起了高烧,乔锦给他喂下了退烧的药后,观察了一会后烧才渐渐退下去。
乔锦自从昨日将人带回来后,这人脸上一直戴着面罩,她还没有见过此人的真正面貌。
想到这里,乔锦对这面罩之下的脸起了兴趣,她轻轻掀开这人的面罩,看到人脸的时候,她的心猛的一跳
他虽然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唇也毫无血色,但是五官犹如精致的瓷器,轮廓分明,温润如玉,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让人不禁心生赞叹。
她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俊美。
她嘴里喃喃道:“多亏了我这两日照顾你,不是在山上发现你,说不定早就血尽而亡了,看你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等你醒了一定要拿钱财报答我。”
说话间,男子的睫毛颤了一番。
因为此人的出现,乔锦和乔诺一直没有搬去城里。
“姐姐,那人醒了。”
乔锦听到后,赶了过去。
乔锦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大碍。
男子也知道是眼前的姐弟救了自己,于是拱手谢道:“多谢二位相救,在下齐云翰。”
说着就要下床行礼,被乔锦按住,“齐公子不必客气,你的伤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可下床活动。\"
齐云翰谢道:“不知二位姓名来日,我必将相报。”
乔锦介绍道:“我叫乔锦,这是我弟弟乔诺。”
“只是我好奇,齐公子怎么会受剑伤,而且昏迷在山里?”
齐云翰答道:“我外出游玩路过此地,没想到遇到歹人抢劫,我将钱财给后,他们竟想将我杀人灭口,他们一路追杀,我跑到山上才摆脱他们,只是没想到受了重伤,昏过去了,多亏了姑娘相救。”
“无碍,既然如此你就先好养伤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齐云翰点点头,目送乔锦离开。
等到人影消失后,齐云翰才重新躺回床上。
他想起昏迷时看见的那张脸......
乔锦走出门,她刚刚听齐云翰的话漏洞百出,谁家公子外出游玩穿夜行衣?他分明是刺杀被人发现,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没有糊弄自己,就是他确实身无分文。
因为齐云翰的缘故,乔锦和乔诺一直没有搬走。
齐云翰养了几天伤,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在这几天里,齐云翰和乔诺熟络起来,他制作了一只竹蜻蜓给乔诺,乔诺这几天玩的不亦乐乎。
夜里,几个黑衣人跪在齐云翰面前,“主子,可要离开?现在朝堂局势风谲云诡,这几日,三皇子党派越来越不安分,我们需要主子回去主持大局。”
齐云翰背手而立,沉默了一会道:“一会就走。”
齐云翰拿出纸笔写起了字,随后又放下了三百两银子,与一众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天,乔锦进来送饭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了任何人,她只看到了留下来的一封信和银子。
乔锦知道他离开了,于是将银子小心收好,随后展开信封看了起来。
随后乔锦将信折了起来,内容无非就是感谢之类的话。
在齐云翰走后,乔锦和乔诺搬去了城里,将乔诺送去学堂后,乔锦每天去济世堂问诊,解决各种病症,一度成为远近闻名的女神医,期间还和冥澜成了朋友。
“成风,你上次带回来的人如何了?”
“回小姐,一切正常,景洛最近正在勤奋练武。”
“带过来,我看看。”
“是。”
很快景洛就被成丰带了过来,景洛行了一礼后便默不作声起来。
“把头抬起来。”
成丰心中一颤,但还是听了小姐的话将头抬起来,谁知下一刻冥澜道:“没说你。”
成丰又立刻低下了头,之后用手肘撞了撞景洛,小姐不是叫自己抬头,那肯定是叫他。
景洛也明白了,他缓慢抬起了头,只是眼神不敢直视冥澜。
冥澜看着他的样子,点点头,这几日养的不错。
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好一位俊俏的少年郎。
只是他为何不敢看自己?难道是自己不好看吗?活了这么多年,冥澜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容貌。
冥澜觉得他们有必要在一起培养感情。
“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侍卫吧。”
景洛听后垂下眼眸,原本清澈的眼里一片晦暗。
第二天早上,冥澜教景洛练武,一起的还有苏千乘。
苏千乘看到景洛的时候一脸疑惑,“姐姐,这是?”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以后他就跟你一起练武了。”
苏千乘不同意了,本来姐姐就专门教自己一个人练武,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
“姐姐,这人还是交给成丰叔吧,我相信成丰叔会教好的。”
景洛笑道:“少爷是觉得小姐教不好自己吗?”
苏千乘一听炸了,“你怎么挑拨离间?我只是觉得姐姐教两个人太累了。”
冥澜道:“无妨。”
听后,苏千乘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他感觉姐姐的爱被别人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