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绣思双手提着鞋子,晃荡晃荡,学赵甲第走在走廊地毯上,长得再良家不过,只是这行事风格实在不敢恭维,把电梯里一位容貌清癯的老伯给吓到,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女孩可是真跟以前一样了,80年代男人耍流氓可是要判刑甚至是吃花生米的,女孩子被摸个手都要挠人一脸,可今儿怎么都个个像是恨不得流氓来耍流氓了?唐绣思自娱自乐,想起在房间结实踹了赵甲第好几脚,真解气,于是在电梯里也演练了几遍,以后估计还用得上,这番荒诞行为,看得作风正派古板的老伯更不敢接近出声,心想这清清秀秀的闺女该不是脑袋有问题?唐绣思出电梯后,提着鞋子招摇过市一般穿过了大堂,她那辆更招摇的座驾已经缓缓停在门口,鲜红色的奥迪R8,时间点踩得丝毫不差,接过车钥匙,将鞋子随手丢进后排,一屁股坐进车子,扬长而去,这范儿,能让无数打肿脸租个高档公寓去钓金龟的白领姐姐满肚子哀嚎了。
唐胖子最心肝的闺女马上要去见个这段时间骑自行车把偌大北京城逛了一个遍的神经病,前两天那神经病嬉皮笑脸去参加当初北大同学开的同学会,就是骑小铁驴去的,这个毕业证都没拿到手的二百五被狠狠取笑了整场,几个大学生涯对他芳心暗许的文青高材生姐姐可都是痛心疾首,临结束,打电话过来,说跟唐妹子借辆好车显摆显摆,唐绣思没那个精神气理睬,姑奶奶正忙得焦头烂额呢,估计最后那二百五也就只能骑小铁驴回东方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了,车子还没开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唐绣思不喜欢北京,开车总不过瘾,一次堵车想撒尿都没个地儿,差点把唐大小姐给憋死。在云南多好,荒郊野岭,孤魂野鬼都没一只,大可以两百码以上唰唰的,只要别把自己撞死就行,真要出了点事情,老爹肯定要把那段路给炸平了,hoho~姐姐的老爹可不比那赵太祖差多少,不羡慕。进酒店前,唐绣思总算记起了淑女风仪,把鞋子穿上,等给姓曹的打电话,这王八蛋竟然说在不知道啥地方的天桥上蹲着看美女,唐绣思气炸,吼道曹景略,给你十分钟滚过来,否则后果自负!果然,十分钟不到,那哥们就满身汗水跑到房门口,忙不迭擦着汗开门,满嘴没诚意的告罪道歉,进了房间,唐绣思冷笑道:“看到多少双美腿了?”
姓曹的俊逸青年狂喝水,倒了一瓶子入腹后,这才唉声叹气道:“都比不过唐妹子。就一个还顺眼,上去要电话号码,差点被她男朋友打。”
唐绣思一脸鄙夷道:“岂不是更比不过你心目中的女神了?”
神经质名动云南的上位青年摇头道:“从来不敢仔细看她呐,我这人胆子小。”
唐绣思嗤笑一声,发现制陶的器具破天荒收拾起来了,显得有些空荡荡,她不想多呆,直截了当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他想了想,道:“该回去了,老唐都快跟我哭丧了,再不回去准被他穿小鞋,我这不想跟你打声招呼,电话里道别没诚意。”
唐绣思奇怪了,问道:“你的女神咋办?”
滇桂一带以个性著称的小景爷呵呵笑道:“我追不上呐,有啥办法。”
唐绣思可没怜悯,只觉得活该。她也得早点给老爹打预防针,别整天想着把自己塞给这个神经病,没这么糟蹋祸害自家闺女的老爹!有本事再生个闺女送给曹景略!她一准不拦着。
唐绣思刚想要眼不见为净,就看到那张挺人模狗样却被他气质给整歪的脸孔浮现招牌笑脸,谄媚道:“唐妹子,我可能还要去趟老家,你帮我跟老唐说声,我不敢提这个,怕被打。”
唐绣思望了眼还是一副痞子德行的家伙,她难得没有出言嘲讽,只是轻轻点头。可那家伙却不识趣,笑嘻嘻道:“唐妹子真仗义,以后老唐再撮合咱们,我就不推托了,认命认命。”
“滚!”
唐绣思无疑对这个字最熟稔精髓,简直媲美密宗六字真言。
叫曹景略的家伙笑容古怪,唐绣思这才想起是自己马上要离开房间,不得已缓了脚步,转移话题问道:“同学会怎么样,被白眼嘲笑得很爽?”
曹景略坐下后,轻轻自嘲道:“一半好一半坏吧,好的是那些势利眼男同学近视更严重了,不好的是当年很多清纯善良的女同学,都不可爱了,嫁为人妇后,真可怕。真怀念当年一个寝室四个女生偷偷给我写情书请求给她们做陶塑的时光啊,多有女孩子家家的小默契,多无害的小心思,那时候几个最漂亮的女孩说话也总是细声细气的,跟我家乡的水土多像,现在没了,这才几年功夫,害得我去装大爷款爷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唐绣思对于那些女孩子独有的不可与人说的小清新,倒是能理解。只不过换作她,瞎了眼才会给曹景略写情书。
她笑道:“那你还跟我借车?”
曹景略给自己捶着腿,无奈道:“临结束了,初恋跟她老公跑来凑热闹,特善良,大眼睛里满是可怜,我想着总不能让她有了老公还担心一男人饿死穷死,就想跟唐妹子借车,说自己给有钱人当司机了,饿不死。”
唐绣思问道:“真的?”
曹景略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真诚到了掏心掏肺的错觉,笑道:“可不是,说自己有辆R8,人家也不信不是?还不如说是开车的。”
唐绣思眯起眼睛问道:“等你的时候我给老爹打了个电话,他说你拐弯抹角劝过他在重庆那边收手,这是你的直觉?”
曹景略没心没肺道:“瞎猜瞎说的,别当真。”
唐绣思哦了一声,转身撤退,比起憎恶至极的赵甲第,她更不愿意和这神经病呆在一起,这是她的直觉,跟赵甲第在一起,好歹能旗鼓相当斗个嘴不是?
曹景略看着唐绣思背影微笑道:“我再瞎说一句,唐妹子,别真陷进金海那口大井了,起不来的,不是说这口井会出事,只是怕你被某个家伙拖着了,对付女人,他可别我厉害一百倍,现在你要再为人妇,变得没现在可爱,我就真得撞墙去。放心,至于我俩,我看你就跟看妹妹一样,没能一见钟情,也不会欢喜冤家,打死走不到一块,以后就别防贼一样防着我了,多伤人。”
唐绣思不置可否,毫不留恋走出了房间。
曹景略走到落地窗前,一眼望去,京城这个江湖,可真大。赵甲第那家伙,咋就能扑腾起来?看来自己还得回去躲起来修炼修炼,修炼成天下无敌前,别出来晃悠丢人,***,老大不小了,玩狗屁的怀念追思,结果骑自行车都快把蛋蛋骑碎了。
北京饭店。
齐冬草发来信息的房间虚掩着,夹了瓶矿泉水,赵甲第捡起瓶子关上门,进了主卧,看到她在做睡前类似瑜伽的运动,这里头有大讲究,不仅是瑜伽那么简单,还融合杂糅了密宗手势的精巧,对于养生,她是做到了极致,假如说男人是跟命势闹别扭,那么女人就是跟岁月打仗,马虎不得,输了就早早人老珠黄,变成黄脸婆,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调养珍惜,上了年纪亡羊补牢不来,那些不卸妆都敢呼呼大睡的女侠真心是不要命,至于打针整容什么的,搁在武侠小说中,不是邪门歪道是什么?
本来保持一个曼妙姿势闭目冥想的齐冬草睁开眼睛,看到赵甲第笑了笑,但没有中断动作,赵甲第拿起床头一本《外参》,香港那边带来的,还有几本明镜的,手上那本号称内参掌控中国秘密,外参解开中国秘密,封面上罗列了一大堆标题很能耸人听闻的东西,赵甲第随手翻了几页,发现掺水严重,就放下,躺在床上,看着童养媳姐姐的容颜,从他的角度延伸过去,更多是齐冬草的胸部,不来势汹汹,可敌不过她的胸-型完美,那手感更是杠杠的,这点赵甲第是唯一有发言权的,坏笑着伸出手指,挨千刀地指指点点,喃喃自语:“葵花点穴手,看能不能点中那一点。”
一开始齐冬草还能忍着,后来实在抗不住他的骚扰,握住他的手,菩萨低眉,望着一脸促狭的赵甲第。
赵甲第柔声问道:“累不累?”
齐冬草弯腰把下巴顶在赵甲第脑袋上,“累啊。”
“那多偷懒。”
齐冬草笑道:“现在不能够,等都上了正规再说。”
她就像一棵最坚韧的野草,度过了寒冬,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没理由不疯长。
大雪时节而生的她,实在是最适合冬草这个名字不过了。
赵甲第想到新锦朝那些繁琐事务尤其是大势把握都一股脑压在她肩上,一步错不得,甚至每一步都在踩在别人前面,叹气道:“我就不骂你了。”
齐冬草笑道:“骂吧骂吧,本来都是我自找的。”
赵甲第无奈道:“不舍得。”
还趴在赵甲第身上的齐冬草微红着脸小声道:“你来串门就是骂我的?”
赵甲第嘿嘿一笑,闻着芬香,双手从她单薄舒适的衣服滑入,美人江山,美人的身体,这何尝不是一座大大的江山?
征服起来妙不可言呐,乐不思蜀,不思蜀。
齐冬草咬着嘴唇,轻轻出声。赵甲第半褪下她的休闲裤子,恰好露出臀形,就不再往下扯动,撩起她的衣服,挂在那对不大却挺拔的美人鸽上,就不再上拉。
她悄不可闻呢喃道:“把灯关了?”
“关了就看不清楚了。”
“八两,求你了。”
“喊爷。”
“爷~”
“小美人,真乖。哼哼,爷采花的手段可从不怜惜花儿,这才爽利。小娘子喊救命喊破嗓子都没用!”
“我不喊,爷能放过我吗?”
“当然。不能!”
“……”
言语调戏还不够,赵甲第不知不觉已经拉底她的纤细滑腻的小蛮腰,双手在齐冬草臀部上作孽不止,嘴巴更是含住了她的胸前一点,这杀伤力比葵花点穴要巨大无数。某部位早已立正的赵甲第还能咬牙忍忍,不曾想齐冬草却是一点都不肯再熬,手忙脚乱开始扯赵甲第的皮带,这般风情,谁能想象她是新锦朝的武则天,是那个凛然不可侵犯仿佛永不犯错的大国手齐冬草?此时被美誉为大国手的她,两只纤纤玉手只是握住了身下男人的那里,笨拙生涩套-弄,赵甲第按下她的脑袋,红着眼睛咬牙切齿说出两个字:用嘴……
漫漫**,被唐绣思那句小别胜新婚给一语中的,赵甲第使出了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了,齐冬草身段凝脂柔弱,韧性却是惊人,况且体力再好的黄牛,本来就好不过田地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在最后紧要关头,赵甲第正提着齐冬草的一条腿进行冲刺的时刻,放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赵甲第根本没去碰的念头,媚眼朦胧的童养媳姐姐侧头就能看见,瞅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做了个让赵甲第虎躯一震的动作,她不但摁下接听键,还竟然水到渠成呻吟起来,赵甲第心知不妙,知道手机那边百分百是谁了,可箭在弦上,赵甲第当真不是神仙啊,身子敏感的齐冬草似乎这次格外兴奋,剧烈颤栗起来。
两人一同瘫软在床上,手机被挂了。
赵甲第这下真是欲仙,欲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