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私人机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说的!”
听罢,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安晨夕一眼,倒也没有再问。
“你可知,我这炉上品修元丹,可是来之不易,一炉只出了三颗,为了救你,给你喂了两颗……”安晨夕见老者不言,自己继续说道。
安晨夕之所以说是三颗丹药,而不是两颗,是因为之前老者的重伤已经被她用仙气治疗过,而老者在醒来前一刻,她才向他口中喂了一颗丹药,这老者是修士,很容易就发现,他醒来前一刻喂进去的丹药并非是治疗重伤的根本所在,如果她实话实话说丹药有两颗,那么老者很容易就会联想是不是她或者别人用了其他手段,先行给他进行了治疗,安晨夕并不想老者发现自己身怀仙气的事,更加不想自己做的好事,被老者臆想的莫须有的人夺了功劳,如此情况下,告诉她炼制了三颗丹药,在他醒来之前,她就已经先提前给他喂了一颗,才让他的重伤得以控制,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他醒来时体内的重伤已经得到控制,而且,老者也会更加信服她说的话。
接下来就只需要给老者解释,为什么她没有修为,却能炼丹就行了。
然而,安晨夕组织好了语言,没想到的是,老者并没有即刻询问安晨夕为何没有修为却能炼丹。
听了安晨夕的话,老者面上的怀疑之色又减了几分,不过安晨夕看得出,他并没有完全信服,但这个没有完全信服的事,应该是她炼制丹药的事,她救他的事,显然,他心中有底了。
不管如何,老者也知道,自己能安然无恙,这丫头肯定出了不少力,老者已经将注意力从丹药上收了回来,开始关注安晨夕,目光落在安晨夕肚腹狰狞的伤口上,老者面上一凝,道,“丫头,来,我看看你的伤。”
其实肚腹上的伤口看似狰狞,不过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老者既然开了口,安晨夕没有拒绝,乖乖的走了两步,站到了老者面前。
她没有拒绝,是因为,一来,尽管体内有仙气护体,但今晚把这具破旧不堪的身体往死里折腾了那么多次,老者查探,也只会查探出她体弱体虚,身体情况很不济,应当是查不出修为及体内的时运等异常情况,二来,老者这个时候好心的要帮她看伤,想来,应该也不单纯的只是出于怜悯想给她看伤,应该也是想借机探探她的情况,不管老者是出于怀疑还是真的想给安晨夕验伤,安晨夕觉得也没什么好躲避的,索性不如坦荡的给他瞧瞧,也好借此机会,让老者知道,她为了救他,是真的差点连命都搭上,不是在说谎。
“丫头,手给我。”老者道。
安晨夕将手伸了过去,老者搭在她脉象上一探,面上的祥和之色一收,眉头紧蹙,看向安晨夕的目光露出了几分担忧,“你的情况怎么这么糟糕?”
“救你的时候遇到了你的敌人,被你敌人重伤的。”安晨夕道,这话并不假,她情况糟糕,的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中年人。
闻言,老者脑中闪过之前迷糊醒来惊见的那一幕,当时真的是这丫头护着他,然而,这一刻听到安晨夕这么说,老者心里的愧疚大于感激,若不是因为他,这丫头也不会遭受那等非人之罪,愧疚之后,老者面上浮现了无尽的怒意,连一个普通的小丫头都不放过,那叛徒枉为人!
“畜生!那个畜生!”愤怒之下,老者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咒骂起来。
见老者愤怒不已,安晨夕没吭声。
许久后,老者平息了愤怒,重新将愧疚和感激的目光落在安晨夕身上,两人又浅聊了几句,说的内容都是老者在问当时的具体情况,安晨夕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闻言,老者不可避免又是一阵愤怒。
“丫头,别怕!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那畜生再欺负你!”
安晨夕不吭声,心想,老头,还是先保证你不被那中年人伤到吧!至于那中年人能不能再伤到她,安晨夕心中冷哼,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一雪前耻!
这个想法刚从心中滑过,却听一旁的老者道,“……这次是老夫大意了,没想到那畜生竟然找了帮手!”
帮手?
安晨夕想到昨天傍晚时,的确是觉察到了山坡上传来了三道异样的气息,如果是二对一,老者受伤,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半饷,安晨夕道,“你们两,谁的修为高?”
“那畜生半年前还是筑基中期,未曾想短短半年时间,他竟然已是筑基后期!还带来了一个同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那人到底是谁?”老者有些答非所问。
不过安晨夕却是听出了苗头,“你是筑基中期?”
老者面上露出默认的神情。
难怪……他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对付两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没死已经算他命大。
之后,老者又大致问了一下安晨夕的来历,无非就是她姓甚名谁,多大了,是做什么的云云,安晨夕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些信息只要稍微一调查就能知道,安晨夕也没打算隐瞒。
听到安晨夕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老者面上又露出了震惊之色,不过震惊之下,还多了几分探究。
老者问到了安晨夕的来历,安晨夕自然也对应的问起了老者的来历,老者只说了他叫华济世,人称华老,华老言他无儿无女无妻,只身一人,除此外便没有多说,对于华老的保留,安晨夕也没有在意,这华老头一看就来历不凡,但凡这种有来历的人,在没有确切验证她的来历的情况下,对自己的身份有所保留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