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正走着呢,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声,她忍不住的抬头望去。
“那女人说什么都要嫁给这个男人,这男人不愿意,她就说要跳下去!”旁边的人笑着开口。
显然,众人聚在这里并不是要救人的,只是单纯的看热闹。
白溪看着不远处僵持的两个人,心里默默叹口气。
她实在是弄不懂那些为了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的人,难不成没有爱情就不能活了妲?
连命都没有了,拿什么爱。
白溪远远的看着,皱着眉,心想要不要打电话报警窀。
女人声嘶力竭的在那里大喊,一副男人不娶她她就要自尽的样子。
比起女人的撕心裂肺来,倒是男人看上去十分的淡定似的。
白溪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心想又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脑子里却忍不住的有些代入,加入她是那个女人,而楼正勋是那个男人……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她没那么女人那般疯狂,楼正勋……想到他为了自己吃顿饭就满脸烟灰的在厨房里忙东忙西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像这个男人似的吧?
“楚良!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娶我,我就跳下去!我要死给你看!”女人尖锐的声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明明冻的已经嘴唇青紫了,却还固执的不肯动摇。
白溪发现她的眼里只有狠厉,竟然连眼泪都没有。忍不住的看向那个被叫做楚良的男人,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好啊,你跳啊。”男人沉默了许久,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才开了口。
楚良的声音很冷漠,似乎比这严冬还要冷上几分。看着女人的神情也没有一点的同情和怜悯,反而满满的都是厌恶!
“你今天要是跳下去,我保证绝对不会打电话报警。想死没问题,我绝对成全你,”楚良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是挂了冰的刀子,“不要试图威胁我,你不配!”
看热闹的人有几个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连连惊叹这男人实在是不会怜香惜玉。
倒是白溪觉得他挺冷静的,这女人若是今天威胁得逞了,那这楚良接下来的生活才是生不如死。
既然连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怎么会有人来怜悯她。
女人听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蹲下嚎啕大哭。
楚良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众人想要拉住他,让他给女人一个交代。却在看见他的目光以后下意识的打了个怵,不敢说话了。
楚良看了众人一眼,在看到白溪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白溪的眼中不像其他人那般带着不屑和愤怒,反而是有一丝的赞赏。
白溪也是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接着就看见有男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跑上去给女人披上,接着几个人又走了过去,开始劝说她。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白溪就转身离开了。回到小院子里,楼正勋正满脸黑漆漆的端着一碗汤出来。看见她过来,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尝尝!”
白溪喟叹一声,庆幸楼正勋总能让她感觉到世界的温暖。
说实话,汤的味道一般,只是因为做汤的人,倒是让白溪吃出了一些别的味道。
温暖又舒适,就好像楼正勋给她的感觉。
吃着吃着,她忍不住说起刚才在池塘边上看见的事情。
“要我说,就是你们男人太薄情!许了女人未来,又不肯跟她一辈子!”白溪心里其实明白这事那个楚良没错,只是在楼正勋的面前,她忍不住的想要傲娇一下。
楼正勋刚擦好脸,饭还没吃一口。听见白溪这么说,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毛。
双手摊开,无奈的看着她,“小溪,做人要公平一点。”
“公平?什么叫公平?”白溪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突然想跟他吵架似的,“把女人拐上|床,男人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想过女人要面对的吗?生了孩子嫌女人丑了老了松了,转身去找别的女人,对女人公平嘛?电视上都说,男人是天生的本能,循着雄性的感觉,想要尽可能的播撒种子,所以在感情上永远处于优势。而女人,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培养感情,养育后代,在感情上永远都是弱者。你说,这公平吗?你说的好听,可是看看,天生的,不公平。”
楼正勋见白溪似乎有些激动,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心里难免的有些担心。听见她跟自己犟嘴也不生气,反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从背后拥住她。
“你不能这么说,你要这样说的话,像我这样的男人多可怜?你看,我没有去播撒种子,因为我只希望我的种子播种在你这块小花园里。我也没有用过就扔上过就算,你看,我喜欢你那么久,甚至还没动过你一指头。小溪,对别人你可以有偏见,但是对我,你得公平一点。”楼正勋的话听起来又像是撒娇,又像是讲道理。他从身后抱着她,让白溪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原本激起的那点想要斗嘴的意志,迅速的又像是冰块一样消融来。
“哼,就会给自己找借口!”
看着白溪耳朵尖儿都红了起来,楼正勋知道她已经好了,不过就是嘴硬,想要跟自己撒娇罢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楼正勋觉得白溪就像是猫咪一样,知错不改,做错了还爱装生气。
也许在别人看起来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在楼正勋看起来,却觉得十分的可爱。
“听说张爱玲的一段话吗?”楼正勋直接把白溪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把她圈在怀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
白溪摇摇头,“不记得了。”她的生活忙碌的很,不是上课就是打工,鲜少看小说,就是看了也不过是匆匆扫一眼,很难记住。
“这是张爱玲说的,我记得是我大学的时候看到的。我当时就觉得,真矫情,一个女人活的这么明白,怎么可能幸福呢。等后来年纪大了,倒是觉得她是真睿智,早早就明白了这样的道理,才能在感情中摆正自己的姿态。”楼正勋亲亲她的耳朵,“我现在依旧不能告诉你我会喜欢你多久,也不能承诺这辈子不变心。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此时此刻我还喜欢你,今天我还爱你。”
白溪一下就怔在了那里。
这是楼正勋第一次说“爱”!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她心里又是酸又是胀。
“人生短暂,虽然说起来一辈子很长,可是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能许诺你太多,我觉得说的多了就假了。如果我说了却做不到,那么到时候对你的伤害是双倍的。我只会做给你看,我会让你看见,在我爱你的时候,我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更疼你。”楼正勋含住她的耳珠,用舌尖不停的戳刺着她的耳洞,像是在模拟着什么动作,“小溪,爱情,我做不了主啊。你也放心自由,好吗?”
白溪觉得腰都酸了,满脑子都是他温柔的话,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白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眼前模糊起来,手下意识的就抓紧楼正勋的手,眼前一片片泛白。
楼正勋含了许久,突然觉得白溪有些不对劲。
赶紧松开嘴,探过头看着她,竟然发现白溪一直憋着气……
楼正勋又是好笑又是担心,赶紧不停的拍着她的胸口。
真是,真是第一次见人有这样可爱的反应……
白溪从这时候开始,脸就一直红着。楼正勋甚至以为她发烧了,几次给她试温度,发现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白溪还没起床,就听见楼正勋的手机一个劲的响。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习惯了,倒是没有了刚开始的防备。白溪伸出手,从她的被窝到他的被窝,挠了挠楼正勋的痒痒肉。
楼正勋正打着电话,小声的说着什么。突然感觉到腰上有人挠着,就哭笑不得的转过头看着她。
明明还没睡醒,却硬是在那里用头拱着被子,像是要把自己给挤下床。
“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小溪在睡觉,在说话就吵着她了。”
对面发出很大一声惊叹,楼正勋的笑声抑制不住,“快挂吧,她就要把我挤下床了。”
说完,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白溪哼哼唧唧两声,转过身去打算继续睡觉。
谁知道楼正勋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二话不说就亲了亲她的侧脸,“早安,我爱你。”
白溪噌的一下红了脸,昨天中午的话一下回炉,当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经过一晚上好不容易遗忘的那些,像是清清楚楚的在眼前炸开了似的。
“你,你,你走开啊!”白溪红着脸不停的推搡着楼正勋,恨不得把他给直接踹下床似的。
楼正勋轻笑了两声,倒是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借着她的巧劲儿下了床,穿着拖鞋进了洗手间。
“嘘”的声音传来,绵延悠长。
白溪脑子里突然飞过一个以前电视里看见过的广告,说是男人尿尿的时间和强度,都说明了他xing功能的强弱。
楼正勋尿尿声音又大又响亮,而且丝毫没有断下的情况,时间还长,那么他……
白溪觉得自己该一头撞死在墙上!
大早上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呀!
楼正勋洗漱好了,穿上衣服就直接去厨房了。
这边的早饭还不错,就是得去大堂吃,或者自己去端。
看白溪怕冷的样子,楼正勋也没想为难她,自己就直接去了。
端着早饭回来,白溪已经换上了保暖的室内家居服。又搬过小桌子,清粥小菜、馒头煎蛋一一摆上,楼正勋还细心的给白溪拿过了筷子去。
白溪心想自己在这里还真跟地主婆似的,做什么都有人伺候。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吃完了早饭。收拾好了自己,这才出门去逛逛。
今天跟老板说好了,他们要坐着小船到池塘里钓鱼。
虽然是冬天了,但是因为老板刻意的处理,除了某些地方有一点点的冰块以外,大部分的地方还是活水的。
上次楼正勋想要钓鱼没钓着,老板笑着说得去池塘的另一边去。今天他们索性叫了一条小船,准备过去钓些鱼。
“咦,楚良?”白溪出门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背着渔具的人也往岸边走去。
楼正勋看了看她,“谁?”
白溪这才想到楼正勋并不认识,就开口解释,“就是昨天差点跳湖的那个男主角,叫楚良!”
楼正勋打量了他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哦,楚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