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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钰离开三皇子府后,匆匆进宫,递了牌子要见刘妃请安。
自从刘妃怀胎后,元帝和颜皇后的赏赐源源而来,齐芳殿的库房里,堆满了东西。
明眼人都知道,元帝现在未给刘妃晋封位份,是在等她生产。
她这胎无论是男是女,只要平安产下,再晋位一级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宫中不少年轻水嫩的秀女宠妃,暗地里都咬碎了一口银牙,暗恨怎么不是自己怀胎呢?
楚昭钰跟着太监进到齐芳殿,无心观赏齐芳殿里有添了什么奇珍异宝,只是在殿里走来走去。
没多久,刘妃挺着大肚子,走进殿中,“钰儿,今儿怎么进宫来啦?”
刘妃继承了南安侯家的好相貌,又带着江南柔弱之美,一双含波眼,两弯笼烟眉,宜嗔宜喜。
别看已经三十多了,容貌上丝毫不见老态,只平添了些少妇风情。
她虽然挺着大肚子,可那身量还是窈窕。
“母妃,你最近有接到外祖家来信吗?”
“我待在宫里,上次那信,不还是你带给我的?”刘妃扶着腰走到主座坐下,微蹙了眉头,“可是有什么消息?”
“今日三哥找我喝酒,说……你们先下去!”楚昭钰想张口,看到满地的奴才,又闭口赶人。那些宫女內侍自然都是有眼色的,慢慢退下。
刘妃的亲信走到殿外,为他们母子守着门。
“母妃,三哥说外祖家被人灭门了!”
“什么?”刘妃惊地手中的巾帕落地,急声问道,“消息确实吗?怎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快派人去打听打听啊。”
刘唤虽然不成材,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父女亲情,刘妃还是关心南安侯的。
一惊一乍,刘妃的肚子就觉得有些不适了,只感到腹中有点隐痛,她扶着肚子,不敢再动。
“母妃,可是腹中不舒服?要不要传洪太医来?”楚昭钰看刘妃摸着肚子,也担心了。
刘妃缓过那口气,感觉好点了,“不要,你刚进宫来请安!后脚我就请洪太医来,这不是招人闲话吗?”
“你派人去打听打听,你外祖家的事……是不是真的。”刘妃还是关心这个,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你派人杀颜宁的事,被颜家知道了?他们不敢杀你这皇子,就杀了你外祖一家?对了,汪福顺有消息了吗?”
楚昭钰听到汪福顺三字,难道汪福顺已经落到颜家手中?
从这奴才嘴里,知道自己安排暗杀之事?“母妃,你先安心养胎,我命人去查查。我先出宫去了。”他不敢再和刘妃多说。
刘妃这胎,开头还好好的,如今过了三月,照理说应该坐稳胎了,反而不安稳起来,“你在宫里,也要小心着些。”
“恩,放心吧,母妃还要你教。你先去给你父皇请个安再走。自己在外头要处处小心,多带些侍卫在身边。”刘妃点点头,嘱咐道。
楚昭钰离开皇宫时,天色已晚。今夜天气不错,满天星光照路,前几日下的雪也化了,几天太阳一照,地上也已干燥。侍卫们打着灯笼,将楚昭钰围在中间。
北风寒冷,从领口里直往脖子里钻,楚昭钰暗暗后悔,早知道要这么晚才回去,应该乘马车出门才对,现在只得吃着寒风了。
马蹄声嗒嗒作响,在无人的夜里,传出老远。
四皇子府位于皇城外围,皇城外面不许百姓闲逛,所以,入夜以后,这边就没多少行人了。
他带着八个侍卫,心里想着今日之事,一路打马飞奔。
终于看到了四皇子府的围墙,沿墙再行片刻,就到府了。
楚昭钰呼出一口气,手提着马缰,都有点冻僵了。
“殿下,小心!”楚昭钰的侍卫长忽然叫了一声,纵马上前挥刀就砍。
“叮”的一声,显然是什么飞镖暗器被击落了。
其余七个侍卫将楚昭钰护到身后,拔刀在手警惕着。
楚昭钰一人一马贴在围墙上,借着灯笼的光看去,只见几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冒出五个黑衣蒙面之人。
那五个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为首的黑衣人抬手,压低嗓门喝道“上”。其余四人一言不发,各自拔刀就砍上来。
“什么人?这是当今四皇子,你们胆敢行刺?”楚昭钰的一个侍卫呵斥道。
“杀的就是四皇子!”一个蒙面人回答。
另一个侍卫发出哨声,显然是跟皇子府中其他侍卫们求援。
但是,四皇子府占地不小,这里虽然是皇子府的外墙了,却离皇子府大门还有段路。
两边都是高墙,无法翻越,估计府中大门那里的侍卫们,也听不到求援的哨声。
几个侍卫只能祈求有巡逻侍卫经过这段围墙,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出来查看。
这五个黑衣人招式凶狠,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他们的刀法看着没什么门派招式,但是每次出刀干净利落,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招数,好像是惯于搏命的。
四皇子府的侍卫们交上手后,只能庆幸这几个人来势虽凶,可貌似武艺一般。
身手上,比起皇子府的侍卫们来,差了不止一截。
可是,四皇子的几个侍卫,武功虽然都不差,但是都是正统招数,讲究一招一式,师出有名。
他们架不住对方完全不要命的同归于尽的架势啊。所以,虽然人数占优,武功也占优,还是很快就倒下三个,被砍落马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领头的侍卫长一边对敌,一边观察敌人招数。看着看着,有些惊奇,这些人,使的好像是军中士兵的刀法啊。
这个侍卫长是见过禁军操练的。记得当时他看到的招式,就是这几人这样,干脆利落,一击致命。
“你们是禁军?”侍卫长喝问。
“小子,你话太多了。”领头的黑衣人不回他的话,“知道太多,死得快!”
黑衣人话虽嚣张,但是他们也受了伤,那围攻的架势明显就弱了不少。
“殿下,走!”侍卫长忽然叫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