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么,害怕我?”
姜妩先是往后退了两步,冲他颔首,“萧老板,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求您别为难我,我只是想和承延好好过日子。”
萧世倾眉毛拧成了死结。
他能懂姜妩现在的立场和想法。
她忘记了傅承延在她面前暴露本性的那些事情,现在记忆里有的,都是傅承延对她的那些好。
而他对她,又成了一个陌生的,传闻很恶劣的那么个人。
可理解是理解。
感性上,他实在承受不了。
明明白天,她眼里还是有他的。
就恍若酒精上头,这感性立马就把理智给压住了,他起身,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甚至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把她用力一拉。
他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她则跌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有力的、炙热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脸凑近她的脸,浓郁的酒气在她的脸前萦绕,唇角勾起了一抹近乎崩坏的笑意,“如果我就要为难你呢?”
他一边说着,手又掀开她的衣摆探进去,婆娑着她的腰。
只是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身体已经习惯他的姜妩,这身子就可耻的软了。
甚至内心深处还涌现了一股酥酥麻麻,极为愉悦的飘飘然的感觉。
她真的很喜欢被他抱,很喜欢和他肢体接近。
但一转眸,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儿,看向了他们。
恐惧又在心里**。
她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少是向着萧世倾,又有多少是和傅承延更契合。
而这个圈层里的人,又个个都是人精,透过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笑容,就能猜出其中心思。
她现在,如果做错一个表情,这些人怕都会多想。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刺激红了双眸,又继续用力的推搡着萧世倾,声音更是装出了害怕的哭腔:“萧老板,您不要这样!”
她虽是这样在装,可内心却极坏的,在期待着,萧世倾如果坏就坏的彻底一点,多抱抱她。
她的处境和立场不能犯错,可是萧世倾能。
如果她是被迫的,那这些人也不敢在傅承延面前多说废话。
“您和承延不是朋友吗,您在他出去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您对得起您的朋友吗!”
就在她这话说完时,就听见门传来了“嘎吱”一声。
当即,姜妩脑袋白了。
不会是傅承延回来了吧。
她猛地转过头去。
却见刚才在打保龄球的那俩人把门给关了紧紧的。
什么情况?
这些人竟然把门给关起来了?
他们是在帮萧世倾吗?
内心刚有狐疑,一只大掌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的脖子在大掌的力道下一转,她来不及反应时,男人带着酒气的唇就封住了她微张的小口。
这一刻,她的心脏先是停跳一拍,紧接着,无比舒服的满足感席卷了全身。
甚至脑海里还跳出了极为直白的话——
萧世倾的嘴,真好亲。
她好想搂住他的脖子去亲。
再把舌头伸过去。
但她现在……
不能。
她开始抿唇,她又使出浑身的力道挣扎,双手也攥成拳在他的身上胡乱的捶打着,以此行为来向别人表达,她对傅承延的“忠诚”。
可越挣扎,她的耳朵和脸越热,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腹部也由此涌起了一团火焰。
身体那难以自持的,对他的身躯的欢迎……
还有理智里时刻谨记着自己假装失忆,是为了拯救白雪。
以及现在,她必须拒绝他,来让别人不多想。
这么多情绪就在胸口内那拳头大的心脏里用力的碰撞,让她难以消化,让她眼眶泛泪,让她胡思乱想。
如果。
今天傅承延没有横插一脚,她和萧世倾顺利领证了,现在他们会做点什么呢。
现在都十点多了。
按照她的作息,已经在床上睡觉了。
他们是否会睡在一起,只有彼此的接吻。
她刚想到这里,萧世倾松开了她。
姜妩有过一秒的不舍,但转眼就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暴露,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但双手又被萧世倾握住了。
她没有再挣扎,而是闭上眼睛,表现出了一副没脸见人的绝望。
萧世倾看着她的表情,“我们亲过,这不是第一次,你忘了。”
她便开始摇头,“不可能。”
接着,身边有人说,“姜妩,承延是不错,可如果你跟了老萧,说不定会更好。”
“你是学音乐的,以前没出事之前还在国外参加过比赛,这四年傅承延没有让你出去比赛过吧,你的音乐天赋只做一个音乐老师,真的很屈才……”
“傅承延不让你去参加比赛我们也能理解,你要是去比赛,姜家和傅家就会知道,影响不好,但如果你跟了老萧,就没有这种顾虑。”
“你真不考虑考虑老萧?”
姜妩红着眼看向了说话的人。
同时也发现,其他人也都淡淡然的看着他。
这些人……
好像,都在向着萧世倾。
他们好像都会帮着萧世倾隐瞒他刚才的强吻。
意识到这个,姜妩的眼眶里滑出两道眼泪。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萧世倾了。
他来北市并没多久,可是这些人都选择了他。
他真的比傅承延闪耀了太多太多。
“我不是会因为一点利益,就随意背叛……”
最终,她挣脱开萧世倾的手,哽咽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垂下头就仓皇逃离。
比起跟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把一个很好的人推离自己的感觉,就像抽筋剥骨的疼。
在她要开门时,萧世倾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姜妩,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来!”
姜妩脚步一顿,然后又用力开门出去。
回答萧世倾的,是门用力拍上去的声音。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之后好多人陆续走到萧世倾身边坐下,“不用让她想起你来,重新和她发生一点事儿不就完了!”
“就是,等会儿找个由头,再让傅承延把她叫过来,兄弟们再起哄让她和你喝交杯酒!”
这些朋友开始安慰他。
宋闻舟还端起了那碗汤圆,舀了一个往他嘴里填。
一群快要奔三的人这样起哄看起来有那么些许幼稚,似乎喝多以后,真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萧世倾眯起眸子,笑着咀嚼着口中甜滋滋的汤圆,也含糊的说了句话。
别人都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说。
必须得让她想起来。
过去我们,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