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大师
“鬼才吃他的醋呢,李梓晴,你别乱说。”王芷云掐了李梓晴一下说,疼的李梓晴乖乖闭嘴。
刘午阳无奈的摇头,自己已经刻意的不去招惹王芷云了,但是这个王芷云处处找茬,避无可避啊。
燕京郊外,快要到了河北的地带,在一个叫墨阳村的小村子里,一个大光头,带着两个颇为有身份的年轻人,进了一个小院子。
“哎,王老弟,你们两个进去以后千万别说话,也不要四处看,知道了吗?”李占奎说。
“知道了。”王君胜不在意的说,跟王君华两个人四处看着,这里挺偏僻的,虽然环境还不错,但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这是李占奎带他们来见一见那位师傅。
李占奎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六十岁的年纪,头发发白,眼睛很红,像是没有睡好一样的猩红,与他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一个死人一样。
“师傅,这是徒弟孝敬你的。”李占奎把一把袋囊交给眼前的老人。
杨文元接过袋囊,掂量了一下,够分量,里面是黄金,足足有上白颗,杨文元这个人是香港南洋那边过来的,定居燕京有十几年了,他这个人不相信任何货币,只相信黄金,所以你要是求他办事,不能给纸钱,要给黄金,否则就是对他不敬,因为在他这一行里,纸钱是只能烧给死人用的。
“进来吧。”杨文元说,说完就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十几个平米,两间瓦房,一个堂屋一个卧房,杨文元正在吃饭,回到客厅之后,继续吃他的饭。
王君胜跟王君华两人进了屋子,发现整个院子特别干净,干净的程度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而且也特别空旷,风一吹,就有声音在耳朵里回旋,像是蝉鸣,又像是小孩子的哭声,两个人有些讶异。
李占奎坐下之后,示意两个人也坐下,王君胜坐下了之后,看着桌子上摆了四双碗筷,桌子上就一盘菜,他心里觉得这老头真抠门,就说:“我们不吃。”
这句话让李占奎心里冒冷汗,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杨文元,只见对方斜眼看着王君胜,李占奎心里就知道师父心里不高兴了。
“师父,这两个人是我朋友,不知道家里有师兄弟在,所以得罪了,你还不要怪他们。”李占奎有些害怕的说,师父发起火来了,他自己都怕,所以求情都是战战兢兢的。
王君胜跟王君华有些傻眼,屋子就这么大,有没有其他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了,李占奎说还有人?在那呢?两个人四处看了起来,多余的人没有看到,就看到家堂上摆了好多“金塔”还有玩具,显得有些阴森。
李占奎心里就骂了,不是说过了不要你们多说多看吗?妈的,找死呢?
杨文元看着两个人盯着金塔看,就冷笑了一下说:“有事吗?”
“噢,师父,有点事,那个,今天我们被一个小子给蒙了,我有个手下叫癞子头,似乎中了邪了,自己打自己人,我怕是遇到了道上的人了,我怕得罪了高人,所以还得请您出面调解一下。”李占奎说。
李占奎并不是认怂,只是这样说容易让自己的师父出山试试对方的本事,要是万一对方是个厉害的高人,自己贸然得罪了对方,那肯定是要倒霉的。
“人来了吗?”杨文元问。
“来了,来了,在外面呢,我怕人多了,吵到师兄弟们,所以让他在外面等着呢。”李占奎说。
王君华跟王君胜两弟兄有些坐不住了,李占奎老实说师兄弟师兄弟的,人在那呢?两个人就是觉得阴森森的,所以就坐不住的四处看。
“叫进来。”杨文元平淡的说,放下碗筷,突然一股邪风吹了过来,碗筷都消失不见了。
王君胜跟王君华还没反应过来呢,回头看着桌子的时候,两个人都冒汗了,因为刚才还摆在桌子上的碗筷,一眨眼就不见了,两个人背后发凉,是自己看错了呢?还是自己在梦游呢?
李占奎出去了,留下两兄弟,坐立难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两兄弟平时吃喝打诨,见过的世面不少,从来都是油嘴滑舌的,但是今天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两位小哥儿不要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但是有时候吃人的是命,而不是老虎,两位的命运有问题啊。”杨文元说,说的倒是和气跟神秘。
王君胜跟王君华笑了笑,是那种干笑,王君胜说:“大师,最近我们是比较倒霉,大师有什么高见?”
王君胜是王家的长孙,经常跟老爷子那帮人来往,所以说话也学到了几分精髓。
“那要看你们求什么了命理学一重视官,二重视财。财为富,官为贵。有财有官,富贵双全。”杨文元说。
“噢,大师,我们还在求学,家中有些人脉,还算有些财富,所以这些都不是我所求的,不,不是目前所求的。”王君胜说。
王君胜就是个富家哥儿,现在上学无忧无虑,每天吃喝玩乐多自在,所以养成了不思进取的坏毛病,所以对于杨文元的话他倒是不以为意。
“财是人賴以生存的物资基础,假若命中有财,却不去努力争取,那是华而不实。即使命中少财,而拼搏奋斗,也能发财,而如果你是富家子弟,但是却没有财运,即便你现在家财万贯日后也是要败掉的,更何况,现在你的家还不是你的父母当家作主。”杨文元说。
王君胜听了,觉得也是这个意思,而且这个大师特备厉害,居然知道自己的家不是自己老爹当家作主,而是自己的三叔。
“那个大师啊,我的财运如何,您能帮我看看吗?”王君胜随口问着。
“何知其人富?财气通门户。何知其人贫?财神反不真。财旺身弱无官者,必要有食伤;身旺財旺无食伤者,必要有官煞;身旺印旺食伤轻者,财星得局;身旺官衰印缓重者,财星当令;身旺劫旺,无财印而有食伤者;身弱财重,无官印而有比劫者,皆财气通门户也,把你的八字给我看看。”杨文元说。
王君胜听了,就报了自己的八字。
杨文元听了,就算了算,随后说:“财神不真有九,财重而食伤多者,一不真也;财轻喜食伤而印旺者,二不真也;财轻劫重,食伤不现,三不真也;财多喜劫,官星制劫,四不真也;喜印而财星坏印,五不真也;忌印而财星生官,六不真也;喜财而财合闲神而化者,七不真也;忌印而财合闲神化财者,八不真也;官煞旺而喜印,财星得局者,九不真也,你之命便将这九不真都占全了,这一辈子不会有财运了。”
“大师,你说笑吧?”王君胜苦笑着说。
杨文元脸色一板,脸色的煞气顷刻而现,说:“我有功夫陪你说笑?”
“不是,大师,你别生气,我错了,您给我指点指点?”王君胜说。
“改运的法子挺多,但是我推荐养一只财运童子,也不过,二两黄金便可以领回家一只,包你二十年财运不断,每年只需要添上二两黄金的香油钱便可。”杨文元说。
“噢,大师,这什么,怎么养?”王君胜问。
“回家之后,找一个干净而又隐秘的地方,从我这里迎一个金塔回去,供奉起来就可以了。”杨文元说。
两人看着桌子上的金塔,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时候李占奎回来了,两人也就不在问,而是等着大师看看癞子头是怎么回事。
“师父,就是他。”李占奎说,说完把癞子头给拉了过去,癞子头吓的战战兢兢的都不敢说话。
杨文元看着被打的不成形的癞子头,随后站了起来,在他身上转了两圈,看到他的脖子后面有个淤青的窝洞,就说:“被人封了穴,对方应该是练家子。”
“妈的,真的是那小子搞的鬼,我李占元居然被人骗了还要跟他说谢谢?”李占奎气的摸着大光头说,想起之前说的话,觉得非常丢人。
“师父,我先走了,回头我在来孝敬。”李占奎说,他办完了事,就赶紧走,免得王家两兄弟在这里得罪了师父,连自己也要遭殃。
“走吧。”杨文元说。
四个人得了话,赶紧就走了,一刻都不多呆。
杨文元看着四个人的背影,随后从怀里摸出来一张黄纸,随后咬破食指,在黄纸上写下了王君胜的生辰八字,然后两只手一绕,一股火焰冒了出来,缓缓将黄纸给烧了起来,但是黄纸冒出来的烟,居然缓缓的流进了桌子上的金塔里,好不诡异。
“不要急,不要急,一个一个来,记住了,就去吧。”
杨文元嘴里念叨着,像是一个老年痴呆的老头说一些人们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