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庄上的庄头和师爷带着柳康和芽儿一行人,去了地里,八百六进亩的良田,范围大,走了一圈用了好久的时间,整个良田平常管理得很好,比柳林镇的良田还要规整些。
其实第一眼芽儿就看中了这片良田和庄子,田里的水源很好,气候都是差不多的,一季稻一季麦,一年两季。
庄子里的庄头是属于国公府的家生子,这片良田出手后,他们一家子要回到京城,东家另作安排,如果柳康卖下这块地,还要另派庄头过来。
柳康在心里暗想了一下,现在手上没有合意的人选,正在节点上,要把田地都翻耕起来,接着要种小麦。
一行人走走看看,庄头很有些不舍,毕竟不是自己的田地,东家卖了他只能离开,对各个地方都介绍得详细,柳康都一一地记在了心里。
一圈下来,除了常年劳作的庄头外,其它的人都累了,师爷说休息下,下午再谈。
柳康扶着芽儿进了他们昨天休息的房间,芽儿看着后面没有人跟了进来,压低声音对柳康道:“我想买下这里,只是价钱没有少的。”
柳康道:“良田的确是好的,可我们把这块地卖了,手中就没有余钱了。
何况手中还没有管理的人手,现在又是要播种的时节,到那里去安排人。”
芽儿道:“现在只是一时的困难,我知道,把张庄头调过来,让他带些种田老手过来,我们再额外补些工钱,肯定有人做的。”
两人和衣躺下休息了一会,起来后又细致分析了这块田的长远利益。
最终芽儿说服了柳康,买下这块地及庄子。要买下这个庄子,就不得不说下这个庄子的布置,占地面积较大,整个一个四合套院,院中有院布置得很精致,在东边院还有个小花园,一色的青砖瓦房,在庄上住着的人只住了最前面的一个小套院,其它的都空置在,却收拾得很好。
下午,柳康和芽儿到来院中的时候,师爷和庄头正在树下喝茶。看到他们出来,庄头忙站了起来,迎着他们来过坐下。
师爷呷了一口茶道:“公子,可考虑好了。”
柳康道:“我和内人商量过了,可以,庄子可有打算。”
柳康知道师爷谈了良田的事,没谈过庄子的事,如果不卖庄子,以后他的人住在哪里都是个问题,所有的细节都要问清楚。
这时庄头道:“这个东家说了,一起卖了,安排我们回京城。”
师爷也点了点头,道:“国公府说了庄子作价一起卖它。”
柳康和芽儿两人对望了下,芽儿道:“那这庄子作价几何?”
师爷道:“国公府作价两百两,他们需要的东西带走后,其它的都可以留下来给你们。”
芽儿想了一下道:“我们买下庄子后,往后所有的事都跟国公府没有关系,是吧。”芽儿有这么一问,是怕国公府留有什么问题,怕轮到自家担着。
师爷道:“这个可以放心,县衙可以担保。”
最终柳康和芽儿八千八百两银子买下这个庄子和八百多亩的良田。
当场师爷拿出公章,在契书上盖了章,双方签了字,芽儿掏出现银付了,柳康接过盖了红章的两张地契,交到了芽儿的手上。
师爷验过银票收好后,道:“良田一事交易好了,明天我要启程回县衙了,你们两位可有什么打算。”
庄头也道:“新东家已接手了,我们的行李早已清理好了,我们也要马上启程回京了。”
柳康和芽儿听了他们的打算,柳康道:“我们也要马上赶回柳林镇,作些安排。”
又对庄头道:“麻烦老伯等着我的管事人来了,做个简单的交待可行,毕竟你熟悉。”
庄头听了道:“可以,你的人来了,我们再走。”
晚上,柳康找到师爷,两个闲聊了会儿,柳康示意了赵叔一下,赵叔上前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师爷的宽袖中,柳康道:“感谢师爷陪着我走这一趟,费心了,茶水钱请收下。”
师爷笑着坦然收下道:“公子是办大事的人,我们清水衙门,公事公办,不用跟我客套,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师爷心道:是个知情知趣的人,跟这样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看着样子他还有需求,手中有像样的田地还知会他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柳康和芽儿跟师爷在柳林镇分开,师爷回了县衙,柳康和芽儿回到庄子上。
到庄上比较早,其个庄子距离其实不远,隔着十几里地的样子,这也是芽儿想要买下的原因。
张妈和王嫂忙着做好饭菜,柳康和芽儿吃好后,吩咐秦江去田里把张庄头和他儿子张柱子喊回来,有事商量。
很快张庄头和张柱子赶了回来,柳康示意他们坐下道,道:“张叔,我已把邻镇的八百多亩的良田买了下来,你能带多少人过去,先把地翻起来。”
张庄头搓了搓手道:“我们三百亩就忙了好些天,要抢着晴天干活,愿意去的话都带过去。”
芽儿道:“张叔,这次时间有点赶,你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解决。”
张庄头道:“我不知道那边是怎么个做法,这次只能带我们这边的人过去,以后再看东家怎么安排。
我尽快通知村里人,合计下有多少人愿意过去,还要带农具和耕牛过去,做饭的婆婆子也要带两个过去,目前我想到的只有这些。”
柳康和芽儿点了点头,柳康道:“好的,你现在去通知,我们在家等着你消息。”
张庄头匆忙地走了,张柱子看着父亲走了,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准备去做事的,柳康对他道:“你父亲出门了,你可担得起这片田地的管理。”
张柱子很是惊讶,自己只是父亲带在身边做事,偶尔教下自己如何做,好像自己并没有学多少。知道如果父亲走了,难道东家让自己担起这边的田地吗。
柳康认真地看着他,他略有些脸红,道:“一直跟着父要在田间做活,基本的套路我还是知道的,可我没有独立的自己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