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龙兴宫寝殿。
左丘黎笔挺地坐在桌案前,借着烛光批改奏折。
贺兰兰穿着一身宫人的服装,手里端着茶水立在左丘黎的书桌旁,上下眼皮直打架。从前日叛军开始攻城,贺兰兰几乎没有睡过觉。
何寿进来的声音惊醒了贺兰兰,贺兰兰在左丘黎身后赶忙站直,免得何寿发现告状。
“荣妃娘娘着人来请皇上,娘娘说在宫里已经备好了陛下爱吃的杏仁糕,请陛下过去尝尝。”
左丘黎停笔,微微皱眉。
“告诉荣妃,朕今日不饿,过几日得空再去看她。”
左丘黎头也不抬,说完后笔尖继续在纸上快速滑动,显得有几分烦躁。
贺兰兰在后面屏气凝神地听着。
左丘黎是从前镇国公左丘家的独子,朝中皆知他一直不曾娶妻,只留了母亲族中一个女子荣氏在身边做侧室。
贺兰兰从前以为左丘黎一定是极爱这位荣氏女子的,所以为了她一直不曾娶妻,可是今天看着却似乎不太像。
何寿有些迟疑,抬头看向皇帝,又快速扫过他身边一直杵成柱子状的贺兰兰,转了两圈的话咽回嘴里,默默退下了。
左丘黎冷冷对身后的贺兰兰道:“朕渴了。”
贺兰兰立马将手里端着的茶水送到桌上。只是她在后面站了太久,双腿早就麻木,一抬腿险些绊倒自己,连着茶水也洒出来不少到桌面上。
贺兰兰快速瞅向左丘黎阴郁的脸色,赶紧掏出帕子擦拭桌上的水渍。
等到桌面擦拭干净,左丘黎才冷冷开口:“看来宁国公主并不会端茶倒水伺候人呢。”
也许是左丘黎的语气太过阴沉冷漠,贺兰兰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左丘黎端起贺兰兰送来的茶水,不冷不热,刚好的温度,他轻轻吹了几下却没入口。
“你若伺候不好朕,朕也不会让紫光殿那位舒坦,明白吗?”
贺兰兰黯然:“明白。”
“这茶水,”左丘黎又放下手中的茶盏,“已经被你全洒了。”
贺兰兰忍着还有些酸麻的双腿,快步上前接过茶盏,“我,奴婢再去沏一杯。”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韩信也曾受过胯下之辱,如今为了阿盟,她贺兰兰做几日奴婢也没什么。
左丘黎看着靠近的贺兰兰,宫人紧身束素的服饰装扮本是为了便于劳作,可是穿在她身上却穿出一种清雅淡然、纤弱轻盈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细腰玉手,左丘黎一手快速揽住贺兰兰的腰,另一手快速拍掉贺兰兰手中的茶杯,用力反握住她的手。
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贺兰兰惊恐地看着一地碎瓷片,然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左丘黎双手的控制。
对于贺兰兰的反抗,左丘黎只是如同看着一只笼中挣扎的小动物一般,含着一抹讥嘲的笑看着。他一手缚住贺兰兰的双手,另一手捏着她的腰肢,贺兰兰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一个稚子幼童。
屋外的宫人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想要进来查看,何寿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左丘黎就斜睨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滚!”
何寿被这一声吓得立刻缩回脚,虽然还没看到屋里的景象,但听到贺兰兰的呼喊声,大概明白了几分。立马唤来宫人关上寝殿门,他则守在门口以备传唤。
贺兰兰又喊又叫,但没有人理会她,拳打脚踢,但在左丘黎这个常年习武的男子面前毫无作用。
左丘黎的大手依旧在贺兰兰的腰间来回游走,一股恐惧和绝望的感觉逐渐漫上贺兰兰心头。
“你要做什么!”贺兰兰大声质问。
左丘黎的左手从贺兰兰的后腰摸到前腰,又从前面转回后面,向上游走到背部。
“你说过愿意服侍朕,既然端茶倒水的事情做不好,那就换个方式服侍吧。”左丘黎边说边笑,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贺兰兰耳边低语。
贺兰兰怒吼:“你荒淫卑鄙!”
左丘黎握着贺兰兰两只手的那手用力一拉,便将贺兰兰正面转向自己,另一手从她的腰间离开放到她的唇上。
“你若再多喊一句,紫光殿那位就要挨鞭子了,一句一鞭子如何?”左丘黎说完,手离开贺兰兰的唇,戏谑地看着她的反应。
贺兰兰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但一双眼睛里冒着凶凶怒火,似乎想要把左丘黎生吞活剥。
左丘黎本就是抱着羞辱贺兰兰的目的,见她反应如此刚烈,反而更激起他驯服的欲望。
左丘黎得意地看着贺兰兰:“如今龙兴宫是朕的寝宫,你是朕身边的奴婢,即便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只会有人因为你的叫喊受罪。”
贺兰兰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国破家亡,益安哥哥至今没有消息,她一个亡国公主,又有谁能救她?
左丘黎从椅子上站起,猛一用力将贺兰兰扯到书桌上坐下。
他一点点俯身靠近贺兰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如今不是已经不是宁国公主了,是朕的奴婢,做奴婢的职责有很多,但都是为了让主子舒心,今晚你便尽职尽责吧。”
贺兰兰惊恐地听着,还没回过神,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左丘黎一个用力全部撕开,只剩贴身的小衣还挂在身上。
虽然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准备,虽然已经抱着豁出去一切的决心,但贺兰兰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对这样的事情,她本能地开始害怕和恐惧,忍不住地颤抖和啜泣。
左丘黎将贺兰兰的衣物随手扔到地上,满意地欣赏着眼前人曼妙的身子。
左丘黎的每一道目光落下,都像是刀子割在贺兰兰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谋反,如果没有国破,今日她早就已经是益安哥哥的妻子,也不必在此受这般的屈辱。
左丘黎一手挑起贺兰兰的下巴,满意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和惊惧的眼神。另一手则从贺兰兰的脖颈间开始,慢慢向下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