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伙在这义愤填膺的指责赵永乐倒是不急,不还反倒是在那儿悠闲地吃着火锅。
听着这么多人要造反的样子,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就连坐在一旁的刘掌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些人可是鼓城县的中坚力量,说是他们集体反对一个人的话,那谁都挡不住。
虽说他们现在都在把自己的重心往旁边的县城偏移,不过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得他们出来管事。
赵永乐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都给招惹了,又想在鼓城县干这么多事儿,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刘掌柜看着赵永乐也是个有才能的人,心中可惜便小声提醒道:“赵公子,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这火锅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一下子要让大家接受,恐怕未必那么简单。”
赵永乐对着刘掌柜,微微点头说:“刘掌柜有心了。”
“不敢当,不敢当。”
“刘掌柜先吃着,我有些话对大家说。”
刘掌柜本以为自己能够劝住赵永乐,可是没想到这赵永乐的反倒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分明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了,赵永乐还是奋不顾身的站起身,向着赵之水走了过去。
刘掌柜微微叹了口气,连吃饭的心情也没了,即便眼前摆着如此的美味,但是今天晚上一场难以化解的矛盾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这赵永乐和赵之水双方各退一步都好说,可是如今这个局面又该如何是好?
赵之水正得意时,看着赵永乐慢慢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他倒也不慌张,反正自己现在是优势比天大,赵永乐想翻盘,几乎不可能。
他得意地看着赵永乐说:“赵公子,或者叫做钦差大人。我相信你现在应该已经听明白大家的意思了,大家都不欢迎你。”
“没错,我们县不欢迎你这种残暴之人。”
“杀人如麻的变态,只会祸乱一方。”
“为何朝廷会重用这样的人,难道当今的圣上被谁蒙蔽了双眼?”
“反正朝廷早晚要派真钦差过来的,到时这假钦差可就办不下去了。”
赵之水得意洋洋的看着赵勇了,眼下的状况恐怕已经再明朗不过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斗争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若说大家都支持,谁眼下已经毫无疑问了,赵永乐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他不过就是强弩之末在硬撑罢了。
不过让赵之水奇怪的是,这个赵永乐眼看的状况都已经这样了,眼中倒是也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反倒是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脚步颇为坚定。
他收敛起了笑容,目光如炬的打在赵永乐脸上,淡淡的说:“赵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就是鼓城县的民意。”
“是吗?”赵永乐环顾四周反问道,“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一个百姓在这呢?”
赵之水笑着反问道:“赵公子是眼睛有眼疾,还是故意不把我等当做是人,难道这么多的巨贾乡绅都不算是百姓吗?”
“我所说的百姓是能够守得一方安宁的,百姓不是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恶霸。”赵永乐说着,已经走到了赵之水面前。
虽然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但这小小的身子似乎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一样,只是站在那儿就已经让人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赵之水也莫名的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赵永乐。
“赵公子若是真想给我等扣帽子,便把我等都抓去杀了算了,何须如此羞辱我等?”
“我何时羞辱赵员外了?”
“说我是仗势欺人的恶霸,难道还不算羞辱吗?”
“在下可不记得在下指名道姓的说赵员外是仗势欺人的恶霸,莫不是赵云外心中有鬼,在下只是随便这么一说,赵员外便当真了?”
“你!”
“说的好!”
这下轮到赵永乐身后的一帮兄弟站起来起哄。
“若是自己心中没鬼,何须担惊受怕?”
“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
“明明做事行径都在那摆着,大家心里谁没数,非要给自己立一个牌坊。”
“真是可笑至极了。”
看这两班人马在这争执活,无课无限令,只能叹了口气,小心的把自己的身子缩了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卷进去。
他现在已经被赵永乐留职查看了,若是再出点什么毛病,恐怕赵永乐对他也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这两边眼看着就要骂起来了,赵之水一抬手将自己身后的兄弟们给制止住了。
他冷漠的看着赵永乐:“赵公子,我们这么多巨贾乡绅,今日来此赴宴,可不是听赵公子说教或是在这吵架的。我们都是抱着能够解决麻烦的心态过来,可是我还没想到赵公子把我们骗到此处,只是为了发泄自己一腔怒火。”
“没错,赵公子自己在这发泄的爽了,但是我等回去还要想着鼓城县未来如何。”
“这鼓城县毕竟是我等的家乡,与赵公子可没什么干系。”
“赵公子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等打理,也算是厚道啊!”
赵永乐抬起头来看着赵之水,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赵员外,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求你们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们都可以心甘情愿的给你当奴隶?”
“可笑!”
赵永乐重新把桌子上的单子捡了起来:“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条件,如果你们愿意在这好生经营,我可以保你们平安太平。可若是你们执意要如此捣乱,那等着你们的,恐怕就不是安平县的安定生活了。”
“这……”
“赵公子,你这话是何意?”
“公子莫不是打算将我等都清算了?”
“你这话说的也太决绝了吧。”
“我等一直安定守法,如何非要受赵公子逼迫?”
“这话的意思是看来不打算给我们留什么好日子了。”
“若是我等偏要离开这儿呢,反正赵公子过几日也就走了。甩下一句大话倒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