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赵公子海量,怎么今日到了本县反倒是放不开了?”
男人颇有一些责备的看着赵永乐笑着问。
秦立喝的脸红彤彤的对着男人辩解道:“刘县令,不是我等驳你面子,只是我等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这才刚刚缓过来如今喝的不多倒也是常理之中。”
“哈哈哈。”县令刘半山哈哈笑了起来,“秦公子莫急,本县并没有为难诸位的意思。”
这刘半山就是安平县的县令。
安平县的商业状况要比处在南方一些的鼓城县,还要好上不少。
按理说如今整个朝廷的商业规模,应当是和洛阳在往南的地区是中心地带。
再往北应该是越往北,越发的荒凉才对。
可是安平县的经营状况却要比鼓城县好上不少,这多半也得益于这位县令大人的英明治理。
刘半山在此地当了有十几年官了,这十几年里一直都备受百姓的拥戴,可以说是深得民心了。
这人倒也没什么架子,应该是听说了赵永乐他们在鼓城县所做的事情,所以一听说赵永乐到来的消息,立刻非常积极的就过来迎接。
也没有拿自己地头蛇的地位去欺负他们的意思,反倒是非常恭敬,像是只交好友,一般坐在一起喝茶饮酒。
这点倒是让赵永乐还蛮欣赏的,看起来这个刘半山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起码就第一印象来说的话,就要比那个吴克好上不少了。
吴克那家伙单纯的能力本身就不足,再加上有年迈了,所以难免是要昏庸一些。
这刘半山正值壮年,恐怕未来应当是前途无量了。
“这两位公子看着英俊潇洒,不知是?”
“在下赵文。”
“在下赵武。”
“哟呵,一听这名字就是兄弟俩。”秦立拿着酒樽,笑呵呵的指着他们俩人说。
那名字叫做赵文的,像是兄长对着赵永乐介绍说:“我们兄弟二人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法明寺,作为俗家弟子修行。最近下山回来探亲。”
赵永乐微微点头,这兄弟二人的行为举止都非常的规矩,一看就出身不凡。
再加上从小被送到寺庙中修行,言谈举止或是身体状况都非常出色。
他们说的法明寺应当就是安平县附近非常着名的寺庙了,赵永乐倒是听刘老三说过一些。
说是那法明寺里,有几位佛法非常高深的高人。
听他们说先皇那时候还曾经来这儿求解过。
这法明寺在这也算是知名的地点了,安平县的人对法明寺都怀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
能够从小就送到那种地方去潜心修行的,想必在安平县也需要一些手段。
县令刘云山笑着介绍说:“他们兄弟二人一般都不怎么下山,正好最近下山来探亲,刚好撞上了,就带着一同过来见赵公子了,赵公子应当不会怪罪刘某吧?”
这县令平时说话也不以本县自居。
“怎么会,县令大人能够赏光陪我等一同饮酒,已经是我的莫大的荣幸了。”
“赵公子别这么说,这番话一说出口,反倒是将我等说的疏远了。”刘云山端起酒樽自罚了一杯,“我与赵公子一见如故以后,就认赵公子当个义弟。赵公子意下如何?”
这刘云山的动作简直让秦立都大跌眼镜!
他的下手也太快了吧,知道赵永乐手上握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就跟赵永乐攀上了关系。
看来赵永乐在鼓城县干那些事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到他耳朵里面去了。
要不然这堂堂一个县令大人,又怎么会纡尊降贵,跟赵勇了这么一个小伙,认什么兄弟。
“县令大人,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刘云山故作责怪的看着赵永乐说,“赵老弟,你这话又把我们的距离给拉远了,那为兄就再自罚一杯。”
说着刘云山又倒了一杯酒下去,仰头就一饮而尽。
这家伙喝起酒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秦立啧啧称奇的看着刘县令问:“刘先令您不会打算就这样一直喝下去吧,还是悠着点,若是赵兄不答应,那我就替赵兄答应了。”
“那又如何?若是错过了赵老弟这么一个有志气的青年才俊,我恐怕要后悔许久,只是喝上一些酒水倒也不会造成什么伤痛。”
赵永乐看着这县令如此决绝的模样,干脆卖个顺水人情,给答应了下来。
“既然刘县令如此执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县令今日非常开心,转身对着身后的店家说:“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赶紧把最好的酒水全都端上来,我要跟我兄弟不醉不归。还有今日的账目全都算到我个人的账上。”
“好嘞。”
店家听着急忙下去安排。
谁也没想到里面坐的这堆客人竟然还有这些来头。
刚才店家老头趁着这会儿工夫简单的去了解了一下,这不了解还不知道呢,一了结给吓了一大跳。
就赵永乐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将鼓城县那边儿的人全都给稳了下来。
而且还在那边建起了酒厂酒楼,把鼓城那边的经济状况瞬间就给抬了起来。
要知道鼓城县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处在他们脚底下。所以他们对于鼓城县的印象还是以前那种感觉。
不过这次听回来的人说,鼓城县的状况已经改善了非常多,俨然有大县城的气派了。
这种话说出来那可就非常惊人了,能够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把一个原先的二流的县城拔高一个层次,这种是世人能够做得出来的吗?
“你们没听说吗?最近城里不是有许多人到处贩卖酒水,他们卖的那就是鼓城县那边,即将建好的酒厂,所生产的酒水。”
“还有这种事?”
“没错,听他们说这东西都是这个叫做赵永乐的带来的,而且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样品出来,到时便可尝一尝这传闻当中赛神仙的美酒。”
大堂里面刚才凑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现在个个都精神满满地听着故事。
他们大多都是行脚商人,对于这些事了解的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