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托,他生在草原上,他那儿有不少的香料,种类可多的很,赵兄你的那些香料是从突厥商人那边进的,但是这东突厥跟西突厥之间还是有差别。”
“而且这东西突厥之间也有不少其他的香料类别,我简单的看了一下,乌托手上这些料不少都是你们店里都没有的。”
秦立这家伙别的东西倒是学的慢的很,但是一谈到火锅这方面这段日子,那简直就快成一个专家了。
以前在长安城的时候也没觉得,但是自从离开长安之后,吃火锅喝酒的日子显得多么的令人怀念,也就是这段时间里面秦立每天都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问赵永乐。
试图能够在脑海之中还原火锅的美味的感觉,即便只是大脑里面想一想那一种美味,好像都觉得自己异常满足一样。
他这段日子就天天进行着这样的奇怪活动,赵永乐看着都觉得他好像因为嘴馋火锅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全神贯注,让秦立现在在火锅这方面的理解也是非常深。眼看着成了他们这个团队当中,仅次于赵永乐的存在了。
赵永乐跟秦立坐在一边,乌托坐在对面,中间烧着热火的炉子,三人就这样相对坐着,桌上还摆着茶水。
“秦公子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能够对香料有如此深厚的研究,也实在是少见。”
乌托笑着拍马屁。
秦立得意的说:“那可不要说香料这方面的东西,我这每天可得闻多少遍,心里面做梦的时候都在想,这要是再不熟练那可就完蛋了。”
“做梦都在想香料吗?”乌托似乎有些难以想象,秦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只是觉得有趣,“秦公子还真是望香料成痴。”
“你可别说了,香料这个东西我现在真的就要馋的要死了,我每天做梦都在想着火锅那美味的味道,那煮出来的肉蘸上美妙的香料之后,那种感觉……”
秦立说着说着口水就顺着嘴唇直往下流,他忽然间意识到,急忙抬起袖子擦了擦,掩盖窘态。
“你看这事弄的。”
乌托都被秦立给惊呆了,他不知道秦立他们几人的经历,只是秦立这未免也太过投入了吧,说他是香料成痴,也真是一点都不过分啊。
秦立擦完了口水,急忙看向赵永乐催促着:“赵兄你看看这么多香料,这能够组成好几种新奇口味的蘸料了,这些蘸料以后能够在店里面大型的推广,到时候口味更加丰富,这吃的多带劲啊!”
赵永乐手上拿着香料,凑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着几种香料,确实都是非常难得之物,甚至在以前生活的世界里面都没见过。
想必是长时间的朝代更迭之后,让这些作物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吧。
他们永乐酒楼自然不需要靠着这小小的香料来支撑门面,不过能够给客人带来更多新奇的体验,倒是他们一贯的立足之本,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发现这些新的香料之后,以后他们的市场也会更加开阔,对于赵永乐还有他们的永乐酒楼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赵兄成不成你倒是给个话呀,你看人家乌托都等着呢。”
秦立急得很,好像比两位老板都要着急,坐在中间局促不安。
乌托笑着看向秦立说:“多谢秦公子能够赏识我们家的香料,我们的香料那可都是辛辛苦苦种植起来的每一粒都非常的干净纯净,味道也绝对醇香无比,虽然价格卖的贵了一些,但相信几位公子也清楚,毕竟是物以稀为贵。”
“那些都不是事。”起立摆了摆手看,向赵永乐说,“赵兄咋样,我感觉是个非常好的买卖。”
赵永乐一边轻轻搓着一份小圆球,一般的香料,一边问道:“不知道乌托先生能够拿出多少的量?”
乌托愣了一下,大喜过望,本来想着讨价还价,好歹说一番,结果没想到赵永乐这家伙这么爽快,上来就直接问多少量了。
乌托谨慎的向赵永乐说:“我们那地方大,每年种的也多,如今是淡季种不起来,到了春夏之时,每个月都能够献上五十石。这个量,相信足够公子用了吧。”
乌托对于自己的产量自信满满,他虽然自己这边生意做的没那么大,但是家乡那边有一整个产业许多人都在种这个。
旁边还有不少的兄弟们都在卖香料,到时候把兄弟们的香料都给收购过来,这生意就做大了。
可是让乌托大跌眼镜的是,他这个量爆出来的一瞬间,赵永乐反倒是摇着头。
好像对于他这个量还非常不满意一样,这是什么意思?香料这玩意儿用量可没那么大。
即便是那些大酒楼或是用到药店里面,一个月五十单也是非常大的一个量了,保准能够供好几家店用上一个月。
可是这个赵永乐为什么摆出一副好像不满意的样子,难不成是在这儿装样吗?
乌托心里有了计较,这赵永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做事好像也没那么讲究。对于这个量一点概念都没有,就想些歪主意了。
这边乌托心里正衡量着,赵永乐突然看向他问:“我需要一个月五百石的量,运到长安城能做到吗?”
“五百?”
乌托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五百这个量也太大了吧,他们即便是一整个村子的人全都在中,把整个村子的量全都收过来,也顶破天了,不到一百的量?
一个月五百,这不是要了人命,而且他能用得了那么大的量吗?
“公子,你该不会是在拿我开涮吧,你知不知道,这一份香料能怎么用?这玩意儿只需要一点点的,香味就足够浓郁了,可不是拿着用来当粮食吃的。”
乌托被赵永乐的幼稚给气的够呛,这小子还说是生意人,但是一看这架势是一点生意都没做过吗?能说出这种话出来分明是对他的羞辱。
一想到这儿,乌托就忍不住气的直接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