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永乐酒楼出了一个大官呢。”
“什么大官,难不成是老板他儿子考成状元了?”
“什么状元啊,听说直接就当成了大官,好像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真的假的?”
永乐酒楼那熟悉的隔间里面,赵永乐围坐在火炉旁边跟两位知交老友相作对应。
他们三个听着外面那议论声,不觉得会心笑了起来。
“赵兄真是可惜了,你为何把那皇上给的官职给推了呢?我听说皇上这次可够大方的,直接就抛出了一顶三品的顶带,对于一个初入仕途的年轻人来说,恐怕是极为少见的了。”
老孙非常奇怪的看着赵永乐他很难理解,赵永乐这次从突厥回来那可谓是功勋显着。
不仅是把突厥那边的风土人情给摸了个清楚,而且还与那突厥人真正的交过手,可以说是经验丰富,若是以后两边开战,他那些经验可都是切切实实用得着的。
更重要的是,他将突厥的主力部队给消耗了许多,还与旁边的小国结下了盟交,如此一来在北边边境上面的问题,可谓是已经安定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把那突厥给机柜。
这不费一兵一卒,只是一个十几个人的使团便达到如此的效果,皇上龙颜大悦,甚至打算直接传召赵永乐到皇宫觐见。
可是赵永乐却直接把这入朝觐见的机会给推辞掉了,他说自己对于官职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只想着自己在家继续钻研酿酒之术。
李世民开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那师兄刘大人在赵永乐的门前可是唠唠叨叨的,耗了足足有三四天,但是都没有把赵永乐给说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永乐要把自己给作死的时候,皇上却突然间又收回了成命,这又是非常少见的事情了。
皇上亲自召见的人如此大胆的直接把皇上给拒绝了。还能让皇上承认错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简直就是传说当中的奇人了,恐怕当今世上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举世之内,不超过三个。
赵永乐自从回来之后,就埋头钻进了自己家的小院里面,什么都不过问,好好的休息上了十几天这段时间他倒是整天在家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像每天都对着那书桌在整理一些什么东西。
这样老爷子非常的欣慰,以前赵永乐从来都不喜欢读书,可这次回来之后每天都趴在书桌前面,最重要的是还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回来。
赵老爷子心想着这是祖上显灵了,让儿子能够找到如此贤惠的媳妇儿。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媳妇那是突厥的公主,要是被她知道这些,现在也断然不会让儿媳妇儿,一大早就在那儿扫院子了。
“老爷你看我早就说了,公子本来就是聪明人,只是从前心里面玩的心思太重了,一直都没把心思给收回来,现在好了,直接带一个少奶奶回来,人都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每日都伏在案前苦读,相信下次的科举一定能够榜上提名。”
老管家这一番话,让赵老爷子非常受用。
他也看着儿子是越来越顺眼了,眼下他们家族的声音也是越做越大,已经毋庸置疑地成了整个长安城第一酒家。
而且整个长安城所有的酒楼,基本上都从他们的酒窖里面进货,他们这一家的两种酒垄断了整个长安的酒水市场。
不光是长安,甚至于像洛阳,还有江南地区每月都有大量的货物要出售,每天他们这里都是忙前忙后的。
原本的小家族,现在俨然已经成了整个长安城炙手可热的大家族了。
不过虽然儿子帮家族赚了这么多的钱,让他们家现在真的是银子堆积如山,但是老爷子心中却终究放不开,总觉得儿子应该踏上仕途。
这次儿子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原本他是觉得非常惋惜的,但是看着儿子又如此的用功学习,老爷子心中又宽慰了。
自己这个儿子总是有想法,相信他以后一定能够在朝中当上更大的官儿。
“兰若啊,都说了,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老爷子笑着走到兰若的身边,兰若撸起袖管正在那打扫着院子,自从他们夫妻两个回来之后,庭院变得比以前干净了不少。
兰若每天都非常勤快,起得非常早,天天坐在院子里面忙前忙后,不是打扫就是做早餐,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粗糙,但是这小妮子却是非常热心学习。
兰若擦掉额头上的汗,执拗的说:“父亲您就别忙着了,我一会儿这都扫完了。”
“你看啊,自从你嫁到我们家以来,我也没给过你什么许诺,还让你每天都在这儿干些粗活,这要是让你爹娘知道了,又该数落我们不会做人了。”
兰若笑着说:“爹爹不用想那么多,我在家的时候也每日都起的非常早,早早的便在草原上练习马术。来了这之后没地方活动,感觉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能够在这儿扫扫庭院,感觉又充实了不少。”
“这倒是。”赵老爷子想了想,忽然间说,“你在塞北的地方,草原宽阔,骑上马匹,驰骋在草原之上多么潇洒,相比起来我们这小院子就太过狭窄了。”
“爹爹不用担心,其实这里也挺好的,要什么有什么,日子过得也更加舒服,我们的大草原上面,好多时候骑马骑上几十里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草原上,我年轻的时候还有幸去过几次,确实是空旷。”赵老爷子忽然间说,“要不然这样,我在城外买了一处宅院,那里地方空旷,而且还带着一片草场,要是能再养上两匹马,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骑马,也省的想家。”
“爹爹太破费了。”
“这有什么?你们两个新婚我都没有准备什么,永乐这小子也不让办什么婚礼,让我这当爹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相公不喜欢那些吵闹的。”
“是啊,他这小子就这样,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