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霖愣住。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
扬起一巴掌扇在赵二花脸上。
赵二花愕然地跌坐在地,“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啊?我从小到从没有见过你那么粗鄙又丑的女人!”吴东霖俯身看着她,跟看垃圾没有区别,“你真的好恶心,我看一眼就觉得想吐。”
赵二花瞳孔颤抖。
吴东霖离开。
压根不再看赵二花一眼。
赵二花咬唇,垂泪默默跟上,现在吴知青没了两百块钱,肯定是很生气,等过几天就好了。
回大队时,她把眼泪擦干。
仰着下巴,用鄙视的态度对待自己大队的人。
很快她就会成为城里人。
阶级的不同,代表着大家都会走向不一样的路!
赵二花知道,大家都羡慕她,想要成为她。
她才不能把吴东霖拱手让人!
男人打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爸不也是总是打她妈?
习惯就好了。
赵二花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后知后觉有点后悔大庭广众打人的吴东霖看到赵二花捧到面前的红薯粥,愧疚感瞬间消散,看着她还无比恶心,“家里要么喝红薯粥和吃红薯,要么就是玉米和玉米粥,除了这几样,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
“我知道,现在大队里的粮食还没有分下来,等大队里的粮食分下来,到时候我给你擀面条,面条可香可好吃了……”
“就面条而已,被你说的像什么绝世珍宝一样,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吃的吗,也就是你是农村人,从来没有见过世面才觉得很厉害。”
吴东霖冷笑一声。
把红薯粥端过来喝。
喝完随意丢给赵二花。
他现在和赵二花住在一起,是在赵二花家里曾经的老房子里,非常的破,但是被赵二花和他哥休整一下也是能够住人的,最起码比住在男知青宿舍要好。
这段时间他把腊鱼腊鸭全吃完了,男宿舍的人就开始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让他们多干一点活,就像是要了他们一条命一样!
一个个都是踩高捧低的人。
等他再把家里的钱要过来。
看他们怎么讨好自己!
说起钱,吴东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拿下张云溪。
除了她有钱。
再也没有人有钱了。
这个女人那么爱自己,看自己结婚了肯定很难受吧?
要是她愿意拿出来一百块钱,他也不介意跟她结婚。
思及此,吴东霖也没耽搁。
说干就干。
去女宿舍喊张云溪出来,被告知张云溪上山了。
吴东霖骂了一句脏话。
第二天又来。
得知她去镇上了。
吴东霖转头就要去镇上,被赵二花抱住大腿嗷嗷叫,“你要去干嘛,是不是要去找狐狸精?我告诉你,现在你就是我男人,假如你要是乱搞关系的话,下场会很惨的。”
啪——
又一个耳光扇在赵二花脸上,吴东霖冷冷看着她,一脚踹向她的肚子,“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管我,滚!”
赵二花被踹翻在地。
捂住肚子,疼得断断续续呻吟。
赵家大队的人看到,都有些生气,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被外人那么欺负,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爽。
有人站出来替赵二花说话,“吴知青,你做事情也得有分寸,这是在赵家大队,不是城里!像是你媳妇儿说的,假如你要是乱来的话,下场会很惨。”
赵二花听到这话,一下慌了,“他才没有乱来,你们一个个不要因为嫉妒他,就血口喷人!”
众人:“……”
她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嫉妒他的?
大家看她都甘之如饴,压根没有想要反抗的心思,也没有再管。
赵二花继续抱着吴东霖嗷嗷叫,不准他去镇上。
“滚,你给我滚!”吴东霖拼命踹她,这女人要是耽误他的事业,他弄死她。
现在他在男人堆里都没面子了。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日子过得有多好,你知道吗?”
有围观群众实在是憋不住说了句,“当时是你说要娶二花的,现在利用二花挡了灾,就开始胡乱污蔑人,哪有你这样的。”
“就是啊,这不是把人当傻子耍吗,还总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自身那是半点本事没有,要么去靠爹妈,要么靠女人,现在干活都懒得干,我们大队哪怕是最差的人,都没有你这样的,太过分了。”
大家虽然说说懒得搭理赵二花,但心中的正义感犹在,都开始七嘴八舌指责吴东霖。
也间接性的帮助赵二花拖住了吴东霖步伐。
另一边。
赵大队长看着赵任城要的介绍信有点纳闷,“你去镇上的时间怎么总是能跟张知青对上,她刚刚也找我开介绍信,要不是你们两个实在是不搭噶,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有点啥。”
“碰巧。”
“应该也是,我觉得吧这一躺张知青去镇上,肯定是要找沈干部的。”赵大队长背着手笑,“这两个人还挺般配。”
赵任城一下把介绍信抽出来,压根不回答他的话,径直离开。
张云溪是和他在一起。
才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沈干部。
张云溪在前面等着赵任城,看他气势汹汹的,好奇问:“你这次生气,跟我没关系吧?”
赵任城:“有。”
“那我不知道。”
张云溪摊手。
那她就不哄了。
“赶紧走吧,这次去镇上事情还挺多的。”
赵任城郁闷。
她怎么不哄自己了?
以前她都是哄的!
会不会是因为即将要去见沈业荣?
想到有朝一日,张云溪选择和别人在一起,对他变得冷淡疏离,赵任城莫名开始发慌,只觉得有双手紧握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上气来,忍了再忍,还是在张云溪面前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生气?”
“那你说说,为什么生气?”
张云溪耐心询问。
赵任城本想说吃醋,但实在没资格,只能说:“我其实没有生气,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