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见势,将白斑青年横抱在胸前,人当成武器,向几人抡了过去。
四个小弟顿时投鼠忌器,生怕铁棍抡到白斑青年身上。就在迟疑一瞬间,周秉昆的耳光到了。
四声清脆的耳光,将白斑青年的四个小弟打的天旋地转,手中的铁棍也落到了地上。
怎么做到的,连周秉昆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做到了。
“怎么样,还打么?”周秉昆掰着白斑青年的手臂,问。
“不,不打了。”白斑青年清楚,自己遇到了硬茬,服了。
这个时候,马晓萍一脸笑意走了上来,“周秉昆,这是我六哥,以后不能下手这么重了。松手!”
周秉昆连忙送开白斑青年的手臂,弓了弓身,毕恭毕敬说:“好!”
白斑青年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指着周秉昆,“小比崽子,咱们走着瞧。”
说完,白斑青年一挥手。
四个小弟屁颠屁颠跟着他走开了。
望着白斑青年的背影,赵欣欣拍了拍巴掌,“精彩,精彩,果然是高手,佩服,佩服!”
“可是,把帮你搬家的人打跑了。”周秉昆恢复了常态,一脸憨笑。
“没关系,我的东西也不多,慢慢干,不急。”赵欣欣冲周秉昆抛了个媚眼。
周秉昆就像没看到一般,毫无表情。这令赵欣欣顿时索然无味。
这时,马晓萍开口:“七姐,我说周秉昆能打,没错吧?”
“能不能打我不清楚,反正老六那几个人都躺下了。牛逼!幺妹,你身边有这样的硬人,加上你爸妈的关系,你不是要在吉春平趟了。”说完话,媚眼如丝望向周秉昆。
“平趟个屁,我爸总想着让我去当兵,今年年底我岁数就到了,搞不好就得给我送走。”与赵欣欣在一起,马晓萍又恢复了叛逆少女的样子,说话也粗鲁许多。
“去不去当兵不是在你。哪天你整出个娃,不就去不了了。”赵欣欣娇声娇语说。
马晓萍摇摇头,“算了,就算我想,有我爸在,也没人敢碰我。”
……
差不多下午三点,赵欣欣新家拾掇差不多了,周秉昆送马晓萍回家。
此时的马晓萍已经没有初见周秉昆时的傲慢,在周秉昆身旁也努力收起匪气,不说脏话。
周秉昆依旧和马晓萍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觉得这样的距离正好。
回到家,周秉昆看快到四点,说:“马晓萍,你回来就别出去,我回家了。”
“陪我说会儿话,再走。”马晓萍坐在客厅的沙发,望向周秉昆。
“我是保护你安全的,你现在回家了,外面还有保卫,很安全,不用我保护的。”周秉昆又恢复到人畜无伤的憨厚样子。
“万一我在家,心情不好,在家自杀了,你不是一样有责任。”马晓萍诡异一笑。
“你……不会。你不像那种想不开就想着自杀的人。”周秉昆轻笑说。
听了周秉昆有些嘲讽的样子,马晓萍表情严肃起来,“周秉昆我跟你说,你要是走了,我就自杀给你看。看你狠,还是我狠。”
见马晓萍像说真格的,周秉昆无奈坐了下来,“马晓萍,人家上班都是有上下班时间的,我这个保镖也得有个上下班的点吧?”
马晓萍手指拨弄着小辫,抿了抿嘴唇说:“谁说你没有上下班时间点的,早上十点来我家,是你定的。离开我家我觉得至少我爸我妈要回来一个,你才能走,这样不过分吧。”
周秉昆听后,抓了抓头发,微微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要是你爸你妈开会到半夜,我就要守在你家,呆到半夜了?”
“是啊,要是我爸妈去外地开会,你就要在我家呆一晚上,反正我家有的是房间。”马晓萍晃了晃小辫。
“我听马首长的,不听你的,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周秉昆听到胡搅蛮缠说。
“好啊,晚上我就让我爸亲笔给你留个话,有了我爸的话,看你还怎么说。”马晓萍自信满满。
“行啊,那今天没有马首长的指示,我现在就走了。”说着,周秉昆站起身往外走。
这一次,马晓萍没有拦着。
她觉得,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周秉昆哥言出必行的人,只要父亲写了指示,周秉昆一定会照做的。
有了这个底气,目的已经达到了。
短短两天独处,马晓萍对周秉昆已经崇拜的五体投地。一直以来,马晓萍只是觉得十三太保能打,是厉害角色。现在看来,和周秉昆比起来,他们差的太远了。
马晓萍愈发觉得让周秉昆做自己保镖是一件正确不能再正确。
这种感觉,真好!
……
九中篮球场,十三太保大本营。
平时人来人往的大本营,也变得冷清起来。大家想的更多是怎么才能多搞搞钱,能过上一个好年。
刚被周秉昆收拾了的韩老六气不顺,顶着寒风来到了大本营。
还好,聚义厅里年长的骆世宾、水自流都在。
见韩老六进到进到聚义厅,水自流扬了扬头,问:“老六,这大冷天的,你来这干嘛?”
“三哥,今天遇到个狠人,吃亏了。”韩老六坐到站炉旁的小凳,骂骂咧咧说。
“老六,你不是天天有小弟跟着,还能吃亏了?”骆世宾问。
韩老六叹了口气,“五哥,就是把老十收拾了的周秉昆。奶奶的,他也太能打,我和四个小弟都被他撂倒了。”
“你和周秉昆素不相识,怎么和他动手了?”水自流十分不解。
“三哥,今天七妹搬家,我好心好意去帮忙,还请要为七妹温锅。幺妹也在,我就说一嘴让幺妹跟我们一起吃,没想到跟幺妹一起来的周秉昆跟我逼逼赖赖。
我哪能惯他的病,就跟他动手了。哪里想到,周秉昆身手太好,我们五个一起上也没打过他。我是越想越窝囊,来这跟两个哥哥说说。”
韩老六没有隐瞒,把他跟周秉昆动手经过,说给可骆世宾水自流。
“七妹昨天跟我说,周秉昆成了幺妹的保镖,我还没信,没想到,还真有这事。”水自流之间撩了撩刘海,轻笑说。
“水哥,好事还是坏事?”骆世宾问。
水自流沉默片刻,沉声说:“好事,至少说明,周秉昆不是曾老大的人,后河沿不用担心被曾老大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