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蓉这么说,周秉昆清楚,只能厚着脸皮往下编了,摸了摸鼻子说:“这帮社会女孩子,都仰慕能打的。我这么能打,她当然要客气了。”
周蓉想想,觉得周秉昆说的没错,点点头,“你啊,现在女人缘这么重了,以后可不能勾搭女孩子,要不晓萍会不高兴的。还有啊,那个叫郑娟的,你还联系不联系了?”
周蓉想到在冰场马晓萍跟她提过的郑娟,问道。
“联系啊……她家那么困难,能帮还是要帮的。”周秉昆没有隐瞒。
周蓉听后表情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秉昆,爱情至上没有问题,不过涉及到婚姻的话,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郑娟我没见过,不知道她好坏,她一个有病的母亲、一个盲人弟弟家庭负担太重。要是在一起,你要有担起她全家的心里准备。听懂了么?”
听姐姐一番话,周秉昆心里暗道:你还说我呢,冯化成比你大十七岁,还有个十二岁的女儿,你不是一样爱的死去活来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连连点头,“姐,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才十七,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没考虑过搞对象,不会乱来的。”
“你这么想就好。说正事,今天教我什么?”周蓉拿出《英汉字典》问。
“今天接着学音标,按照你的学习天赋,半个月音标就能掌握。掌握好音标,每天学习二十个单词,坚持三个月,再学两个月语法。
半年之后,你拿着字典就能读英文小说了。”周秉昆把他的想法说给了周蓉。
周蓉听后,翘了翘嘴角,“秉昆,你说你三个月就掌握了外语,我怎么要用半年?半年之后还要借助工具书?我现在连学习都不如你了?”
“姐,我不是说了么,我师傅为我输送了内力,让我开光了。要不我傻乎乎的,学十年也学不明白啊。”周秉昆又装傻起来,一脸憨笑。
周秉昆的话,周蓉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点点头,“那行,就按你的计划来吧。就是外语学会了,什么时候能用上啊。”
周蓉叹了口气。
“姐,你要是能分配工作,不就能用上了……”周秉昆故意这么说。
“怎么可能,现在能用上外语的地方屈指可数……”周蓉摇摇头。
“那可不一定……”周秉昆自语着。
……
吉春,绿园。
今天是正月十二,再有三天就是正月十五。正月十五,标志着这个年彻底过去了。
后河沿这块肥肉谁也不想丢,谁都想惦记。评判人没达成一致,这场架只能打了。
周秉昆坐在客厅沙发,看报纸,而马晓萍则百无聊赖地织着手帕。
实在无聊了,向周秉昆望去,“大头,你真不考虑一下做评判人的事?”
周秉昆放下报纸,“晓萍,这样的事,参与一次就有第二次,停不下来了。我只想做一个规规矩矩老百姓,不想和社会人打交道。”
马晓萍舔了舔嘴唇,“大头,九姐跟我说,
说完,一双大眼睛望向周秉昆。
“他们打会仗,派出所不管么?”周秉昆不解。
马晓萍抻了抻腰,摇摇头,“按我爸的话说,现在是多事之秋,自保都来不及呢,哪有那么多精力管其他的……只要不死人,社会人打架,没人管。”
周秉昆微微点点头,“那他们准备在什么地方打?”
“东江冰面。。早上九点,两面一起往冰面上冲,谁把谁打回对面,就算赢。”马晓萍绘声绘色说着。
对于马晓萍的描述,周秉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重生前,他看过电影《老炮儿》,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场面。
当时就觉得电影里的场面太过惨烈和血腥了,没想到,重生后这样的场面就要亲身经历了。
后河沿与光字片只隔了一条小街,这么大举动,光字片老百姓不可能不去看热闹。
到时候,真要是哪一边杀红了眼,伤了看热闹的怎么办?
按理说,重生后不能做“圣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正道。
可这场会仗,就在家门口,周秉昆觉得还是不打的好。
想到这里,周秉昆做出了决定。
从单人沙发移到大沙发,坐在马晓萍身旁,平了平气,“晓萍,你跟九姐或者高天去电话,就说我答应做评判人了。”
“真的……”马晓萍眼睛一亮,望向周秉昆。
“真的,你去打电话吧。”周秉昆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打。”马晓萍一脸喜悦。
几分钟后,马晓萍回到客厅,指尖撩了撩刘海,忽闪着长睫毛,“大头,二哥说,现在就去跟曾老大谈,要是曾老大没意见,群架改成单挑。”
“你说,曾老大会同意么?”周秉昆挠了挠头。
“之前,是他们提出来单挑的。”马晓萍坐在周秉昆身旁。
周秉昆上身微微前倾,手搭在茶几上,“那是正月初八,又过去五天,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想法,谁知道。”
马晓萍摇摇头,“我觉得曾老大一定还会答应。”
周秉昆侧过身,“为什么?”
马晓萍微微向后靠靠,想想说:“这样的群仗真要打起来,一旦死了人,谁都不好办。就算不死人,以曾老大现在的实力,重伤几个,也吃不消。单挑损失最小,自然会选择单挑。”
马晓萍轻轻一笑,大哥二哥觉得没问题。心里有底,自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