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婷云也加入进来,从箱子里又抱走了一摞,道:“还有我也有份。爹在鸿星客栈吃饭喝酒赊的账,再加上之前跟爹预支的零花钱,还有这个月和下个月的生活费。另外呢,还有棉裤的干洗费用。”
“剩下的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夏侯婷云把少的可怜的几片金叶子放在夏侯文爵的掌心,邪笑道。
夏侯文爵欲哭无泪。
“好了,宇菲,咱们去吃点好吃的去吧。”穆霖雪道。
寒宇菲道:“好啊好啊。”
说完,两人就有说有笑的,愉快地离开了月梨社。
到最后,司南誉偷偷地问夏侯婷云:“你说,那场选美比赛最终到底是谁获胜了啊?”
夏侯婷云摇摇头,咬着唇道:“不好说诶。”
夏侯婷云撇撇嘴,不屑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我是十分同情的:一个人最好安份做个老百姓,如果硬想出风头,就须勤学武艺,不然只有拎着脑袋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被人杀实在不稀奇,所以恩怨就产生了,死者家人要报仇,杀来杀去,就会牵累及无辜的人,但,在江湖上,这又算得了什么?所以狠心的人在复仇时都赶尽杀绝,以免有人来复仇,这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的来由。”
这时,我觉得冷,正要告诉他我冷得很,谁知道已经不能说话,也无法挪动了,急得要死!他霍地微哼一声,白气尽收,我也能动了。走过去一瞧,吓了一跳,刚给他倒的一杯热茶,竟结了冰!我那时心里已经很愿意学这手玩意,才想告诉他,谁知道他却摇着头说:‘你小子先天太差,没福学了’,站起来就走,我只好跟着他一直回到这里来!”
夏侯文爵听公孙亮杰之言,说道:“嗯,咱们是把他估得太高了,不过,乃父争锋公孙浩的武功,却的确高不可测,贫道曾和少林寺的掌门人‘稻图’大师等数十位前辈高手,和他交过一次手,想不到不出一百合,就被他连死带伤的毁掉一半以上,贫道和稻图大师险些儿断送在老魔手中!”
夏侯婷云发出“无相禅功”一挥,不但仍没能挣脱被佟子莫扣着的玉腕,且还感觉有一股几使自己窒息的无比压力,自佟子莫手指上透压过来,芳心也不禁骇然万分,正要加运二成功力猛脱时,陡闻佟子莫沉声低喝道:“姑娘请即收功,否则我那乾元罡气神功,一个收势不住,恐怕会伤了姑娘!”
绸缎佟家的主人佟子莫,四十左右年纪,为开封五大富商之一,豪爽好客,爱友如命,性好习武,善使一对护手双钩,因此江湖公称“神钩小孟尝”。公孙浩游戏人间,曾故意乔妆做贫病交迫的老叫花,望门投靠,谁知佟子莫真个慧眼识英雄,请入内室,待以上宾之礼,公孙浩感其诚意,结成忘年之交。当初,公孙浩因为要找的“有缘人”生长在富家,自己既不便出面,耶么委托佟子莫实是最理想的人选,这次一客不烦二主,自然仍以找佟子莫帮忙比较适当,所以一到开封,首先便到佟家。
“妹子,我不大相信,但我对月亮不感兴趣。真的能摘下来,我店那么小,也摆放不了。我讲求的是实实在在的银两,他真的能将一万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就是我卖给了他们,也不在乎。”穆霖雪说完,又笑问徐长恭,“财神爷,现在你先赔我店里的一切损失吧,不多不少,有一千两银子也够了。”
司南誉道:“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奇妙,那时候胖婷云年纪虽小,人又长得胖嘟嘟的,实在十分趣怪,当然,若是论到见识,她连夏侯文爵万分之一也及不上,但他模样可爱,说话天真,反而令真人十分欣赏,也不知道他俩谈些甚么东西,居然一谈就谈了整个下午,直到日薄西山之际才依依惜别。”
诸葛花影、寒宇菲反应极快,立刻抽出暗藏的尖刀,闪电般插进两名卫士的要害处。剩下的一人吓得大叫一声,拔足就逃。诸葛花影、寒宇菲不约而同将手中的匕首掷出,正插在那人背上,惨嚎一声倒地而亡。就在此时,她俩发现身后有人,急忙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年青人正举掌劈向夏侯文爵,不禁惊得叫道:“你是什么人?”
高的地方,空气较稀薄,平常人须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夏侯婷云在少室山长大,这九层塔高度也不算什么,只是四周均是铜墙铁壁,只开了小拳头大的通风孔,空气流通不好,就感到很闷,婷云又有先天性心脏虚弱,总觉得胸口好像被重石屋着不舒服,这几天不住掏药吃,终于把一瓶药吃光。
说着司南誉右掌微向桌上那盆汤莱凌虚下按,司无命暗自注目;刹那间盆内结冰,冻到一块,直冒白气!司南誉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道:“三个月后,我们到达泰山,他说我们习练的奇绝武技,还没到威力至上无人能敌的地步,必须再练,并要服食一种灵药。练法他懂,灵药他有,问我愿不愿意练成它!”
前脚刚刚踏出骑楼房门,忽见疯和尚盘膝坐在门口,左手中拿着一壶烧酒,右手中拿着一只狗腿,正自左一口酒,右一口肉,吃得口沫四溅,津津有味,一眼瞥见司南誉走了出来,霍地挺身站起,咧嘴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死在那怪物手中了呢?想不到归根结底,还是要做疯和尚的手下亡魂,嘿嘿,嘿嘿!”
夏侯婷云秀眉倏地一蹙,立时面现愠色,但转而一想,暗忖道:“这怎能怪他哩!恩师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遁迹荒山,足有百数十年,足迹未履江湖,武林中人,早在百数十年前,就已经没有人再见到过她老人家了,当然也都以为她人家仙逝,怎还知道她老人家依然健在呢?”
卖艺的看上去是父女两个。老的须眉半白,却是精神矍铄,两面太阳穴微微隆起,落在行家眼中,一望而知内功深湛。那姑娘约有二十年纪,同身镶银边的青缎褂褡,一根油松大辫,直垂到腰下,长眉入鬓,腰肢婀娜,已不像个未出阁的闺女,眼下有几点雀斑,越发添了一股风韵,夏侯文爵这一看就看直了眼。
夏侯文爵也听闻过这女游侠的威名。那是边陲大漠上赫赫有名的一位奇女子,骑着一匹马,在边陲一带神秘出没。她在马背上能飞刀杀人,十丈以外取人性命。为富不仁的商人和富豪们,说她是一位可怕的马上飞盗,但穷人家却赞她是一位劫富济贫的女侠,专门惩治贪官和行凶的歹徒。这样一位女游侠,夏侯文爵从来没有见过,想不到现在却有幸目睹其风采。
他吸了一口气,才道:“那天黄昏,我和佟子莫告别,但到了第二天大清早,咱们又在那地方再见面了,当时我身边带着一个饭盒,饭盒里有一对鸡腿,几两鸡肝,还有五六块东坡肉,我想用这些食物来款待真人、但真人却说他是吃素的,我见他老人家不吃,自己也不吃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只流浪山头的野狗在附近经过,我见这狗骨瘦如柴,料想它必然是找不到食物,就把饭盒里的食物都喂给狗儿吃了,佟子莫后来对我说:“这样美好的食物用来喂狗,岂不是太狼费了?”我说:“它若不吃,才算是浪费,它若因为吃了这些美食而得以保存狗命,那么我这样做更加不能算是错误。”真人听见我这样说,很是赞赏,立刻就说要收我为徒。”
公孙浩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早知是此人,老夫也就不伤他了。当时老夫被他逼得不能不下重手,一铜司点在他左臂上,他捏不住鸭子拐,只好收招退后。老夫便抛下他,去斗其他人。司南誉与那个五旬壮汉对了一掌,那壮汉吐了口血,跳出墙外走了。其他人不足道,片刻就把他们打走。之后,我们坐下商议,不相信贤侄被他们捉了,便由老夫与司南誉贤侄前往永兴布绸庄打听消息。到铺子里时,佟子莫父子俩在后院里说话,见我们来,神色慌张。”
夏侯婷云抬眼见司南誉脸色不太好,忙垂下眼,一副忏悔懊恼的样子,低声道:“是从欢欢姑娘那里拿来的,她制住我武功,替我准备最后一餐,说是待吃饱了便欲将婷云制于死地,我逃不了又打不过,便偷偷把一句胡椒粉藏在身上,想在死前让她受点活罪也好,没想到吃饭前先喝杯水,却就此不醒人事,那包胡椒粉没派上用埸,所以……这个……所以……”
司南誉大惊失色,双目暴射煞火,才待全力施为寒毒阴功,佟烽右臂陡地伸出。司南誉霍然看到了一点乌芒,念头尚未转过,大片水雾电疾喷到,全身俱湿,热烈似火,寒毒阴功竟然失去防阻的功效,痛楚非言语所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