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破空,带着惊天的尖锐,更有无边煞气弥漫,直奔呼和而去。呼和心中一惊,脚步不由稍顿,单手成掌,向前猛然一拍。
一个黑色的手掌当空幻化,闪烁之间与羽箭瞬间碰撞。轰鸣声响,手掌瞬间崩溃,羽箭虽然消弱,但却没有溃散。穿过手掌阻碍,眨眼来到呼和身前,响起眉心轰然射落。
呼和心中大惊,当下顾不得多想,身形急速后退的同时,一副铠甲凝聚体外笼罩全身。就连脸面眉心之处,都有铠甲覆盖遮掩,唯有双目之处显露在外,透出一丝毫无遮掩的杀戮之意。
羽箭电闪,眨眼落到呼和眉心之处。轰响声中,呼和体外铠甲一阵闪烁,差点就此崩溃。虽然最终抵挡,但还是让呼和不由后退数步,脸色略显苍白。
羽箭崩溃,舞悠轻哼一声,再次伸手一拉射天弓。第二支羽箭瞬间凝聚,就要再次射出。
汤安见此,心中不由一惊,急忙闪身阻挡舞悠之前:“小友,住手!咱们此次之行,个人皆有用处,却是缺一不可。你若是此时伤了他,恐怕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不利。”
“那好吧!”舞悠本就没有灭杀呼和的打算,听到汤安相劝,随即收回羽箭。
呼和站定十丈之外,脸色有些难看。被一个金仙中期击退,这让他的脸面之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但要说上前继续争斗,呼和的心里却莫名多了一丝惧意。
他的心里清楚,若是汤安没有阻拦,任由舞悠射出第二箭。那此事的自己就算不死,也必然会受到重创。在这黑云山诡异之地。若是无法保持巅峰战力,那闯入之后与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沉吟少许,呼和最终没有再行纠缠,后退几步站到呼图身边再不言语。汤安扫了几人一眼,呵呵一笑,先行开口:“众位,咱们人已经到齐。就此进入黑云山核心之地。
但咱们有言在先。不管在外面关系如何,进入之后就必须同心协力,不得再有任何不合争斗。否则不光害了自己。也会连累为别人。”
说道这里,汤安目光闪动,大有深意的扫了钱炳武以及呼和一眼。两人对望,随后同时点了点头。
汤安见此。这才放心一笑,单手抬起。直接按到身前的参天大树之上。大树猛然一震,其上光芒闪烁而起,凭空幻化一道七彩光门。
“这就是进入黑云山内部的传送阵法,乃是我多年之前布置完成。可惜还没等使用。黑云山就莫名消失。直到这次黑云山再次出现,这才让其真正派上了用场。诸位,请进吧!”
话语之间。汤安闪身一侧,示意几人先行进入。钱炳武似乎早有知晓。当先迈步而入,呼和犹豫了一下,同样跟随进去。呼图却没有稍动,站立一边不言不语。
汤安见此也未多说,只是略一侧头,看向一边的舞悠。舞悠一笑,同样没有多说,迈步进入光门之内。
一步踏入光门,舞悠仿佛置身一片苍茫世界,周围都是无边雾气,让人看不清具体。唯有在舞悠正前之地,有一条没有雾气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
舞悠不敢大意,修为运转之间,幻化数道防御守护身前,这才迈步前行。只是这通道似乎没有尽头,任凭舞悠前行良久,都没有看到尽头所在。至于之前进入的呼和与钱炳武,此时也早就没有了踪影,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再次前行一个时辰,舞悠心里渐渐有些焦躁起来。索性收住脚步不再前行,站在原地仔细观察。之前只顾着前行,舞悠并没有发现异常,此时细看几分,却不由发现了一些端倪。
通道四周,雾气漂浮环绕,舞悠原本以为这些雾气静立不动,但这番细查之下却发现并非与此。这些雾气,无时无刻不在旋转移动,只是这个速度很是缓慢,让人不会轻易察觉。
舞悠随后试着前行,发现随着自己移动,这些雾气同样跟随前行。而且速度不定,随着舞悠的脚步或快或慢。舞悠实验了一下,任凭自己如何控制速度,这些雾气都会与自己保持一个对等的位置。这不光是四周如此,就连舞悠脚下雾气凝聚的道路,也是同样之变。
也就是说,不管舞悠如何前行,都会在雾气的对等移动之下,被迫滞留原地。
“这要如何才好!”舞悠心中沉吟,随后运转天目术看向四周,却没有任何的发现。无奈之下,舞悠只好灵识内敛,进入罗盘之内,向着玉兔和白冥求助办法。
玉兔思索良久,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倒是白冥哪里目光闪动,稍作沉吟之后淡淡开口:“照你所说,你应该是置身困阵之内,若是这般乱闯,怕是短时间无法走出。
要想脱离困阵,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继续前行,以最快的速度奔驰,让困阵不得不高速运转。如此一来,困阵之力消耗加剧,必然难以长久维持,你就可以突出困阵范围。
第二个办法,就是寻找阵法根基加以破坏。只要没有了阵基,困阵随后就会崩溃,你自然能够脱困。”
“在大阵之内狂奔?怕是阵法之力还没有消耗,我自己就已经累趴下了。还是说说第二个办法,怎么寻找阵基好了。”舞悠叹口气,一脸无奈。
白冥点点头,继续说道:“阵基一般都会隐藏,其程度依照布阵之人的修为不同而有所改变。就是不知外面的困阵是何人布置,若是玄仙高手,你对阵法不了解之下,恐怕没有办法短时间破解。
不如这样好了,你把我送出去,让我亲眼看看阵法。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找到阵基所在,助你尽快脱困。”
“这不行!我宁愿自己耗尽阵法之力,也不能让你冒险。”舞悠没有犹豫,随即摇了摇头。
这黑云山虽然特殊之地,但还是在阴司世界之内。白冥修炼的乃是灵力,一旦出现之后必然出现排斥,此时贸然走出,恐怕很是凶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