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建国以后不许成精，许念这个“妖精”显形也没用太久，楚清歌把自己几个月之前去酒吧干的荒唐事，和自己前几天给那个人打电话，发现对方和裴景安声音很像这件事跟许念和盘托出。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妖精就绷不住了。
贴着大颗美甲钻的手指拎起楚清歌的耳朵，“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丫还敢去酒吧钓鱼了？！之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那声音堪比魔音贯耳。
楚清歌护着自己的耳朵根，扁着嘴，“那天确实有点鬼迷心窍了……主要是糟心事有点多，所以想着放纵一下……”
“你光是鬼迷心窍？我看你还是鬼迷日眼了。”许念围着楚清歌走了两圈，“丫平时看着乖得很，你给我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一套啊？！”
那口气活像个得知自己孩子被外面不知道哪来的狗东西糟蹋了的老阿姨。
沈星洲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了许念的施法，“那现在要怎么办？昨天颜可的演唱会，稍微对娱乐圈有点关注的，应该都在大屏幕上看到了清歌和景安的脸。景安那张脸，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是谁，到时候要是那天晚上的人不小心找上门来……”
“卧槽……”许念忍不住骂人，“别说对娱乐圈有关注的，但凡手机上装了一两个社交软件的，估计都能刷到昨天那条热搜，#颜可是什么爱情丘比特#，一点进去就是大屏幕上送花的那一段，还有颜可走出来唱歌的那一段。”
“早知道昨天不搞那么声势浩大了，本来是想让你们两个能有个美好回忆，这下可好，直接变成人家的把柄。你丫还是个君同的律师，人家一查，知道你们律所是什么工资水平，要是缠上你，我看你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楚清歌犹豫，“我还只是个实习律师……”
“不至于？哼，那缠上裴景安？”
“……”楚清歌拒绝，“那也是大可不必……”
“你真是……不走寻常路……”许念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那要不……我跟裴景安坦白吧？”楚清歌把那个声音想了又想，“说不定那人真是裴景安呢？”
“……你是不是现在有点神志不清了？”许念用手背敲了一下楚清歌的头，“你，是碰巧那天心情不好，才走进酒吧，做那件事情之前，也是毫、无、准、备的，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干什么，你觉得裴景安能预料到你的下一步动作然后专门在那里等你？”
“……”好像是不太可能。
“何况裴景安那个大醋王，你要是跟他说了这件事，估计那醋坛子就该翻了，”许念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才刚刚和好，这种事就算要说，也得等你们两个感情稳定以后再说，还得旁敲侧击地说，你别一上来直接把绿帽子‘咵喳’一下扣人脑门子上，裴景安能直接疯掉你信不信，不厚道，真不厚道。”
楚清歌：“……”
“我找人帮你查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许念看着手机，头也不抬，“要不是什么会作妖的人物你就慢慢跟裴景安说，要是那种会作妖的，你就得想想怎么解决才能不让他以后跳出来……喂？”
这通电话给许念吓一蹦，瞅了楚清歌一眼后，许念打开了免提。
刚一接通，另一头的牢骚就冲破了狭小的手机听筒。
“我说许姐，你这次是不是想让我死？”那人嚷嚷了这一句就压低了声音，“这号码是一个律师的号码！我们干这一行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你直接把我往律师手里送你啥意思啊？！”
“律师？”
“我操你也不知道……也是，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要我查了……这律师还是个他妈的很牛逼的刑事律师，反正我是不敢往下查了，你们要是想要他的资料自己上网一搜，他办过的那些案件你们都能查到。”
“等等等，”许念赶紧打断他的碎碎念，“什么律师？叫什么名字？”
“我靠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那人估计正在抓脑袋，无奈这边非要他把话点明，于是匆匆撂下三个字就挂了电话，“裴景安！”
许念：“……”
楚清歌：“……”
沈星洲：“……”
有的时候人不能太刨根问底。
楚清歌已经石化了，咖啡厅的门一开一合，暑气从门口灌进来形成一阵风，石像裂开了几条东非大裂谷，然后粉碎。
“这人……”楚清歌木讷问，“靠谱吗？”
“反、反正，我知道的内娱经纪人几乎人人都有他的号，被称为百事通，从来不曝假瓜。只要他说手里有谁的新闻，那肯定就是有……”
“现在狗仔……这、这么神呐……但是裴景安不是娱乐圈的，也、也准吗？”
“这个……我说他是娱乐圈的意思是，他专注于娱乐圈，毕竟娱乐圈的人的绯闻什么的才值钱……”许念摸了摸楚清歌的头，“不是说他别的圈就查不准了。”
楚清歌：“……”
所以之前一直吐槽的不守男德的人……
就是裴景安……
“你要不……直接跟裴景安坦白吧？”许念同情地望着她，“我感觉他像在你身上装了监控一样。”
就连沈星洲现在也没了主意——毕竟在他心里裴景安不能是这么个吃了人家就跑的形象。
楚清歌过了最开始的惊愕，拐过弯来，抓过那张号码纸，打开微信开始搜索。
“哎哎哎？你又干嘛？”
“我现在才知道，他这个大尾巴狼原来装了这么久了，”楚清歌磨牙，“他既然要装，那我就看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想到裴景安居然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里，好像两个人什么交集都没有一样面试她，在此之前一两个小时居然刚刚收到她那条气壮山河的短信……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
“您的好友申请已通过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