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晃着手中骰盅,红妆淡笑着来回扫视两人,示意他们提前下注以免利用听声辨位的方式来判断骰子点数。
这边的武士首领,见此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我压大。”
“傻缺,买大等着输死你。”人群中的沈漠离显然不甘寂寞,生怕待会两边打不起来的样子,可惜隐约明白了点什么的翻译官,压根没有如实翻译,生怕暴怒的雾隐雷藏会牵扯到自身。
扶桑武士都选择了下注,另一方自然不肯示弱,然而从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或许他们想要决出胜负的方式并非赌博。
随着一枚明晃晃的暗器突然命中一名武士,激烈的厮杀瞬间展开,直到此时这群武林人士才明白,为何扶桑人会如此的嚣张跋扈。
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这伙中原武林人士便尽数死在了武士刀之下,甚至雾隐雷藏全程都没有动弹,光凭手下就宰杀掉了敌人,双方的实力差距比许多旁观者想象的还要大。
一时间,整个流萤馆安静的落针可闻,唯有红妆手中的骰盅依旧在不断发出声响。
“别摇了美人,是我们赢了。”雾隐雷藏沉声说道。
谁知终于见到正主出现的红妆,根本就不买他的账,闻言依旧冷笑着说道:“你们是分出了胜负,不过这场赌博不会因此而结束,你如果输了依旧要砍下双腿。”
说完只听砰地一声,骰盅狠狠砸在了草席上,一看点数赫然是一二三点小,雾隐雷藏真的输了。
“哼,愿赌服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的红妆浑身洋溢着凛然霸气,哪里还有先前柔情似水的样子,这一幕着实让不知何时躲到角落处的沈漠离瞪大了双眼。
隐约间他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气质,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是却可以肯定,红妆绝对是一个较为出名的剧情人物才对。
今日这一幕全然是红妆的手笔,按照她的话说,先前截杀自己两人的扶桑武士很可能与此地有关,她要假扮流萤混入妓馆,等待着扶桑人首领的出现。
如若不然,按沈漠离对她真实实力的推测,这些所谓的扶桑武士加起来恐怕都不够她一个人杀的。
至于此人为何要追杀于她,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有关这些红妆都选择了隐瞒,或者说,只要沈漠离不问她从没有主动说明的习惯。
他有预感只要自己继续选择跟随,哪怕红妆依旧什么也不说,她的身份想必也隐瞒不了多久了,而突破口就在对面的扶桑首领身上。
......
扶桑武士回营了,很显然,雾隐雷藏根本不可能遵守什么狗屁的赌约,他现在满脑子是待会如何惩罚这个胆大妄为红衣女,完全想不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红妆这边则冷笑着任由武士们包围过来,跟着流萤大部队一起朝着扶桑人的军营走去,见此,沈漠离快速完成了换装,利用轻功远远掉在了众人身后。
不多时,扶桑军营出现在了视野内,利用流萤到来时为吸引,沈漠离施展还算不错的轻功,轻松越过几米高的围栏,丝毫未引起波澜的来到了军中主帅的营帐附近。
果不其然,很快脚步声响起,身披盔甲的扶桑首领带领一大帮人来到了帅帐前的空地。
这时候扶桑人的本性终于暴露,可是还没等他们淫笑着扑过去,只听细微的破空声响起,再一看,十多名扶桑武士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出手之人,正是满脸冷笑的红妆。
“雾隐雷藏,我设立的赌约岂是你说赖就能赖掉,不愿付出双腿?那好,我就自己来取!”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传来,也不知红妆施展了怎样的手段,只见原本欲冲上来的扶桑武士们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诡异的是,从他们身上根本就见不到任何的伤口。
不仅仅是骤然起身的雾隐雷藏有些傻眼,就连本想同时出手的沈漠离,也仿佛如遭雷击般的呆立在了原地,
雾隐雷藏四个字终于唤起了他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前世的他没有过度参与到有关日月神教的剧情当中,有限的了解全都来源于论坛发布的帖子,因此很多事情他知晓的并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雾隐雷藏这个名字他还算有所耳闻,面前满脸震惊的家伙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正主依旧在扶桑国逍遥自在根本就没有来到中原,未来会有一些剧情涉及到真正的雾隐雷藏,但绝非是笑傲江湖。
至于眼前正在发生的剧情,如若沈漠离没有记错,应该是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剧情,那红妆的身份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沈漠离这边因太过震惊而一时没有妄动,另一边,雾隐雷藏可就没那般悠闲了。
“你究竟是何人?与我有何仇怨?”
“哼。”闻言,红妆冷冷一笑左臂衣袍猛然挥动,仿佛做了件小事般的收割了十多人性命,而后她才满含杀气地解释了原因:“雾隐雷藏,你答应与我日月神教联合造反,我助你打回扶桑立国,可是你非但不派军队助我,反而假借日月神教之名私掠妇女卖到扶桑,这些你又如何解释?!”
“你胡说。”面对红妆的指控,雾隐雷藏想都没想就给予了反驳。
可惜,沈漠离的存在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同时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红妆会坚持要自己陪同前来扶桑营,原来当日天绝禅院之事居然是雾隐雷藏所做,怪不得会有扶桑武士现身。
闻听雾隐雷藏矢口否认,红妆冷冷一笑不在言语,她并非官吏,杀人无需证据,只要她认为此人该死,那他就一定会死不论对方是谁。
见对方一幅不会放过自己的模样,雾隐雷藏一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
看他看来只要能拖到大部队到来,管对方是日月神教什么人,都要饮恨在无尽的刀兵之下,面对成千上百的军队,武功有时能做到的事情极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