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楼,神蛊温皇看着床上昏迷的凤蝶,自言道:“三途蛊已毁,这个用来寄体的人偶也就失去了价值,我应该将她舍弃才是,为何还会将她救回还珠楼?”
神蛊温皇正在思考这是何种情感之际,凤蝶昏迷之中忽然喊出剑无极的名字。
神蛊温皇脸色瞬变,顿时凝气于掌,凶狠目光直视凤蝶。如此僵持半晌,神蛊温皇才点了凤蝶周身要穴,助其吐出黑血。
“蛊毒虽深,已在控制之下,不会有什么大碍,反观她胸口的伤势,深及心脉,就算我为她治疗好外伤,也是武功尽废。”神蛊温皇眯了眯眼睛,神色莫名,“凤蝶,是你失去了武者的敏锐,还是我下手太不容情?”
“哼,残缺之躯,说不定才是你的幸运。”拂过凤蝶额发,神蛊温皇指上运劲,顿了顿,却又悄然收回,并为自己先前的犹豫找了借口,“或许我不该让你这么好过。”
忽然,酆都月带着一剑随风等人来到。
“楼主。”
“说吧。”
“炎魔幻十郎已然败亡。西剑流残党则全数被带到正气山庄囚禁,等候处置。”酆都月答道,“如楼主推测,宫本总司果然应战。”
“鬼鸟呢?”
“观其气色,先前伤势似是好了大半。”
“我问的不是这个。”
酆都月才道:“难掩愤怒。”
神蛊温皇满意地让酆都月等人退下了。
灵界,诸多灵人正在叹悲欢等人的护持下撤离,只是空中数量庞大的魑鬼实在烦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们活活啃去血肉。
梁皇无忌在镇压封印,独眼龙与刚刚恢复的泣幽冥则分别对上网中人与魔司令。
“邪神将,何必强撑呢?”网中人嘲讽道,“拖延片刻,结局可有改变?”
网中人话音刚落,空中的魑鬼忽然不受控制,尽皆退出十里。
“孩儿们!”网中人面色一变,魑鬼在他手下多年,从未发生失控这种事情。
众人惊疑之间,一只巨鸟俯冲落地,带起的气劲扬起大片灰尘,待得风沙散去,巨鸟也已回到空中待命。
“嗯?俏如来!”梁皇无忌瞬息想起神蛊温皇曾来向他问询,当下了然,“这是鬼鸟的魑翼?”
“梁皇前辈也知晓?”俏如来环顾四周,地面尚存不少魑鬼的尸体,不由道,“看来俏如来来得正是时候。”
与此同时,西剑流军师赤羽信之介同其余忍者终于被韩竹语等人押至还珠楼。
“哈,昔日西剑流军师,竟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神蛊温皇轻笑道,“真是让人意外啊。”
“成王败寇而已。况且,早在你的算计之内,不是吗?”赤羽信之介冷道,“毕竟酆都月是你委派,那只蛊虫也是你引动。”
“耶~”神蛊温皇反驳道,“种蛊的可是军师大人啊。”
“俏如来的所有行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赤羽信之介丝毫没有俘虏的自觉,十分淡定地跪坐在茶几对面,手指不自觉地磨着茶盏边缘。
神蛊温皇嗯哼一声,并不反驳。
“但到现在,俏如来成了最大赢家。”赤羽信之介磨茶盏的力度不由加大一分,却又极其克制,茶水未有半点波纹,“不费一兵一卒,流主绝命,西剑流投降。”
“哈,那又如何?”
“放任俏如来成长,你会吃到苦果。”赤羽信之介只道。
“温皇与俏如来之间,绝非对立啊。”神蛊温皇以扇掩面,道,“天允山上纵是毒死不少凑热闹的中原人,但还珠楼刚刚出力降服炎魔,俏如来不会不智到直接与温皇为敌。”
“那凤蝶呢?”已然知悉一切的赤羽信之介忽然问道。
神蛊温皇轻笑道:“凤蝶自然相信她的主人。”
赤羽信之介同样轻笑一声,唯有神蛊温皇知道他在笑什么。
“明日午时,不悔峰剑决,军师大人认为,胜者谁?”
“自然不会是总司。”
“军师大人倒是看得分明。”
“俏如来真该感谢你。”赤羽信之介嘲讽道。
“但这都与军师大人无关了。”神蛊温皇回敬道。
赤羽信之介只道:“这一别,怕是再难见面了。”
“中原方面还未判决,军师大人倒是先知道自己能回东瀛了。”
“俏如来知道事情轻重。”赤羽信之介对西剑流的下场再清楚不过。
“但东瀛归旅绝不轻易。”神蛊温皇解释道,“俏如来总要平息众人的愤怒。”
“然而温皇你该考虑的是俏如来为何没有与众人会合。”赤羽信之介提醒道。
“哈,以俏如来先前行事,突然变更行程,必是有人提点。”神蛊温皇越发趣味,“鬼鸟没这个兴趣。”
见神蛊温皇已然明了,赤羽信之介起身道:“我也该被押往正气山庄了。”
神蛊温皇起身相送,在赤羽信之介离开神蛊峰地界时,突然开口道:“未能与军师过招,倒是一大遗憾。”
赤羽信之介只道:“一个鬼鸟还不够吗?”
神蛊温皇笑了声,没有回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