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门!不好了,临山城有魔修闯入,还劫走了宗里的弟子!”
原本正在议事大殿后的议事厅内处理宗内事物的冯掌门突然听到这话,不禁猛地站起身来:“发生了什么事?哪个弟子被劫走了?”
急急忙忙来找冯掌门的正是临山城的城主,一位金丹期修士,也是冯掌门的关门弟子:
“弟子刚刚正在城主府里修炼,城里突然就爆发出一股浓郁的魔气,弟子匆忙赶到后,只看到一个黑衣魔修怀里抱着个女修士速度极快的逃走了,弟子修为不及那人,根本追不上。
所以就询问周围的人,才知道那个被带走的女修士正是临山宗的女弟子。”
“女弟子?难不成——”冯掌门突然一惊:“快带我去那地方看看。”
刚走到大殿,门外却又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冯掌门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弟子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何长老:“掌门!掌门!”话还没说完,那弟子眼泪先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说!”冯掌门怒喝一声,也顾不着计较他擅自闯进议事大殿的事了。
“弟子今天,今天带着云佚师妹出宗去临山城,结果没想到,没想到——”丹朱哭得更大声了:“都是弟子的错,云佚师妹被魔修抓走了,弟子不该带她出去的!”
冯掌门深吸一口气,有魔修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抓走了临山宗的弟子,且按照自己徒弟所说,那魔修的修为起码有元婴期甚至更高,他是想干什么,会仅仅只是抓个人就走吗?
往深处想,那人这么嚣张的出现在临山城里,会不会是魔修想要跟仙修宣战?
最近上界情势不稳,妖修和鬼修都有些蠢蠢欲动,魔修却还还在背后虎视眈眈,这是要拿临山宗开刀吗!
冯掌门想到这里也顾不着跟这个弟子说话了,他示意何长老将人带走,就急忙带着自己的徒弟往临山城赶去。
掌门走了,议事大殿里,何长老看着还在痛哭的丹朱,眉头皱的死紧:“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哭吧。”
说罢转身刚要走,却又站住了:“暂时先别动她,听到了吗!”
丹朱没有说话,依然在抽噎着哭泣,何长老却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她是郁言的弟子,先别动她,看看情况再说。”
听到他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何长老这才放下心来,步履匆匆的奔向自己的住所,他还要去处理可能留下的痕迹,也顾不着管这个臭小子了。
大殿里只剩下了丹朱一个人,他维持着哭泣的表情走出去,却正好碰见了路过的临山宗弟子。
等冯掌门回到宗里,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却得知这事已经传的满宗都是了,宗里人心惶惶,有的义愤填膺要找魔修报仇,有的却担心魔修是不是要来攻打临山宗。
“我怎么忘记交代那弟子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冯掌门一脸的懊恼,只可惜事已至此,再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疑心。
他召来几位长老:“临山宗附近我都探查过了,没发现别的魔修的踪迹,所以应该只有那一个魔修。”
“那个被抓走的女弟子有什么特别的吗,看这情况,抓走她的魔修应该是有计划的,起码在临山城里潜伏了有一阵子,今天见她出来,这才下了手。”先开口的是冯掌门的弟弟冯长老。
许长老接口道:“你忘了?那个女弟子实际上是郁言长老的弟子,只是暂时待在临山宗而已。”
“那这么说,这事针对的其实不是咱们宗,而是郁家了?”许长老问。
“掌门,让我带人去找吧!我肯定会把人带回来的。”容青从知道云佚被魔修劫走后眉头就没松开过,不论修为,容青其实是把云佚当做朋友来看的,知道云佚出了事,她实在是有些着急。
冯掌门伸手揉了揉额头:“也好,那就容青去找人吧。另外,你们回去后记得各自安抚好各自的弟子,让他们别害怕或是乱来惹出事来。”
得了掌门的话,容青一句话没说就出门走了,剩下的长老也陆陆续续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只留下冯掌门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半天过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朝郁言的院子走去。
不管这事是不是针对的临山宗,都得要告诉他才行。
将整件事说完,冯掌门安慰郁言道:“小言啊,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到人的,你也别太担心。”
听到云佚被魔修带走,郁言的脸色却丝毫不变:“郁家的预言术从不会出错,冯叔叔不用担心。”他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笑容:“您可别小看了我的这位弟子,她聪明着呢,死不了。”
即便是冯掌门,此时也觉得郁言在对待云佚的事情上太过冷漠:“小言啊,不是叔叔说你,即使是因为别的原因,既然已经将人收为了弟子,不说让你进一进师父的职责,但起码要对这孩子好一点吧?”
郁言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了,冯叔叔你赶紧去忙你的事吧。”
冯掌门看到郁言的态度就知道这话他没往心里去,只好摇摇头向外走去,不管怎样,人是在临山城里丢的,郁言不管,他得管。
事情既然已经传遍了临山宗,牧花和姜源自然也知道云佚被魔修抓走了。
“这件事一定和丹朱那家伙有关,不然怎么他今天一带云佚出宗,云佚就被魔修抓走了,说不定就是他给那个魔修传的消息!”姜源一拳锤在桌子上,满脸怒火。
牧花的小脸崩得紧紧的,眼里却不自觉的蓄满了眼泪,见她这样,姜源也顾不着生气了,赶紧安慰她:“你云佚师姐聪明的很,肯定会没事的,别担心,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牧花抹了一把眼泪:“每次都是这样,云师姐出事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都怪我太弱了。”
姜源没再说话,上次他明明看到云佚被郁言罚跪,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在院子外徘徊,直到最后也只能找容青长老帮忙,而不敢明着反对郁言,对着郁言,他甚至一句话也不敢说,这样的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比郁言更强吗?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夜色渐沉,屋里安静的好像没有人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