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海连夜在海船上侦察一番,暗地凿沉了海船,又从海船逃回陆地,用了整整三天时间快马加鞭回到江南府。
经过一番布置之后,江南总督派出的官兵将这些盗贼抓住,这才查清原来是漕运和海运部分运输民夫被东洋倭寇买通,盗取朝廷军饷作为扩张之用。
这两人进京之后,朝廷为了表示重视,给两个捕快都晋升了一级,于是集中精力开始破案。
经过刘云飞和王镇海的通力合作,用了大约一个月时间,终于将盗取柳贵妃珠冠的盗贼缉拿归案。
当时朝廷对这个珠冠案破获的经过讳莫如深,只是说刘云飞是北行千里,直接前往罗刹国首都才找到线索,后来王镇海乘船渡海下南洋,费了九龙二虎之力才将两个盗贼擒获。
当时抓到盗贼之后,皇上安排了秘审,审讯之后并未公布信息,只是下令连夜秘密处死,并不许人很走漏风声。
朝廷后来为了表示褒奖,将刘云飞封为“北捕”,王镇海封为“南捕”,一时间,两位捕快风头无二。
后来,朝廷做了以下安排,将两个捕快一个安排北边缉盗,一个安排南边缉盗,很快将朝廷多年的盗贼都逐步剿灭。
他们晚年各自收了一个关门大弟子,传授衣钵之后就回乡隐居,今天路过本县县衙的就是南捕北捕的得意弟子。
听完了老者的话,赢炽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向老者拱手道:“感谢老丈讲解,令人茅塞顿开。”
老者拈拈胡子,点头微笑道:“嗯,也多谢你请我喝茶,一天之内,南捕北捕传人齐聚本县,实在是一件重大的事,我看这县城,嗯,有大事要发生呵!”
赢炽告别老者,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老者的话,他仔细琢磨,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南捕北捕都是一代名捕,他们的后人来到此地,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县衙门口,只见大门两边站班的差役无精打采,似乎昨夜没睡好的样子。
赢炽走上前,对着两边的差役打招呼:“两位大哥,早!”
一个差役上下看了看他,赢炽一副捕快的打扮,身上还有一块腰牌,于是问道:“这位兄弟,你看起来很眼生啊,你是新来的捕快吧,叫什么名字?”
赢炽脸上含笑,对两位差役拱手道:“两位大哥,我叫赢炽,是新来的捕快。”
“唔!是叫赢炽啊......嗯——”一个差役拖长了念着赢炽的名字,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他再次打量了一下赢炽,和对面的差役猛然一对眼,立马往门内就跑。
赢炽感觉很诧异,但是也没想太多,就进了县衙。
进来县衙之后,赢炽并没有太关注其他人,而是转过身径直去钱头房间走去。刚走进县衙,赢炽便感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一些人看到他进来后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很紧张。还有一两个人耳语几句之后匆忙向内院和大堂跑去。赢炽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是新领的捕快服装,似乎并无什么不妥啊,难道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他仔细想了想。
就在他思考的当口,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门不知道为什么被关了起来,还有几个看起来如狼似虎的捕快手里拿着兵器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赢炽再一看,前面刚刚跑到内院和大堂的衙役又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手持武器的衙役和捕快,孙捕头、张捕头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恶狠狠的看着赢炽。
这时,孙捕头一手拔出刀,一边叉着腰,对着赢炽大声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站住!”
赢炽被搞得莫名其妙,他看来势汹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走了过去,问道:“孙捕头,你是怎么了?”
孙捕头拿手指他说:“呔,你这凶徒!竟然敢闯到县衙里来!”
赢炽被搞得莫名其妙,但是看着孙捕头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孙捕头,我想你们是误会我了。”
披着斗篷的钱头、张捕头这时和县令、师爷也从大堂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十个衙役,有的弯弓搭箭瞄准着赢炽,有的跃跃欲试在赢炽身边游走。
“赢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县令穿着官服,对着赢炽,就是怒斥,“你竟然敢再次闯进县衙,可见你狼子野心。”
赢炽看看钱头,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说化,可此时钱头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赢炽说道:“钱头。”
刚一说完,钱头就摇摇头:“赢炽,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赢炽张口结舌:“钱头,我到底怎么了?”
“哼!”钱头这下气得脸涨得通红,“事到如今,你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真是活活把人给气死。”
县令这时指挥孙捕头和张捕头:“你们现在还不赶快上前将这个凶徒立即拿下,还在等什么呢?”
孙捕头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个凶徒凶残无比,他刚刚和疾风闹内讧,杀了疾风和疾风徒弟,手段和奸计厉害无比,普天之下,除了北捕和南捕之外无人能够收服。”
张捕头接口道:“现在北捕和南捕传人就在县衙后堂,等会他们两人一到,这个凶徒就会束手就擒。”
几十个衙役、捕快围着赢炽,手持兵器,骂骂咧咧就是不敢上前。
赢炽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解释,只有先逃出去,再做打算和计较。
他环视了周围,只见这些衙役和捕快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并没有上前动手的意图。
大家都知道赢炽是杀死威名赫赫疾风的人,大家都不敢上前做其他人的替死鬼,指望别人先去送死,自己好在后面跟着捡便宜。
赢炽一看一个衙役手里拿着大刀,战战兢兢准备向前,但是腿脚却像筛糠似的乱抖,被其他人推着向前。
赢炽心想,好,这下就是你了。
看着这个衙役慢慢走到他身边,他侧身靠近衙役,用手一抓他拿刀的胳膊,用力一拧夺过钢刀,再一个扫荡腿,一下子把衙役摔倒在地。
这个衙役被打倒在地之后,还想挣扎,但是一把亮闪闪的钢刀架在脖子上。
“再动,再动我就杀了你!”赢炽对着躺在地上的衙役,将钢刀向前移了移。
“好汉饶命!”地上的衙役开口求饶,“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请好汉饶了我一条命。”
“哼!”赢炽心里暗暗好笑,“这样的人也能来做衙役,真是,哎。”
其他人看了这样的场景,也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
这时,张捕头说:“大家不要慌,等北捕和南捕传人来,一定可以迅速擒获此贼!”
孙捕头这时已经远远退到后面保护县令去了,只剩下钱头和张捕头在前面压阵。
钱头站在那里,他虽然对赢炽印象由好变差,但是只是说:“赢炽,你尽早悬崖勒马为上,我与你相识甚浅,但是也不希望北捕南捕传人将你拿下,那时你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张捕头却在那里大喊大叫:“弓箭手准备弓箭手准备,等会把这个奸贼射成马蜂窝。”
赢炽一看,好,张捕头,那下一个就是你了。
赢炽一脚踢倒脚下的那个衙役,向张捕头扑了过去。
张捕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