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七号。
天晴,宜嫁娶。
今天是白一平和王瑶大婚的日子。
举办婚宴的地点就在松山大酒店。
婚礼的一切一直是楚玉良和徐言两个人在忙碌,主要还是楚玉良。
今天整个松山大酒店被包了下来,大堂请婚庆公司做了翻天覆地的整修。
根据白一平和王瑶说的,他们两个不喜欢西式婚礼那一套,结个婚有种梦幻的感觉不踏实,所以整个大堂全是中式红『色』的喜庆氛围。
一条红毯通向舞台,红毯的两边都是整整齐齐的摆上了花卉挂满了红『色』的丝巾轻轻飘动,舞台的灯光乃至背景也都是大红『色』,酒店最上面的灯都被换了,而且大堂顶上也是牵满了绣着金丝的红『色』彩带,总而言之,一个字,那就是喜庆。
因为楚玉良和徐言的关系,除了发出去的请柬之外,松山还有不少人都是托关系搞到请柬,也来参加婚宴。
可以说白一平的婚礼是高朋满座,除了王瑶的朋友还有白一平关系好的同学之外,每一个都是松山有头有脸的人物。
由于王瑶父母双亡,所以直接从白一平家里出发感到酒店就行了,而且也没什么亲朋好友的阻拦,接亲十分顺利。
徐言和楚玉良站在门口,负责接待前来的宾客,两人都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充满了精神。
戒『色』和付志雄在酒店里面负责招待那些宾客,总而言之,分工明确。
“徐先生好,恭喜恭喜。”
“徐先生,恭喜恭喜…………”
徐言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嘴角抽搐个不停,吗卖批,恭喜你大爷啊!又不是劳资结婚,但更蛋疼的是,每当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都还要回一句同喜同喜。
这是何等的『操』蛋。
楚玉良看着徐言的表情,开口说:“你幻想一下,就当白一平是你儿子,今天终于结婚了,大家说一句恭喜你是不是很正常。”
“难道,白一平不是我儿子吗?”徐言歪着头看着楚玉良,疑『惑』的问道。
楚玉良:“………………”
卧槽,这么快就入戏了。
果然,接下来有人在对徐言说恭喜的时候,徐言脸上的笑容都是灿烂了不少。
毕竟自己儿子结婚嘛!当爹的高兴,欣慰。
还好白一平不知道两人的想法,要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冲出来砍死他们。
额……应该不会,他没这个狗胆。
“怎么样徐少,什么感觉。”楚玉良看着徐言问道。
“爽”徐言点了点头,紧接着突然看着楚玉良说道:“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想了?”
“那是当然,我一直把白一平当儿子,要不然他结婚我替他忙前忙后的。”楚玉良眉头一挑,颇为自得。
徐言突然表情古怪起来,看着楚余良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特么占我便宜,劳资不搞基。”
“滚!我也不搞基,我是他干爹行不行。”楚玉良也是一脸的嫌弃,徐言是他爹,那自己是什么,是他妈?
咦,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瞎眼了是不是,没看见我们吗?真是的!”
就在此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徐言和楚玉良扭头一看,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站在自己面前,中年人正阴沉着脸,中年女人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两人。
中年夫『妇』穿着打扮都是十分的华丽,显然是家里比较有钱的那种类型,而且很可能是暴发户,要不然不会这么没有教养。
徐言和楚玉良都是眉头一皱,心里瞬间有了几分火气,不过想到今天是白一平大婚的日子,就把那股无名之火压了下来。
“看看你们的请柬。”虽然把火暂时压了下来,不过语气却是十分的冷淡。
“拿去滚!真没想到那小丫头现在还出息了,居然在这么大的酒店办婚礼,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女人没好气的把请柬从帮你拿出来,丢给徐言,然后撇了撇嘴喃喃自语似的说道。
然而徐言并没有去接,请柬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后打开。
徐言这才知道这对中年夫『妇』的身份,原来是王瑶的大伯和大伯母。
“好了没有!好了就滚。”中年女人看着徐言说了一句,然后就准备往里面走。
徐言一把将她推了回去,看着他冷着脸指着地上的请柬淡淡的说道:“捡起来。”
楚玉良也是冷着脸一言不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捡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快给我滚开!”
女人听见这话仿佛是炸刺的老鼠一般,看着徐言尖声叫到。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看在王瑶的面子上,我再说最后一句,马上给我捡起来。”
徐言看着女人指着地上打开的请柬,近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今天还就不捡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两个『毛』头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双手抱胸看着徐言,尖酸刻薄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年轻人火气大我能理解,不过给脸不要脸就不好了,让开。”中年人也是第一次开口了,不过一开口就是一幅教育的语气。
“呵呵,你踏马又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劳资让你连松山都走不出去。”楚玉良看着中年人冷笑一声,如果不是看在王瑶的面子上,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跟他哔哔这么多?
用他的话说,白一平就是他儿子,有人把自己儿子婚礼请柬丢在地上,他这个当爹的能忍吗?
听见楚玉良的话,中年人皱了皱眉头,看着徐言和楚玉良阴沉着脸说道:“年轻人,如果是在平时,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惨重的代价,放狠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两个黄口小儿还不配在我面前放肆。”
“啪!”
他话音刚落,徐言直接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语气更加冷冽了几分:
“马上把请柬给我捡起来,要不然你今天能活着出松山,我踏马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