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狂风听了雷岳的话之后不仅没有萌生任何退意,反倒是倔强地发出一声长鸣,与此同时,双翼煽动的力量和频率较之之前更是强上了几分。
它这是逼自己榨出极限啊。
这反应也是让雷岳明白了狂风的心意,他在感动的同时,也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战个痛快吧。”
雷家青年双拳紧握,他很想立刻掷出青木龙印予以还击,但目前重心还未调整过来,甚至于在和狂风的脊背发生撞击的同时,他的本体也承受了相当程度的剧痛,虽说菩提心在疯狂地修补着他的伤势,但不停产生的痛楚却是无法避免。
恰恰就是这种感觉,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魂。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根本无法避免。
“哈哈,小子,别垂死挣扎了。”
铁甲飞鹰的速度虽然远远不如狂风,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是纷至沓来。
面对十多个敌人的虎视眈眈,雷岳的心沉到了极点。
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力使不出,什么叫失去重心就等于失去了胜算。
想要做出心中所想的动作,却因为种种外界因素而力有不逮。
“给我上,别让他调整过来,尽量生擒,无法生擒直接斩杀!”
凤凰特卫队队长大手一挥,十多个成员顿时一拥而上,全部聚拢在雷岳身旁。
“完了。”
从来没有认输过的雷家青年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经难逃败局,因为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调整身体和承受痛苦之上,以他神魂二重天的意识强度都无暇动用法相,更别提其他动作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艰难地压低声音说道。
“伙计,我们暂时停止反抗,只要留得性命,我就有办法将你救出。”
“放心,他们不会杀你,也不会杀我,因为他们想要降服你,想要拿我回去换战功。”
“我们对他们还有价值。”
纵然他的话已经说得很小声,却依旧难逃北苍元波的双耳。
这位真身境强者当即便哈哈大笑,“小子,你说的没错,若非万不得已,我的确不会杀你,不过想要跑?恐怕你没那个本事。”
“哼!”
雷岳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旋即挪开视线,没有继续在此事上费口舌。
只要等到身体状态恢复过来,他要跑,根本就没人拦得住。
无非就是严酷刑罚而已,有菩提心在,还怕什么**上的伤势?
听了主人的话,狂风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是照办,只是稳住身形不掉落下去,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强烈的反抗之意。
于是乎,凤凰特卫队的士兵们很顺利的就将这一人一鸟擒获。
在铁甲飞鹰的帮助下,安稳地降落在地。
感觉到脚下踏实的感觉,雷岳终于松了口气,他总算体会到了重心在战斗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哈哈,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北苍千影见到这个一直令他束手无策,头疼不已的小子被成功生擒,诧异地同时,还是虚伪地迎上前来出言道贺。
“哼哼,本将出手,岂有不成的道理?”北苍元波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
他转而看向雷岳说道,“哈哈,小子,看在你那么主动投降的份上,本将就姑且留你性命,放心,你这只灵兽的伤势,我们负责治疗。”
北苍元波哈哈大笑,“不过,你得把灵兽号角,不,是须弥法器交出来,并且抹掉本命法印。”
“不然的话,嘿嘿,就别怪我了。”
他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
雷岳被几个士兵死死地别住关节控制得无法动弹,听了这话,故作迷茫地回应,“什么须弥法器,我身上就这么个空袋子,你们要,就拿去好了。”
他看向腰间的乾坤袋努了努嘴。
“放屁,老子就不信你会没有须弥法器。”
“这么个破袋子能装什么!”
北苍元波只是扫了乾坤袋一眼便破口大骂道。
众所周知,须弥法器都是戒指,项链,腰带这样的造型,根本就没有袋子这一说。
因为在制作过程中,戒指、腰带还有项链都至少拥有一颗质地坚硬的饰物来作为容纳芥子空间的载体。
而袋子质地柔软,根本就没有坚硬且定形的地方来充当这个载体,换句话说,就是当下的制作工艺还远远无法达到在软物上芥子纳须弥的水准。
而一眼扫去,雷岳腰间的乾坤袋,压根就没有镶嵌宝石水晶之类的硬物,这就更加坚定了北苍元波的猜想。
“我真的没有须弥法器,那东西太珍贵,我就是个穷地方出来的人,哪能有那等奢侈之物。”
雷岳不置可否地说道,“我就这么个袋子,你们要就拿去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乾坤袋的认主方式乃是滴血认主,这和蛮荒中盛行的本命法印认主方式大相庭径,北苍元波等人根本就没有半分看透的可能。
所以乾坤袋只有他知道使用方法,任何人拿去都和一个普通的袋子没有区别。
“哼,过去搜他的身!”
北苍元波见雷岳嘴硬,恼怒下达了命令。
几个凤凰特卫队的队员走上前去上下摸索了许久返回汇报,“报告将军,没有搜到任何类似于须弥法器的东西。”
“什么?!这不可能!这小子肯定不对劲。”
北苍元波一口咬定,他压根就不相信这个能夺得四组大比头把交椅的天才会没有须弥法器傍身,就纵然如他所说须弥法器对于普通部落而言太过于珍贵,可就凭其在百里氏族中取得的那一连串成绩,怎么着也能搞到一个须弥法器了。
要知道,他那个师傅可是财大气粗的阵法大师,区区的一枚戒指还真没看在眼里。
“给我带下去,好好伺候,一直打到他开口为止!”
北苍元波厉声咆哮道。
旋即雷岳便被冲上来的几个凤凰特卫队队员踢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押了下去。
原处,狂风因为伤势过重而瘫倒在地,只是无力地发出轻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