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纳。
嗨,贡纳,醒醒,快点醒醒。”
巨汉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有点迷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戴着墨镜、浑身疙瘩肉的中年男子蹲在自己面前。
“巴尼。”
贡纳扭动了下脖子后坐了起来。
巴尼旁边是一名同样身体健壮的光头,他手拿枪、左手握刀站一脸警觉地观察四周,见贡纳醒过来后就问了一句:
“这里是怎么回事,你干的?”
贡纳摇了下头说:“我只是上了趟洗手间,出来就成这样了,后来我被......阴阳!”
话说到了半,贡纳突然看到对面朝这边走来的黑发、黄皮肤男子,情绪激动地叫了一声。
阴阳瞟了一眼贡纳,向巴尼讲道: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里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活口。
不管这里发生过什么,我建议我们最好还是立即离开这里。”
“阴阳,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贡纳挣扎着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当真是想要杀了阴阳。
阴阳将手搭在枪上,脑袋微微一歪,十分疑惑地看着贡纳。
“嗨、嗨、嗨,冷静一点。”
“贡纳,你最好说清楚一点,阴阳怎么招惹你了?”
巴尼和圣诞急忙拦住发疯中的贡纳。
贡纳伸手指着阴阳叫道:“刚才我看到他和两个陌生人在一起,这里就是他们干的,后来他还把我给打晕了!”
“贡纳,你的意思是说你晕过去是被阴阳打的?”
圣诞一脸八卦地问。
“啊?
我有说过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那是个意外。”
贡纳绝不会承认自己会输给阴阳,握着拳头叫道,
“阴阳,有种的话你再来和我打呀。”
“贡纳,你一定搞错了,阴阳之前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巴尼讲道。
“真的?”
贡纳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
圣诞开口讲道:“这点我可以作证,阴阳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贡纳抬手抓了抓头,突然眼睛一亮,摆出一副真相的样子:
“啊,我知道了!
阴阳,我早就怀疑你是个巫师,你一定会分身术,对吧?”
阴阳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说:“巴尼、圣诞,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陪他浪费时间吗?”
巴尼在贡纳背上轻拍一下:
“贡纳,得了吧。
还巫师、分身术呢,在你眼里他们和阴阳长的全都一样。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贡纳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斜眼看着阴阳:“你真的不会分身术吗?”
......
事发之地非常的隐蔽,在警觉到来之前,兄弟会的枪匠和药剂师先一步抵达现场。
因为现场的监控都已经被毁掉了,连个目击证人也没有,所以两人只能根据现场的情况进行推断。
片刻之后,枪匠手里拿着打爆井上一郞的弹头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随后掏出手机给斯隆打了一个电话。
“已经确认过了,杀了井上一郞的子弹和杀了裂嘴的子弹一样。
除了井上一郞,其他人都死于同一个人之手。”
“这么说那个人回来了?”
斯隆询问。
“是的。”
枪匠轻应一声,目光又向四周扫了一眼,
“需要我们继续追查吗?”
斯隆犹豫了一下说:“不用。
既然他是在找我们,那总会出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
你们先回来吧。”
“是。”枪匠挂断电话,与药剂师一起离开。
两人没有开车,而是坐的地铁,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身穿卫衣的李杰在后面尾随他们。
李杰打晕贡纳后并没有走,而是在外面隐藏了起来。
当枪匠和药剂师出现后,李杰面临着两个选择。
一,就地杀了两人。
二,尾随两人找到兄弟会新的基地。
李杰选择了后者。
先确定兄弟会新基地的位置,然后再盯着敌人逐个击破。
枪匠和药剂师在距离织布厂最近的一站下车。
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李杰在施展潜行技能的时候尽可能的与两人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结果下车之后,李杰发现两人朝出站口走去,也没有再次返回车上,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人呢?
无奈之下李杰只能选择先离开,并在出口上了佩科滋开的车。
韦斯利的酒量真是不行,这个时候正躺在那里打着呼噜。
“你把人跟丢了?”
佩科滋有点意外地问。
李杰摇了下头说:“他们下了车之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怀疑这里有密道什么的。”
话音微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需要这个地铁站的监控。”
“交给我了。”
佩科滋接下了这个活。
十分钟之后,李杰和佩科滋凑在一起看地铁站的监控。
从监控里面可以看,枪匠和药剂师下车之后并没有出地铁站,而是直接走进了地铁隧道,之后监控就无法拍到了。
“我必须再回去查看一下。”
李杰起身讲道,却被佩科滋一把拉住。
“等一下,我可能知道他们在哪了。”
“你知道?”
李杰有点惊讶。
佩科滋点了下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了几百米后就停了下来,而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是被警方封锁的织布厂。
李杰端起望远镜看了看,有点疑惑地问:
“你的意思是说,斯隆他们还在这里?”
佩科滋点头应道:“没错。
杰克,你想一下。
这里先是被烧了,后来又被警方封锁,有谁能够想到他们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呢?”
李杰想到井上一郞说过的话,兄弟会的人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说兄弟会的人还躲在这里,那确实很难让人想到。
“佩科滋,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杰放下望远镜询问。
从外表来看,被毁掉的织布厂没有任何的问题。
除非是亲自进里面去看看,否则无法断定斯隆他们就在里面。
可那样一来,又会打草惊蛇。
佩科滋用手指轻点了下脑袋说:“如果不是你在地铁站把人给跟丢了,那我还不会想起来。
这座织布厂其实是建立在防空洞上面的。
后来修地铁站的时候,为了不让人发现织布厂地下的秘密,斯隆让人炸毁了防空洞与地铁隧道连接的通道。
现在看来,他们又把那条密道给挖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