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挣扎得更厉害了,他还年轻,他不想死,他还没有考取功名成为人上人,他怎么能死呢。
崔白想要张口求饶,求她放了他,又想到他刚刚求她,她却一点也不动容。
想要张口骂她,可他的嗓子已经坏了,什么都说不出了,手脚连挣扎都做不了了。
他在不甘中被暗卫一剑封喉,死的不能再死了。
君泽抱起池月,吩咐说:“不用埋了,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暗卫听了令,把崔白的尸体扔到了一个有野兽的深山里,看着他被啃食殆尽,只剩下骨骸。
他唏嘘了一下,他惹谁不好,偏偏想要和陛下抢人,和陛下作对的就没一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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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查清楚没有?”宁州知府焦急地问着来传递消息的黑衣人。
“查清楚了,陛下确实来了宁州,之前的刺杀没有成功。”
“那可怎么办,他不会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你可得让武侯爷救救我。”
“你怕什么,杀不了他一次,不还有第二次吗?”
“你们还要对他动手?”知府睁大了眼睛,他只敢贪些钱财,刺杀的事他哪里干。
“你怕什么,等事成了,侯爷说了,会给你重赏。”
“这……”知府有些心动,毕竟若是成了,他就有从龙之功,更何况,他已经得罪陛下了。
他斟酌着问:“不知侯爷想要我做些什么?”
那人见他如此上道,满意地点了点头:“三日后是宁州的传统节日——月华节。”
“你的意思是……”
“陛下想来那日会出行,暂定那日。”
“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黑衣人吩咐好一切后就起身离开,他扯下面罩,正是武侯爷的大儿子——于英。
君泽,你这次必须得死在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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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节是宁州最古老最隆重的节日,百姓们都会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阿泽,你就陪我出去看看,我还没过过月华节呢。”
君泽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加派人手隐藏在周围。
“好,不过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今晚很危险。”
他已经拿到了宁州知府和于家勾结谋反的证据,自然也知道他们准备今晚进行刺杀。
他本来打算自己做诱饵,引他们出来,到现在阿月跟着他,他自然不能冒险。
所幸刺杀的人已经一大把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街道上,池月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阿泽,你看这发钗好不好看。”池月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君泽根本就没看见钗子,他看着在他面前笑靥如花的池月,被她慌了神,他低哑着嗓子说:“好看。”
“两位是刚成婚的小夫妻吧,看模样就般配。”卖钗子的老婆婆真心夸赞说。
池月害羞地红了脸,把簪子塞到了君泽的手中,君泽温和地朝老婆婆笑了一下。
“婆婆,这簪子多少钱?”
“二两银子。”
君泽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摊架上,老婆婆连忙摆手:“用不了这么多,我没那么钱找给你。”
她话还没说完,君泽就牵着池月走了。
他们在向这里靠近,这里是闹市区,一旦打起来,伤害最大的还是百姓,必须远离这里。
“怎么了?”池月被君泽抱在怀里,运着轻功最大速度地离开这里。
“他们来了。”君泽表情严肃,他虽然做足了准备,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有些后悔带池月出来了。
池月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刺杀,还是有些紧张的,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君泽怀里,生怕让他分心。
君泽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区,一支箭直直地朝他射来,君泽抱紧池月,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那人见没有成功,准备让所有人一起射箭,突然,一支箭朝他射了过来,他睁大了双眼,死在了信任的人手里。
很快,那些人就发现了不对,他们互相打了起来,暗卫也都出来围在池月和君泽的附近。
刹那间,一支箭朝池月飞了过来,君泽慌乱地想要抱着她躲开,但那支箭还是擦伤了池月胳膊。
君泽迅速派周围的暗卫一起参与进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甚至活捉了几个人。
君泽心疼地看着池月出血的胳膊,将她打横抱起,池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带你去看大夫。”君泽红了眼眶,沙哑着嗓子说。
她看着君泽的神情,安慰地说:“我没事,就只擦破了点皮,你先放我下来。”
君泽的态度很是强硬:“不行。”
君泽带着池月一路朝医馆飞奔过去。
今日月华节,许多医馆都提前关了门,一家人过节去了。
君泽带着池月找了几条街,才敲开了一个早已休息的老大夫的门。
老大夫刚打开门,君泽就抱着池月跨了进去,轻柔地把池月放在了床榻上。
“你快来看看,她受伤了。”
老大夫还没看清来人的身影,那两人就进了医馆内。
他顺手关上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不知这位姑娘哪里受了伤?”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池月,脸色红润,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胳膊,她刚刚被箭给擦伤了。”君泽焦急地回答说。
箭,老大夫心里一惊:“这老夫看不了。”
万一他们是被人追杀的,他要是救了他们岂不是引火上身,他年纪虽然大了,可还不想死。
话音刚落,君泽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威胁地说:“看还是不看。”
池月没有办法,只好下了床,握住了他拿剑的手,把剑拿了下来。
“大夫,我们没有恶意的,我这不过是他在练箭时误伤的,不严重。”
老大夫还是怕君泽动手,于是忍着害怕替池月看了。
那伤早就结痂了,根本不严重,老大夫给她涂了点药,叮嘱说:“这药每日涂一次,几日便好了。”
君泽却还不依不饶:“不行,你给她仔细瞧瞧,万一有内伤呢?”
池月一听,立刻铃声大作:“不用了,我没事。”
“不行。”君泽这次倒是没有听她的。
老大夫没有办法,只好给池月把了个脉,池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大夫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君泽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她有没有事?”
老大夫这才慢条斯理地松手:“她没事,只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