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恢复的可能吗?”池月好奇地问。
李老摇了摇头,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办法。”
池月跟着李老在监狱里巡视了一圈,李老并没有将此事隐瞒她的意思。
“我能单独和季雅君说几句吗?”
“这……”李老有些迟疑,叹了一口气,说:“可以,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我们会立刻进去的。”
林清淮紧张地拉住了池月,眼里都是担心:“我和你一起进去。”
“你在外面等我就行,我有事想和她聊聊。”池月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将藏在袖子里的晶石递给了他。
那块晶石之前已经损失了大量的能量,也不知道剩余的这些能不能将她赶出季雅君的身体里。
林清淮捏紧了手中的晶石,看着池月走进了屋内。
池月看着呆滞地坐在床边的季雅君,心里有些痛快。
“听李老说,你一直在找我。”池月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季雅君瞬间恢复了神志,猛地抬起头看向池月,瞪大了眼睛。
“你是池月?”她的声音里带着震惊,怎么可能,池月怎么会来这里,一切都乱了。
“是。”池月与她隔了些距离:“怎么,不是你一直在找我吗,见到我就这么惊讶。”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去学校?”季雅君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她被这个疑问折磨得整宿都睡不着。
“我们认识吗,你就这么关心我的事。”池月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生生刺痛了季雅君的耳朵,她面目狰狞,朝着池月冲过来,想要给她一巴掌。
林清淮的心停滞了,他想要冲进去,却被李老拦了下来。
池月轻松地握住了季雅君的手腕,狠狠地扔了下去,连带着季雅君都摔倒在地。
“池小姐不会出事的,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李老安抚林清淮说。
林清淮拼命压下想要冲进去的念头,手中的晶石都要嵌进掌心里,吸收了他的血液。
池月估算着时间,俯身贴近季雅君的耳边说:“你不是她吧。”
季雅君瞬间被卸了力,身体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辈子的你是个废物,这辈子就算换了一个完美的身体,你还是个废物,你改变不了事实的。”
季雅君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池月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池月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林清淮。
林清淮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用血为引,借用了晶石里最后的能量,将那个冒牌货的灵魂剥离了出来,放到了雷长风的身体里。
池月看着眼前恨不得杀了她的人突然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大门瞬间被打开了,一大群医护人员围了上来。
医护人员拼命地抢救着,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季雅君的心率掉到了零。
正在他们摇着头准备放弃的时候,季雅君的心跳又开始复苏了,他们用尽全力地抢救着,季雅君昏迷了过去。
池月刚出来就看到一旁虚弱的林清淮,心疼地扶住了他:“阿淮,你怎么样了?”
池月担心极了,突然,她瞥到了林清淮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强硬地将它拽了出来。
林清淮的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了,晶石还在拼命地吸收着他的血液,池月想要将晶石取出来,可怎么也拿不动。
“我没事的,阿月。”林清淮想要将手收回去,害怕吓到了池月。
池月不肯放手,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轻轻吹着林清淮的掌心,安慰他说:“吹吹就不疼了。”
林清淮此时眼里就只有池月一个人,他的掌心里像有一只小手不停地骚动着,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慌乱地收回了手,故作镇定地说:“我没事的。”
“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没事?”池月后悔极了,她不知道晶石的能量居然要靠血才能调动。
林清淮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真的没事,这个伤口很快就能恢复。”
他这真的没有骗她,他虽然现在是人类了,但他的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人类可以比较的。
他只是没有了异能和漫长的生命,但本质还是一个丧尸。
“救过来了,救过来了。”里面的医生欢呼起来,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快要脑死亡的人居然还能救回来。
池月看向站在一旁的李老,说:“您进去看看吧,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你们还不能走。”李老神情严肃,刚才的林清淮的眸子因为担心池月瞬间变成黑色。
墨国古书里有过一段记载,是关于在墨国历史上出现了近千年的国师消失前的最后一次描写,和刚刚的场景吻合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刚刚派人去查过了,没有你的身份信息,像是凭空出现的。”
池月刚刚迈出的腿停在了原地,她看向一脸严肃的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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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君”痛苦得灵魂都在颤抖,实在是太疼了。
季雅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太好了,她还活着。
她现在是在哪里,“季雅君”的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难受得不行,她费力地睁开眼。
看到一道防盗门,“季雅君”瞪大了眼,这里是监狱,那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出去吗。
她刚想爬起来,就发现这具身体浑身的骨头都碎了,没有一点站起来的可能性,她费力地向前爬着。
突然,她好不容易抢来的身体控制权被一个灵魂给抢了过去,生生将她挤压到识海里的一处角落。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雷长风害怕地问,难道他要被一个孤魂野鬼给占了身子吗,他还不想死。
“你的身体,我进来了就是我的。”“季雅君”害怕被再一次赶出去,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用尽全力挤压着雷长风的灵魂,不停地和他撕扯着,两人都想将对方赶出去,争夺着一个破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