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洲先要上前却又停住了脚步,阿月好不容易开心一下,他还是不上前免得惹了她不开心。
池月将报告单小心翼翼地收到了包中,她知道盛南洲今天一直跟着她,这才特意挑了几天过来检查,也是特意让盛南洲看到她将单子放到包里的。
池月回到家中后,即使是见到盛廷也没有提起今天去了医院的事,盛南洲本来还想借着盛廷偷听一下,结果什么也没听到。
盛南洲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盛廷就算是瞧见了也没放在心上,盛南洲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只当是池月拒绝他后的后遗症。
盛南洲晚上又和前些日子一样想要拿着钥匙去开门,结果不出所料,池月将房门给反锁了。
他没有办法,就瞧见了屋外的窗户,顺着水管爬了上去,好在池月的窗户并没有锁上,他小声地打开了窗子,偷偷溜了进去。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床上熟睡的女孩的身影,他像个小偷一样偷走了池月的包将里面的单子拿了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孕检单”,盛南洲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他看着单子上还只是胚胎的孩子傻乎乎地笑了。
这是他和阿月的孩子,他的心里升起一丝的希望,阿月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接纳他?
盛南洲无声地走到池月的身边,手指轻轻划过池月的脸颊,将那枚早就该送给她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其实那晚盛南洲就想给她戴上的,不过被池月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事后池月又极力和他撇清关系,这枚戒指也就一直没有送得出去。
他温柔地看着池月,小心地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吻,深情而又虔诚。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了原处,唯独将戒指留了下来,他在表明自己的心意,也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是爱她的。
池月听到他走后就起了身,她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诧异盛南洲是什么时候将它给买下来的,明明那日他一直在打电话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池月轻柔地抚摸着戒指,想到盛南洲她的心里涌现出一丝的不舍,可是事情已经定下了,明日也该启程了。
池月在前段时间就主动和盛廷提起想要出国留学,盛廷虽然有些惊讶,但想到这些日子盛南洲的表现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在他这里,除了他自己也就盛南洲能让他放在心上了,盛南洲是盛氏集团的接班人,池月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池月就是捏准了他的心思,这次没日子他面前躲着盛南洲,这样她出国留学的事业就不显得奇怪。
池月什么行李也没有收拾,她现在卡里有盛廷给她的钱,还有一大部分是盛南洲偷偷转给她的,要不是她问了系统一嘴,怕是都不会知道盛南洲将自己的全部资产都转到了她的名下。
为了不引起盛南洲的注意,池月并没有动那笔钱,而是让系统另外给她开了个户,将盛廷给她的钱都转到了里面。
第二日天才刚亮,池月就将戒指不舍得摘了下来,放到了床头柜上,屋子的一切都保留了原样,池月就这么离开了。
这些日子池月也一直躲着盛南洲,所以早上没有看到池月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依旧像往常一样去了公司。
直到晚上回家他还是没有看到池月的身影,他今天心里一直慌慌的,盛南洲来不及多想就冲进了池月的卧室。
屋子里什么变动也没有,只是并没有池月,盛南洲将屋子里都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直到他走到床边。
粉钻折射的光线刺入了他的眼睛,他将戒指抓到了手上,是昨晚他亲手给池月戴上的,盛南洲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念头。
他拿着戒指就冲下了楼,盛廷见到她这副急匆匆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底,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沙发上。
盛南洲见到他立刻冲上了前:“阿月呢,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阿月,叫得真是亲密啊?她有将你放在心上吗?”盛廷的话无异于在盛南洲的心上插刀子。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盛南洲死死地盯着盛廷。
“她只说要出国留学,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盛廷知道他最近的那些小动作,只是念着父子情分纵容了他的小心思罢了。
现在这件事简直是在有辱盛家的颜面,要是让外人知道了,那盛氏集团的股价离崩盘也就不远了。
“留学,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盛南洲现在只想知道池月的下落,对于盛廷的态度他也没放在心上。
盛廷看向他,盛南洲也不惧他,过了一会,盛廷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留学这件事也是不久之前告诉我的,至于其他的她什么都没说,你要是不愿意相信就算了。”
盛廷说完就拿着西装外套上了楼,他倒是没想到盛南洲对池月爱得竟然这样深,就非她不可了。
盛廷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他这个样子就是像极了他的母亲,一样的执拗。
盛廷与盛南洲的母亲南秋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南秋从小就像盛廷的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盛廷虽然觉得烦,但碍于两家的面子也就没多说什么。
南秋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之后两个人就在家人的要求下定了亲,结了婚,这时,南秋还以为他们是两心相悦的。
婚后不久,南秋就生下了盛南洲,盛廷也是尽力做好了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只是多年的相处让他习惯了南秋,连心里的爱意也从来没有发现过。
直到一家三口出去旅游,那时的盛南洲也才不过五岁,有着和睦的家庭,温柔的妈妈和严厉的爸爸。
盛家从前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也是在盛廷接手后才慢慢洗白的,盛廷也没想到已经过了五年了,竟然还是让那些仇家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