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被她熊抱起来,丝毫动弹不得,双腿不自觉地化成了蛇尾,缠上了怀中的小雌性,直到池月说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见池月的身上不再那么烫了,直接化成了一条小黑蛇慌乱而逃,将自己整条蛇泡在了冰冷的水中,这才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燥热了,过了许久才重新探出蛇脑袋。
池月身上的伤好了之后烧也慢慢退了,洞穴虽凉,但好在牧寒将曾经蜕下来的蛇皮盖在了她的身上,倒是让池月睡了个好梦。
清晨,池月是被系统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吓醒的,还带了点起床气:“别吵,我还要睡觉。”
系统不怀好意地说:“”宿主,你知道你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吗?”
它本来想看池月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没想到池月压根就没搭理它,翻了个身继续睡,系统悠悠地开口:“你身上盖着的是蛇蜕哦。”
蛇蜕!池月瞬间就被吓得清醒了,立刻坐起身子将一直抱在怀里的蛇皮给扔了出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哼,你昨晚发烧都烧迷糊了,抱着那条蛇都不肯撒手呢,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理过我。”
池月这时也意识到是自己做得不对,干咳了几声解释道:“好系统,这次是我错了,我还要谢谢你提醒我呢。只是这洞穴怎么都白天了还这样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宿主,那条蛇回来了。”
牧寒刚找了些雌性能吃的食物回来就瞧见昨晚还抱着他不放的小雌性毫不迟疑地扔掉了他的蛇皮,牧寒的神色黯淡了些,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默默将采来的果子放到了池月的手边就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小雌性怕他。
池月在系统的提示下知道这条蛇昨天晚上给她治好了伤,今天早上还特意去给她找了食物,心里对刚才扔掉他蛇皮的动作有些羞愧。
见他要离开,急忙开口说:“昨天谢谢你救我。”
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倒是能勉强在这个洞穴中看见一些东西,只是她瞧不清牧寒的样子,只能勉强看出来是个人形。
见牧寒停住脚步,立刻拿起手边的果子咬了一口:“也谢谢你的果子,很好吃。”
“不用谢。”牧寒因为常年没有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但他的声音很好听,池月一时间都听愣了神。
见他愿意交谈,眼神也亮了些,牧寒是蛇,黑暗中也能轻松视物,他能看见眼前的小雌性好像并没有那么怕他了。
“我叫池月,这个洞穴里为什么这么黑啊?”池月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就算是四面环水,白日里也不该这么黑。
牧寒再次没有了声音,池月本来以为他是觉得她烦了,可下一刻,洞穴里就忽然亮了起来,池月乍然见到光亮忍不住伸手遮住了眼睛。
池月适应了几秒,再次睁开眼那条蛇就已经消失了身影,真是,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呢,不过还好,住在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也是这时,池月才看清了原主住了不知多久的洞穴的真正样子,这个洞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动物的残骨,应该是那条蛇吃剩下的。
原主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却一次也没有和这条蛇说过话,后来快到冬季才被送到了黑狼部落附近,现在想来,或许是蛇要冬眠怕原主在这里冻死,还真是一条善良的蛇。
池月慢慢走到了洞穴外沿,这个洞穴就只朝外面伸出去一点,门口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可能就是这个石头遮住了太阳,现在它被移开,洞穴里也亮堂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湖水,有些凉但还算干净,现在也没那么多讲究的了,池月直接用手捧起来喝了几口,掌心的水洗去了她脸上的易容粉,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蛋。
牧寒本来担心这个小雌性会乱跑淹死在水中,就又折了回来,没想到居然会看见小雌性换脸的一幕,害怕被池月发现就又逃走了。
“宿主,刚才你的脸被那条蛇看到了哦。”
池月不以为意,她本来就没打算再易容下去,这样也好,免得她还要和他解释她怎么突然换了张脸。
池月在这里被困着无聊极了,她这些日子吃果子吃的都要变成果子了,可那么大的森林怕偏偏找不到一块肉,现在在这里,或许能从蛇口下吃到一口肉。
池月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等太阳下了山,也没见蛇带着猎物回来,晚上的洞穴凉极了,池月只好将蛇蜕裹在了身上。
牧寒特意从外面将今天的猎物吃完再回来的,怕池月会饿,还找了许多传承记忆中雌性爱吃的果子。
只是今天白日里的那一幕对他的冲击有点大,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面对那个小雌性,他是直接问呢,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当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昏暗的洞穴中,一个柔弱的小雌性裹着他的蛇皮昏昏欲睡,手还将蛇皮紧紧地抓住,只露出一张柔美的脸蛋。
牧寒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他的传承记忆告诉他,蛇皮只能给自己的配偶,可昨晚他害怕这个小雌性会被冻死,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平日里他也没有收集兽皮的习惯,洞穴里唯一能用来保暖的就只有这些他蜕下来的蛇皮。
池月没有发现他的神色异常,见他手中带着东西回来,瞌睡一下子就清醒了,激动地站起身子,自来熟地接过他手中用树叶裹着的东西:“这是你特意带回来给我的吗?”
牧寒的手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瞳孔短暂的变成了竖的,只是池月并没有发现,她还沉浸在自己即将吃到肉的喜悦中,急匆匆地打开了树叶,入眼的全都是果子,一块肉都没有。
牧寒见她方才还笑着的脸蛋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似哭非哭的,就瞧见小雌性转过头来,嘴里说着什么,可他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