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妹妹的请求,他还是将池月封为了状元,另封了两个同样冲动的人为探花和榜眼,太傅看着那两个人摇了摇头。
不过他清楚地知道太子不会听他的,好在状元之位名副其实,不然他今日可能真的要和他舌战一番,公主虽然好色,但也算阴差阳错做了件对的事。
只是池月大概率也没有想到,她刚回到家中,公主就带着一道圣旨过来了。
“驸马快领旨吧。”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池月心中憋屈,却也只好接下了,太监见状,又重新扬起了笑脸:“这圣旨驸马爷可要拿好了。”
池月恭敬地接了过来,只是她心中疑惑得不行,那建宁公主不去攻略陆渊,反过来找她做什么。
她忍着心痛给为首的太监几两银子,又找了好些理由才将公主给打发走,然后关上了门。
“系统,你出来给我解释清楚。”她上次被人算计着见了建宁公主,她还以为是公主放浪,想要她也做男宠,谁能想到居然是要他做驸马。
做男宠她还能有理由拒绝,可现在一纸圣旨下来,她要是违反,岂不是要被杀头,虽然她想做的事也是要杀头的,可那也不是现在。
“宿主,我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系统吓得立马溜走了。
池月靠在门上缓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到系统又回来的声音:“宿主。”
系统心虚地喊了声,池月现在耐心已经被那个公主给耗尽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剧情给弄错了。”系统说完见宿主没有骂它,这才壮着胆子接着说道,“这个世界其实叫《一统天下》,陆渊确实是男主,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女主。”
“那建宁公主和他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旁人写的同人文,我当时一不小心弄错了,以为是他们两个的故事,其实建宁公主根本就没有重生,她也确实痴迷过陆渊一段时间,不过后来陆渊去了边境,她也就变心了。”
“往后注意点。”池月叮嘱道,好在这次并没有惹上什么大乱子,就是成了驸马,以后做事难免会束手束脚。
不过要是利用好这个身份,或许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呢,而且老皇帝和太子那么宠爱这个小公主。
大婚就在一个月之后,除了他,建宁公主还在这次的考生中选了好几个男宠,其中就有孙文舟,毕竟他是这次除了池月之外长得最好的了。
孙文舟此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娶池月那个女人,不然这样的好事哪里能落到他的头上,此时的他还完全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地狱。
池月抱着怀中的孩子,她去公主府倒是无事,以她现在的身体就算一对十都不会有什么,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思思。
她知道这些日子陆渊常常跟在她的身后,因此她谨慎得很,从来没有露出过一点破绽。
本想着入朝为官,她就能和女儿在一起,不过现在……
池月想了想,一点点褪去外衣,走进浴桶里,陆渊听到屋子里的水声,捂住了耳朵。
池月重新换上了从前女儿家的衣裳,抱着女儿哼着哄她入睡的小曲,声音一出,屋顶上的人就像是被定住了身子。
几乎只有一秒,陆渊就冲到了池月的房门口,池月的房门虚掩着,他清晰地看到了屋里的场景。
一个散着长发的女子正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小婴儿,她的腰间还挂着他留下的那枚玉佩。
陆渊来看过她许多次,时常也忍不住想会不会是自己认错了人,因为想要逃避,所以他从来没有看过那个叫思思的女婴。
可此时,思思仿佛看到了他一样,朝着门口笑了出来,在看到孩子的长相时,陆渊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那个孩子长得和他几乎一模一样,这么久了,他几乎从来没有听过孩子的哭闹,乖巧得不行,哪里有一点像那个娇气包。
那是他的孩子,这个疯狂的想法从陆渊的脑海里冒出了,从此开始疯长再也停住了。
思思还在闹着要去门口,池月面上不解,但还是给女儿点了个赞,这简直就是最强助力。
“思思要出去吗?”池月温柔地问道。
池无思好在咿咿呀呀,池月装作无奈,抱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陆渊的心上,陆渊站在门口,理智让他赶紧离开,可脚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眼看着池月到了门口,陆渊才终于挪动了脚,他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就在这时,门已经被打开了,屋子里有些朦胧的女子,此时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年不见,陆渊的思念在此时全部冒了出来,他想朝着池月走去,但又怕在她的眼中看到厌恶。
他紧张得就要晕过去一样,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次濒临绝境,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相比之下,池月就像是见到一个熟人一样高兴:“你不是走了吗?”
陆渊不知道她指的是那次的不辞而别,他们一共见过两次,每次都是他不辞而别,想来也是讽刺得紧,第二次见面还差点杀了她。
“我……”陆渊张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是和她道歉?还是直接问她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进来吧,外面凉。”池月转身想回去,思思却开始闹了。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咿咿呀呀要他抱,不管池月怎么哄都没用。
“小没良心的。”池月笑骂了声,见娘亲好像有点不开心,思思立刻不闹了。
池月将孩子一把塞到陆渊的怀中,陆渊的手只拿过刀剑,哪里抱过孩子,还是只有两个月大的小女婴。
他将手中的剑丢了出去,小心地捧着孩子,又害怕身上的衣裳布料太粗弄疼了她,只好求救般看向池月。
池月无法,只好又给抱了回去,将孩子放回了摇篮里,陆渊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走一步他就挪一步,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