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看到她,想要靠近问问昨天的事到底怎么样,但一想到这是旁人的隐私,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偷瞄了池月不知道多少眼。
池月有些无奈,不过看在昨天的事情全靠徐教授,她还是主动打了招呼:“教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徐教授还在想着昨天的事,突然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胸脯:“你吓死我了。”
“教授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池月的眼底带着笑。
“没良心的小东西,昨天教授为了你喝了多少酒,今天就敢调侃我了。”徐教授正了正领子。
“是是是,昨日多亏教授。”池月也顺着他的毛说道。
提起这个,徐教授终于忍不住了,主动问了出来:“你和锦年昨天怎么样了?”
“他和我表白了。”池月故作冷静地说道,其实脸颊已经微微泛红。
“哦哦,表白了……”徐教授重复道,然后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他跟你表白了?”
他以为按照傅锦年的性子,就算是真的喜欢人家,也绝对不会是主动的那一个,最多就是小池表白他接受了,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
池月点了点头:“教授,我下午还有两节课,就先去上课了。”
她说完就让徐教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等她走了很远,徐教授才颤抖着手打通了傅锦年的电话。
池月可不管他们,每日上上课,去实验室写代码,跑数据,依旧和从前一样。
除了每天晚上都要被某个人的消息震得手麻,论谈了一个太黏人的男朋友该怎么办。
池月回复他的消息都来不及,她笑了笑,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很快就到了周六,池月在周五的时候就回到了出租屋里,池蓝还特意给她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妈妈,我们没必要这么重视吧?”池月着实没想到池蓝会这么隆重。
只能找到一件相似的“这件裙子很像妈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穿的,不过那个时候走得匆忙,那些东西都丢了。”池蓝看着镜子里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女儿说道。
池月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打扮成这样,是希望能够勾起祝怀仁的回忆,让他对她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女儿有一丝的愧疚。
“妈妈,我们走吧。”池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清水芙蓉,清丽出尘,也难怪当年祝怀仁会对池蓝一见钟情。
她的这个长相对于校园里的男生来说简直是梦中女神,不过也因为太好,所以很少有男人敢靠近。
她挽起池蓝的胳膊,一同下了楼,楼下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池月只是看了一眼,就调整好了情绪。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祝怀仁的侧脸,该说不说,身为原主的父亲,他的长相是没得说的,就连祝含景都有八九分像了他的容貌。
他侧过头,一眼就被池月给吸引了,那一日他的视线都在池蓝的身上,倒是仔细瞧过她,只是那天她身上的那股倔强让他瞧见了,身上有几分他的影子。
池蓝和他对视了一眼,主动拉开了车门,小心地让池月上了车,发动机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才来到了餐厅。
包间里,祝怀仁细细打量池月,对于这个能考上帝都大学,又能加入徐教授实验室的女儿,他是很满意的。
“你叫池月?”他缓缓张口。
池也点了点头:“你不是一早就查过我了吗?”
祝怀仁笑了笑:“你很聪明,可是在帝都,仅仅是聪明还是不够的。”
池月也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您说得对,可要不是聪明,你现在应该也只能看到我们母女两个的尸体了吧。”
祝怀仁完全不知道她会知道这件事,但他宠了祝含景十几年,这份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会消失的:“这件事却是你妹妹不对,等你回了祝家,我会让她向你道歉的。”
“我相信祝总会一言九鼎。”池月敬了他一杯,一饮而尽。
面对咄咄逼人的池月,祝怀仁微微拧起眉头:“我是你的父亲。”
“我知道。”池月一句话将他给堵了回去。
“祝总想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到祝家呢?私生女还是养女?”池月继续逼问。
祝怀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是我和蓝儿的孩子,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进入祝家。”
“你不会,但是祝夫人和祝含景呢?他们怕是现在连将我生吞了心都有了吧。”
提起妻女,祝怀仁也并没有反驳,这么多年,她们母女俩的样子几乎如出一辙,为了一点目标都能不择手段。
吴洛他可以不管,但是祝含景是他的孩子,吴家和老爷子的面子他必须给的。
“她们那里我会去解决。”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门被人一脚踹开。
“池蓝,你给我出来,你个小贱人,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居然还生了一个小杂种。”
吴洛一听到祝怀仁要认池月的消息就炸了,立刻带着祝含景冲了过来,丝毫不顾及形象。
池蓝看到她,表情依旧是淡然的,池月瞧见了,心里也彻底放松了。
她冷笑着看向祝怀仁:“这就是祝总说的会去解决?怕不是我还没有去祝家,就要被人给活活打死了吧。”
吴洛看到池蓝,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刚想要一巴掌打到池蓝的脸上,就被池月握住了手腕,池月这里用了巧劲,让她疼得好像骨头都碎了。
“你快松手,松手……”吴洛大叫起来。
池月一把将她扔到地上,还擦了擦手:“祝总还是处理好家里的事,再来找我们吧。”
“妈,我们走。”池月牵住池蓝的手,将还在震惊中的池蓝给带走了。
走之前,她还不忘盯了一眼刚刚一直躲在吴洛身后的祝含景,用口型道:“好妹妹,我们来日再见。”
祝含景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冰冷,池月的眼神冷得就像地窖,仿佛将她扔进了无尽的冰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