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掌握惊雨剑法第二式——滴水,获得奖励:一缕玄黄精气×1】
【一缕玄黄精气:此方世界产生的天精地华,使用可大幅度提升宿主的感悟能力,持续时间为一个时辰】
随着系统的提示声传入脑海中,陆玄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长剑,走到了一旁的火堆处。
于心兰仔细的将烤得发硬的馒头皮剥在手心中,然后将热腾腾内里递给了他。
不过陆玄并未伸手去接,而是重新从木棍上取了一个下来,塞进了嘴里。
赶了两天路,马上就要抵达定州,两人都是轻装从简,马上的包袱里,只带了换洗的内袍,干粮什么的都未带。
这几个馒头,还是昨天路过一个镇子买来的。
反正明天也要入城了,烤热了将就着垫巴垫巴肚子!
到最后,陆玄还是听从了于心兰的意见。
将滴水这一式这一剑的练习方式做了更改。
反复练习,这两日也不知道刺出多少剑后,他总算是将这一剑掌握了。
不过没有对手,也很难知道相比之前,改良之后的滴水孰优孰劣。
于心兰默默的啃着馒头,顺带连剥下来的硬皮也一并嚼碎吞掉。
见她噎得有些难受,陆玄转身从马鞍上取下水囊,放在了她的面前。
“既然无论怎样都赶不走你,那我认真跟你说些话吧!”
于心兰略显茫然的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面庞上。
“前两天说的那些话,有些过分,我向你道歉。”
“另外,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次岳州之行,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
“否则的话,我爹不会是那种状态,他以前从没说过,要在家等着谁谁谁回来。”
“他跟我不一样,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最后,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希望……”
“你能够理智一点儿,直接跑路,我也会的,我不想你到时候携着报恩,或者歉疚这样的心理,做出救人之类的举动,不仅仅是因为不需要,更重要的是,我怕你反过来托我的后腿,保命这一块儿,我还是有把握的。”
“提一嘴,当年我有个外号,叫陆跑跑,因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总是溜得最快的那个。”
陆玄的神色诚恳到了极点,以至于让于心兰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
不过下一刻,她的脸上便是浮现出一丝微笑。
“陆跑跑?”
“这个外号,不怎么适合你。”
陆玄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无语。
他是在跟对方讨论外号适不适合这种事情吗?
他明明是在跟严肃的告知对方,千万不要掺和自己的事情啊!
见陆玄神色无奈,于心兰赶紧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知道了。”
只不过,无论怎么看,陆玄都看不到她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话语,但他也有些累了,懒得解释第二遍,摇了摇头,便走到一旁,倚靠在树下,闭眼休息起来。
两人都是二流高手,体中内力充沛,即便处于沉睡状态,内力依旧能够自主循环,所以哪怕是冰天雪地之中,他们也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一早,两人牵着马,顶着寒风入了城,然后找了家客栈打间。
酒足饭饱之后,便打听了坊市的去路,寻找了半天,好容易才买到了一张极为粗略的地图。
看了看岳州的方向和路线,陆玄心中有了数。
为了节省时间,他打算出了定州之后,折转西南,一路向下,走山道至江陵,再换乘水路,抵达湘平之地后,直入巴陵。
但这样一来,沿途的补给站就要少上许多,不得不采买必要的干粮和饮水了。
两人牵着马,在定州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着。
陆玄本就生得相貌堂堂,幽州人见怪不怪,如今一到了定州,立刻便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不少年轻女子频频侧目而视,大齐民风开放,北地更甚,有大胆一些的,甚至让自家丫鬟前来,邀请陆玄赏景谈天。
当然,也有不少男子嫉妒无比,在一旁暗戳戳的说着怪话,甚至上前挑事。
几经波折之后,陆玄不得不戴上了兜帽,还特地从一个摊贩那里买来了猪头面具戴上,情况这才改善了许多。
好不容易买完东西出了城,陆玄如释重负的取下面具,额头之上,早已经是渗出了一层细汗。
“这些人没见过帅哥是吧?最可恶的就是那个肉脯店的老板娘,还想让本少入赘,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
“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啊……”
于心兰站在一旁,暗自撇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陆玄这般灰头土脸的样子。
不过这家伙老是故作姿态,看得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方才那些女子暗送秋波之时,她分明看到这人脸都快笑烂了。
若非后来什么歪瓜裂枣都一窝蜂涌来,恐怕对方依旧沉浸在被追捧的喜悦之中。
口是心非的家伙……
虽然她也不得不承认,陆玄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就是了。
但相比起他的长相,于心兰还是觉得,陆玄的身体更加迷人。
初尝禁果的那一夜,她之所以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那家伙搂着,真的很有安全感。
想着想着,于心兰面庞又开始发烫,耳根子红得像地里的胡萝卜似的。
其实有的时候,她也很迷茫。
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那件事告诉对方。
但以眼下二人这样的关系,一旦说出来,陆玄会不会相信另说,如果要是被他误会,自己用这种事情胁迫他,那两人之间,恐怕真就完蛋了。
因为她知道,只要陆玄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对自己负责,可她才不想用这种理由,去强行拴住陆玄的心。
不过不说的话,难道要这样一直瞒下去?
说真的,每一次看到陆玄与楼婉清卿卿我我的样子,她心里既难过,又羡慕。
如果她和陆玄也能那般开心快乐的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可惜,事与愿违,到得如今,也只能期待,将来有一天,自己和他,能够解开心结了。
如果最后实在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真如对方所说,要去向大齐皇室,复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