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是太年轻,做事情不想后果,逼着陆琛云做了,又生下了孩子,可更痛恨的是,她竟然除了愧疚没有悔意,或许这两个宝贝是她人生的全部,让她悔不起来。
看着两个人聊天,陆琛云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过去吃饭吧。”
淡淡的声音拉回了夏蔓和霍希的谈话。
霍希眸色微微一闪,心中有些难过,婚礼在即?或许一直都是她以为在即吧!
“嗯。”
陆琛云和霍希走在前面,夏蔓和慕璟文走在后面。
这样的气氛虽然表面和谐,却只有夏蔓和陆琛云心里滋味别样。
陆琛云淡漠的眸扫过夏蔓,刚刚他去看了清羽,下楼就碰到了霍希,两人淡淡的谈了两句,霍希说去喝咖啡。
因为清羽的状况不好,当时他并没有那样的闲情,却看到玻璃窗里的夏蔓。
“蔓蔓坐我的车吧,琛云你说个地方,我们过来就行。”慕璟文在陆琛云的车前停了下来。
陆琛云轻轻嗯了一声,又说,“陵江酒楼,V88。”
“好。”
夏蔓上了慕璟文的车,面色不太好,靠在了椅子上,“璟文哥,我不太想去。”
“你要试着面对,以后这样的情况很多。”慕璟文启动车子,并没有让夏蔓离开。
夏蔓回过头看了看他,狭长的眸里是几分认真,半响,才摇了摇头,“嗯。”
当车子停在陵江酒楼下,车钥匙交给门前的服务员,开向车库,夏蔓和慕璟文直接上了电梯。
V88号房门没关,两人直径走了进去,不知道是因为陆琛云的眸光,还是因为冷气开的太低,夏蔓竟觉得有几分冷。
“怎么了?”慕璟文感觉夏蔓身子微微一抖,关心的问她。
夏蔓摇摇头,“没事。”
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霍希点了一些食物,正要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时,陆琛云淡漠的眸子看过去,开口,“要一份榴莲寿司吧。”
榴莲寿司......
夏蔓被这四个字惊住,她脸颊有些热,刚想抬眼去看男人,他身边的女人却娇嗔的开口,“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榴莲。”
榴莲,榴莲寿司,夏蔓心底微微苦涩,原来,霍希也喜欢。
陆琛云的眸有意无意的扫过夏蔓,最后才落在笑得温柔的霍希脸上,声音透着几分意味不明,“我记得,以前吃过。”
服务员给四个人倒了红酒。
霍希最先开口,“谢谢大家陪我过生日。”
夏蔓才惊然知道,今儿个是霍希的生日,她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抖,霍希也没看出异样,既然轻轻抿了一口。
当饭菜上了上来,夏蔓埋着头吃晚餐,她却发现霍希似乎有些不开心,喝酒喝的比较多。
“霍小姐,少喝点吧,别喝醉了。”
霍希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很开心有人陪我,自然多喝一些。”
气氛不太好,是因为陆琛云很少说话。
就在夏蔓准备端起被子喝酒时,陆琛云沉稳干练的声音响起,“夏小姐,谢谢婚礼那天对我未婚妻的照顾。”
修长的手优雅的拿着酒杯,唇微微勾起,几分迷惑,几分慵懒,陆琛云是要敬夏蔓酒。
犹记得初见,他说——夏小姐,你几岁了!
从那以后,他从未叫过她夏小姐,都是直呼名字,也是后来,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名字真的很好听,特别从他口里喊出的那种醇厚敢,带着淡淡的清风,又寂静,只是,现在连最普通的称呼也成了陌生的夏小姐了吗?
夏蔓垂下眼帘遮住了眼眸,却也是端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举手之劳罢了,陆总不必挂怀。”
男人抿了一口红酒,夏蔓却喝了好大一口。
霍希有些晕,但是她总觉得陆琛云和夏蔓之间似乎有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因为喝了酒想太多。
慕璟文看着夏蔓喝的太多,不由得关心,“别喝那么多,小心我不送你回家。”
夏蔓脸色有些红,没有说话。
然而,倒下的不是夏蔓而是霍希。
“璟文,你送霍希去蝶苑吧。”陆琛云淡淡的看了一眼霍希。
慕璟文看了眼夏蔓,点了点头,“嗯。”
直到慕璟文和霍希走后,陆琛云才淡淡的开口,“你和慕璟文好像很谈得来。”
夏蔓脸颊因为喝了酒有些红,抬起头的眸色也有些迷离,“嗯,他是我上司。”
陆琛云的眸色沉了沉,起身走到了夏蔓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夏蔓柔美的脸迷醉几分,唇上有着红酒落下的晶莹,透骨的媚惑,让陆琛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五年来,夏蔓确实变了很多。
夏蔓见陆琛云一直看着自己,别过头去起了身,拿起包包,语气碎碎,“谢谢陆总盛请,我得回家了。”
夏蔓是有意要躲开他,她从国外回来,对任何人没有淡忘,反而对他,这让他长眉不经意的蹙起,在夏蔓转身之际,一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
一阵天旋地转,夏蔓就跌入了陆琛云的怀中,一股属于他的气息来袭,熟悉的让夏蔓有片刻想要*,然而,霍希吃过的碗筷放在那里时刻提醒她,面前这个男人,是有未婚妻。
想着,便开始挣扎,而男人的手如同焊铁一样,甩也甩不开。
陆琛云看着夏蔓的不愿意,心里烦躁起来,单手用力,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面对面拥抱着。
“五年,你倒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男人带着酒香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声音暗哑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陆总!”夏蔓受不了这样的接触,她挣扎着。
越是挣扎,男人就越不放开她,反而大掌摩擦着她的软发,强制她靠近自己。
夏蔓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明白,明明当年是他不要她,为什么现在要这样?
陆琛云感觉到她不愿意他的触碰,才认识到,夏蔓是真的不再像以前,那个时常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儿已经不再。
她长大了,有了思想,有了未来,更加有了规划,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错,所以才要竭尽全力的去推开他。
曾经,他总是嘲讽她太过幼稚和执着,而这五年,却想念着那一份幼稚。
陆琛云的手忽然松了,夏蔓也不清楚这是为何,但是她没来得及多想,快速转身向楼下跑掉。
她不敢再单独和他呆在一起,她害怕,害怕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害怕再一次的沦陷,她不能这样做,法国有她的果果和艾斯。
直到上了的士车,夏蔓的心情才渐渐恢复平静。
回到家中,母亲还没睡,看着夏蔓一脸的潮红,“怎么,喝酒了?”
“嗯,以前的老朋友,就一起吃了个便饭。”夏蔓点头,换了鞋来到沙发上和母亲坐在一起。
“爸呢?”
“你爸这几天很累,在楼上歇着呢。”
“哦。”
“你等一等,我去给你熬点汤,喝了酒胃不好。”兰静云说着就起了身。
夏蔓看着母亲离开,拿起遥控器换了台,就看见陆琛云和向晚晴的吻戏。
记得那年,他很爽快的答应带她去看他拍戏,然而,却是看他和向晚晴的吻戏,犹记得当时的那种心痛和绝望。
摁掉了电视,没一会儿母亲熬了些养胃的汤端出来,“趁热喝。”
“谢谢妈!”
兰静云chong溺的一笑,忽然想起什么,面色严肃起来,“蔓蔓,外公快不行了,你回去看看他吧。”
夏蔓怔在那里,疑惑的看向兰静云。
“他曾经再不好,总归是我父亲,也是你外公,我也是在你刚回来前二十分钟左右接到电话。”
在夏蔓的印象中,外公就是禁词,从没有人提起过,如果母亲今夜不说起,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外公。
在她印象中有很模糊的一次,是她十岁去外公家找妈妈,到了大殿门口就看到母亲哭着跑出来,而外公冷漠的看着她们母女,不太记得长相,却犹记得严肃冷颤的气息,或许,在她看来,外公就是个严肃的人。
“好!”
夏蔓喝完烫,将碗拿到厨房洗干净后上了楼。
看时间是刚到晚上九点,本来不想麻烦余梓馨,却不得不打电话。
“蔓蔓,这么晚打来有事吗?”
那方女人的声音透着关心。
“我外公病重,明天不能来上班了。”夏蔓说着。
“嗯,好的,回来补个假条。”余梓馨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端传来。
夏蔓上班不久却连续请了两次假,也是余梓馨人特别好,所以才同意她。
夏蔓沐浴洗漱后,就将有些晕乎乎的身子甩在两米的大*上,脑海里浮现出陆琛云对她说的话和动作。
烦躁的用枕头盖住自己的头,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因为不用上班,夏蔓是睡到自然醒。
简单的打理自己的头发,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名媛裙子,下了楼梯。
不经意的看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当男人的五官落入夏蔓的眼中时,她微微震惊。
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碎碎的发丝沉稳大气,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五官依旧带着几分异于常人的疏离,更有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倨傲。
陆琛云!夏蔓瞳孔微微缩起。
“爸、妈。”夏蔓喊了一声父亲,目光就落在了陆琛云的身上。
“五年前还要多谢你照顾,今天又得麻烦你了,琛云。”
“不会的,你们放心吧。”陆琛云眸光扫过夏蔓一脸疑惑的脸,又落在夏天夫妇身上,声音淡淡。
夏蔓有些困惑,“爸妈,这是?”
“才五年不见就不记得了?当初我拜托他照顾你,还真是白眼狼!”夏天呵斥着夏蔓,声音却带着点点chong溺。
夏蔓脸色一白。
兰静云见夏蔓一头雾水,笑了笑,“忘记和你说了,琛云是你小舅。”
“轰!”的一声,如同晴天霹雳,夏蔓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脑海里是那一年绝望教缠着的两具身体,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妈,你说什么呢?”
“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没和你说。”兰静云说。
夏蔓忽然想到法国的一双儿女,如果真的是小舅,那么,她的艾斯和果果是不是......这个消息太劲爆,也太难以接受,夏蔓不可置信的指着陆琛云,“他,怎么可能是我小舅?”
兰静云觉得夏蔓的反应太过失常,或许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突然多出来一个舅舅。
“夏蔓,我确实是你的小舅。”陆琛云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声音笃定,也在残忍的告诉她真相。
“蔓蔓,回来我再告诉你,先去你外公那。”
那一刻,夏蔓风中凌乱了。
直到夏蔓坐上了陆琛云的车,才渐渐缓和下来,侧过头看着他冷峻坚毅的侧脸,几分俊美几分沉稳,夏蔓真心不敢相信,这个她爱过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的小舅。
陆琛云自然感觉到夏蔓炙热和不可置信的眸光,他像是以前一样,被夏蔓偷窥的不耐烦,才淡淡的瞥过目光,有着点点疑惑。
夏蔓触及到他的目光,快速的垂下眸子。
以前不知道,她只是喜欢他,而现在......夏蔓非常尴尬,想着以前对他的种种,心中矛盾极了。
“那个......你记得去外公家的路吗?”夏蔓忐忑的开口,她本来想叫小舅,却始终未能叫出来,称呼别扭的成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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